“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大概这么高？”方正目测了一下弯着腿后的袁明华的身高，然后指着他问向那个老太太。
“嗯…差不多吧…”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方正和袁明华二人心中一喜，心想：有戏！
11.追踪
“您刚才说他来是找孙秀兰的？您怎么知道的？”方正继续追问道。
“他跟你们一样，一进村口就直奔我们来了，说自己是孙秀兰儿子的中学同学，过来替他儿子捎个话。”老太太想都没想的说道。
“就他儿子那怂样，怎么他可能有城里的同学，我看八成是像赵瘸子说的那样…”另一个老太太插了句话。
“您说他是城里来的？您是怎么知道的？能详细说说他的样貌和打扮么？”
方正说着说着，干脆就在一旁找了个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看这架势就差手里再抓把瓜子了…
师傅这怎么还唠上了呢…站在一旁的袁明华，看着正跟一群老人家们唠的火热的方正心想。
“我记得那个小伙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还戴了顶黑色的鸭…鸭头帽…”坐着轮椅的老人抢着说道。
“是鸭舌帽吧…”袁明华一手捂着脑门，有些无语的更正道。
“对对对，就是鸭舌帽，现在的年轻人经常喜欢带着的那种款式…”
“他来这两次好像都戴着个黑色的口罩吧…看不着相貌，估计是感冒了…”
“你懂什么，人家城里就流行这样婶的！”
“说话文质彬彬的，一口普通话听得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一看就是个大学生…”
“我觉得是个当兵的，那腰杆倍儿直…”
“他只来过咱们村两次？”方正问道。
“是啊，老孙婆子被人弄死之后就没见过这个人。”
“那他最后一次来，手里拎着什么东西没有？例如一个黑色的手包？”
老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这有点记不太清了，有的说拿了，有的却说没拿，还差点吵吵起来，吓得方正赶紧转移了话题…
最后让袁明华意想不到的是，在与老人们七嘴八舌的闲唠嗑中，竟然完整的勾画出凶手当时的体貌特征。
估计凶手自己本人都想不到，原本周密详细的策划，却在一群村口的老人嘴里破了功…
方正示意袁明华赶紧将重点记录下来，他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跟老人们闲聊。
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他们就得到了很多非常有用的信息。
就在二人与老人们道别准备离开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那个老人忽然又把他们给叫住了。
“我说警察同志，赵瘸子说孙老婆子是因为在外面跟人搞外遇，被发现了才被人给弄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人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
方正和袁明华听完一愣，然后尴尬的笑着摇摇头，告诉他们不要轻信谣言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袁明华大概知道赵瘸子的外号是怎么来的了，八成是传瞎话被人给打瘸的…
“师傅，您怎么知道这些老人能够记得每天进村的陌生人，还记得这么清楚？”袁明华喝了一口拉面汤好奇问道。
离开下马塘村后，方正和袁明华在回去的路边随便找了家拉面馆对付口中午饭。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群老人的情报网，他们整天闲着没事，就研究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方正吃了一口拉面，觉得这家面馆的辣椒油不错，又挖了一大勺放进碗里后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