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祁香香
简介:想想兰兰也是纯阴女,不禁对她担忧起来,她的一生岂不是很危险吗?我忽然想到,有些女孩命运多舛,还有各种疾病或者意外早逝,难道她们都是纯阴女被邪灵吸食了不成……我越想越怕,这人世间看不到的危险太多了呀!次日,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院子里就嘈杂起来了,屋里也被外面窜进来的浓烈香火气息包围了。我把门开了个缝朝外一看,满院子人,个个拿着香烛,纸钱,还有鞭炮,对着堂屋里灰仙的牌位磕头,说着吉祥话。
从村支书家出来,我闷闷不乐的。爸妈劝我:“你治国大爷也是吓破胆儿了,他不让动那个地方也是害怕再出事。再说了,这事村支书都不管,咱就别操心了,你一个小闺女家更不该多管闲事。”
我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总不能说那个贺松柏是你们的女婿吧?
我们村人还没从前些日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到黑天就家家关门闭户,当街不见一个人影,往常这时候可尽是满当街乘凉拉呱的人群。
此刻月悬当空,当街树影婆娑,凉风习习,实在是个良夜,可惜了呀!
忽然,一股黑风从头顶呼啸而来,随即,月光被黑风席卷,整个天空都成乌黑一团了,一股邪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我们吓傻了。我爸爸本能地抱住我和妈妈,低声说:“快往家跑。”
我们一家三口抱着头往家跑,经过兰兰家胡同口的时候,我差点吓晕:一群猫密密麻麻地朝同里涌去。
“啊不好!”我惊叫。
我爸妈一齐捂住我的嘴,拉住我的手快跑。
我们呼哧呼哧跑到家里,我爸爸上紧院门,嘱咐我跟妈说:“你们进屋关好门千万别出来,我去你向军叔家看看,那群猫肯定又去缠磨兰兰。”
“爸,你也不能去,那一群猫邪得很。”我死死拽住我爸爸。
我爸爸急得满脸汗,说:“那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兰兰刚被你们救下,要是再……”
我说:“那你也没能力去救呀,得等我的仙家去救。”
“仙家去哪了呀?他不是去那片林子里会会那些妖精去了吗?”我爸急得跺脚。
我脑子忽然一闪,好像猜到什么了……
这时我手机响起,我一看是向军叔的,摁下接听键就传来向军叔的喊叫声:“香香,闺女,快来救命啊,我们院子里满是野猫,它们这时候个个往屋里钻呐……”
忽然赛潘安立到我面前了,他对我一眨眼,我立刻对着电话说:“这事你们自己解决吧叔,我仙家已经休息了。”
他呼喊:“哎呀闺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些野猫可邪性了,个个跟狼似的能吃人呐,闺女,好闺女救命啊,你说多少钱都行啊……”
我呵呵笑笑,说:“不是钱的事,我仙家又不会花钱,要钱有什么用啊。”
“不不不,仙家吃香火也要花钱买呀,你一大学生不上班,开堂口专门给人看事也要吃饭呐。闺女,我这就把钱转给你,你快点领着仙家来赶跑那些野猫吧!”他嗓子都喊劈了。
随即微信上转来500块钱,我立马点了收下。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对赛潘安说:“钱到了,赶快去驱赶那群野猫吧。”
他摇头说:“我吹声口哨就行了。”
然后当真去院子里吹了声口哨,霎时,云开雾散,月光又倾洒下来,一切归于平静。
合着刚才那群野猫是他搞的鬼……
赛潘安在我们的惊愕声中说了句“睡觉”,就钻进了牌位里。
可是我还想问他刚才去古树林子谈得怎么样了……
我爸不放心,又给向军叔打去电话,那头的向军叔惊魂未定地说:“没事了没事了,那些野猫一忽儿不见了,一个都没有了。咱闺女的仙家是真厉害,以后我再也不敢对它不敬了……”
我耸耸肩跟爸妈说了句“晚安”回自己房间了。
洗了澡躺好,我不由摸着镯子琢磨起来:这老鬼是在里面睡着了吗?刚才那么危险他怎么没像以往那样保护我呢?
我忽然发现,我对他有依赖了,遇到危险就想要他的保护……
“哎,你在吗?”我对着镯子轻声叫。
镯子里悄无声息,确定是不在。
我思忖:他去哪了?
反正这老鬼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习惯了,就让自己不去想他了。
我想起在省城两天的经历,想起骆家老宅,想起那个“娘娘”,还有那些被骆家惨害的纯阴女孩,我心里阵阵发冷。
想想兰兰也是纯阴女,不禁对她担忧起来,她的一生岂不是很危险吗?
我忽然想到,有些女孩命运多舛,还有各种疾病或者意外早逝,难道她们都是纯阴女被邪灵吸食了不成……
我越想越怕,这人世间看不到的危险太多了呀!
次日,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院子里就嘈杂起来了,屋里也被外面窜进来的浓烈香火气息包围了。
我把门开了个缝朝外一看,满院子人,个个拿着香烛,纸钱,还有鞭炮,对着堂屋里灰仙的牌位磕头,说着吉祥话。
原来,我今天立堂口的事全村皆知了,都来祝贺,顺便求保护。
他们都觉得我一个九天玄女转世,再供奉一个修炼千年的灰仙,那不是强强联手嘛。
我不能再睡了,得起来主持仪式呀,把大伙送的香火记录一下,再把仙家最擅长的本领说给大家。
赛潘安跟说过,他最擅长算卦,捉妖。
本想低调出场,怎奈一开门就惊动了一院子人,他们举着手里的香高呼:“恭贺九天玄女立堂口!”
然后对着我全体下跪,其中就有村支书两口子。
啊这……我僵在了原地。
妈妈跑过来抱住我,朝众人说:“大伙要拜去拜仙家吧,别吓着咱孩子。”
我顺着妈的话说:“对对对,去拜仙家吧,仙家吃了咱村的香火,会保护咱村每个人平安的。”
众人听了我的话立刻挪动位置,对着堂屋里灰仙牌位磕起头来。
我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为了显得庄重就选了一套紫色旗袍穿上,还把刘海全梳起来,在后面挽了髻,一照镜子,老了20岁。
我走到仙堂里,给仙家上了柱香,然后站到香案旁,先是把灰仙一阵吹捧,什么他曾是太上老君炼丹房的鼠童,偶尔打翻了炼丹炉,太上老君就罚他到人间赎罪。
只要他找到有缘人,做够功德赎完罪就可以再次升天赴任了,而我就是他的有缘人。
把大伙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我说:“咱们的大仙最擅长算卦,看姻缘,捉妖驱邪,大伙呐都记下,也好对症治疗,我们仙家看不了的就别来打扰。”
众人千恩万谢地散去了,赛潘安从牌位上下来喝问我:“你怎么乱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擅长看姻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