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处理完一天的工作,谢怀与慵懒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背影挺直巍然。
一双黑眸沉静,目光看向外面的灯红酒绿。
“叮铃……”
被搁置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谢怀与转身走到办公桌旁边,亮着的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老爷子。
“阿与。”
谢老爷子爽朗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谢怀与含笑,“爷爷,您有事?”
谢老爷子装模作样地叹了日气,“昨天你祖母给我托梦说想见见孙媳妇长什么样子,你祖母说如果她见不到孙媳妇长什么样子,她做鬼也不会放过阿与。”
谢怀与扶额,老爷子身上这孩子气真的是从年轻带到了现在。
年轻的时候,就因为祖母和别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就被他疯狂阴阳好几天。
最后还是祖母亲自给他做了一次晚餐,人才被哄好。
“爷爷,人还不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带给您看啊?”谢怀与随手翻着办公桌上已经签好字的文件,不放心地叮嘱,“爷爷,您可不要去京城,会吓到她的。”
谢老爷子无奈地皱了皱眉心,语气有点怀疑,“阿与,我当初追你祖母就追了三天我们就领证了,你怎么一点没继承到我的基因?
我把话放这了,今年春节,我要是还见不到孙媳妇,你也别回来了。”
谢怀与唇角勾勒起一抹笑,薄唇轻掀,“我知道了,爷爷。”
“知道就好,挂了。”
不见孙媳妇,他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想和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说。
谢老爷子抬眼看着一旁的管家,“老陈,你说阿与这小子有没有可能不是我的亲孙子?我的优秀基因他全没有。”
陈管家汗颜,这话他该怎么接?
说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坑蒙拐骗把夫人拐回家的吗?
陈管家轻咳一声,“先生,可能与少爷不善于花言巧语。”
谢老爷子瞄他一眼,“小陈,你是在暗示我吗?”
“……”
陈管家:“我现在觉得与少爷可能真的不是您亲孙子。”
谢老爷子赞同地应声。
——
京城创元国际酒店。
酒店房间,余知鸢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说话。
头很疼,身体软得跟棉花似的。
“下药了没?”
“下了一点软骨药。”
“怎么没下情药?”
“那边说,这个姑娘挺好弄的,应该不需要这个药。”
“废物,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把药拿过来。”
“是。”✘|
余知鸢费力地翻了个身,身子摔在地毯上,惊动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任泽也转身扫了一眼地毯上的女孩子,抬手示意助理出去。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余知鸢身边,单膝蹲下,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一张小脸抬起来。
“可真美,京城可好些年没有这么漂亮的没人了。”说着,他色眯眯地在她下巴上摸了摸。
“别碰我。”她扭开脸。
他的触碰让她感到恶心。
任泽也收回了手,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几粒红色的药,起身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杯白开水,红色的药丸落入白开水中立刻融化。
而白开水依旧透明,不染一点颜色。
余知鸢惊恐地看着他,用牙齿把自已的舌头咬破,疼痛让她有了些力气,她擦着地毯往后退。
血迹从唇角流出,日腔中充满了血腥味。
任泽也扫着她的动作,不在意地笑笑,端着杯子慢悠悠地走向她,“余小姐,我很温柔的,这一夜过去,我会答应你爸的所有要求。”
“美人,我都为你和谢先生对着干了,所以,今天晚上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余知鸢双手紧紧地攥着地毯,一双桃花眸绝望荒凉,唇角流出深红色的血液,一张小脸上满是害怕和愤恨。
她绝望,为了利益,余家人竟公然绑架她。
——
纽约郊区私人别墅。
“谢先生,您必须打麻药。”金发碧眼的医生严肃地用英文说。
他不理解,哪有人取子弹不打麻药的?
一旁的沈漾担心地皱着眉,这次的暗杀完全是马歇尔集团一手策划的。
如果那枚子弹再偏一点,恐怕谢先生已经死在了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