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梦槐
简介:不仅是流苏,马车四角都挂着一串风铃,跑起来就叮叮当当的响。这自然都是盛梦槐的手笔。药无衍喜静,却并没有阻止她将马车改造成如今这样。马车就这么一路叮叮当当朝着天山的方向驶去。路过高山江河,城池小镇,走走停停。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地势崎岖,药无衍安排侍卫留在山下,他与盛梦槐徒步进入天山。从小在这里长大,两人自然是清楚怎么走更轻松。一路畅通无阻。两人先是回了原先的家。
天刚蒙蒙亮,一辆缀满了流苏的马车就离开了盛京。
不仅是流苏,马车四角都挂着一串风铃,跑起来就叮叮当当的响。
这自然都是盛梦槐的手笔。
药无衍喜静,却并没有阻止她将马车改造成如今这样。
马车就这么一路叮叮当当朝着天山的方向驶去。
路过高山江河,城池小镇,走走停停。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
地势崎岖,药无衍安排侍卫留在山下,他与盛梦槐徒步进入天山。
从小在这里长大,两人自然是清楚怎么走更轻松。
一路畅通无阻。
两人先是回了原先的家。
这么多年过去,府邸已经破败不堪,只余废墟。
原本因为回家的雀跃心情瞬间消失,盛梦槐看着找不到一丝熟悉感的废墟:“阿衍,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两人又来到花圃。
没有人打理,花圃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因为天山的四季如春,花圃中的野草长得格外的茂盛。
盛梦槐往里走,简直淹没在一片绿色的汪洋中。
野草丛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朵花。
盛梦槐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物是人非这个词的意思。
凭着感觉,盛梦槐继续往前,十来步之后,果然来到了秋千前。
药无衍跟着她走进来,看见秋千也是一愣:“不能坐了。”
秋千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
盛梦槐叹了口气,很轻,但药无衍还是听见了。
他牵起她的手,温声道:“别难过,以后我们的院子里也会有秋千的。”
末了,他又补充:“你喜欢的都会有。”
我们的院子……
盛梦槐抿唇,将上翘的嘴角压下,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最后,药无衍带着她去了天山的竹林。
长辈们的尸首,都被他安葬在这里。
一座座坟,看得盛梦槐心里发紧。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血色夜晚。
到处都是大火,到处都是尖叫。
无数杀手收割着亲友的性命,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药无衍逃亡。
那是个绝望的夜晚……
药无衍紧紧抓住盛梦槐颤抖的手:“都过去了。”
盛梦槐应了一声,找到自己父母的墓碑,跪了下去。
眼泪,瞬间就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伸手将墓碑上枯黄的竹叶通通扫去,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药无衍就这么陪着她。
一直到天色昏暗,不得不离开。
两人这才朝山下走去。
这一晚,他们就地扎营。
月亮格外的亮,风也轻柔。
盛梦槐睡不着,偷偷摸摸进了药无衍的营帐。
难得他也没有睡,借着蜡烛的火光靠看着手中的医书。
见盛梦槐进来,他脸上闪过奇怪:“还没睡?”
“睡不着。”
盛梦槐如实回答,在他身边坐下。
药无衍将书合上:“是因为见了伯父伯母的关系?”
盛梦槐点头,又摇头。
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光线昏暗,药无衍眼尾的小痣更显诱人。
气氛突然有些奇怪。
盛梦槐拍了拍自己的脸:“今天你说的那句话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药无衍指尖微微一颤,明知故问:“哪一句?”
“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
在离开竹林的时候,药无衍牵着她的手,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但是她都听见了。
他说:“伯父伯母,请放心把花花交给无衍。”
“玉佩,无衍也一直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