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闹钟将陈誉从美梦中叫醒,他有些失落的揉了揉眼睛,为什么不让他再多梦一会儿?他马上就要和南楚酱酱酿酿了。
打了个哈欠,他翻身下床,换上南楚尺寸的棉衬衫,有点紧,但是却显得他更加腰细腿长,他从全身镜里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满意的走下了楼。
南楚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白衬衫,西装裤,两双不一样的眸子给他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贵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块吐司面包,优雅从容。
“早上好呀,南楚。”
听到清澈的少年音,南楚抬头望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陈誉,眸子里还有一丝冷冽未褪去。
在这一刻没有人能不沦陷在南楚的眸子里。
陈誉亦是。
他的眼睛好特别啊,像冰与火碰撞的神域,让人心旷神怡却不敢靠近。
陈誉不自觉的愣住了。
“陈誉,陈誉。”
“啊?”
南楚叫了他两声,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叫你怎么没反应?”
“哦,你的眼睛太美了,我刚刚有点走神了。”陈誉挠挠头诚实道。
南楚性格使然,没有人敢当面这么直白的赞美他,陈誉是第一个。
南楚轻轻笑了一下,“嗯,下来吃饭吧。林嫂,把给陈誉做的早饭端上来吧。”
陈誉走到南楚对面坐下,有些疑惑,“我们两个的早饭难道不一样吗?”
闻言,南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理所应当道:“不一样。”大人跟小孩儿的早饭怎么能一样?
林嫂端着那份特别的早饭走了出来,平稳地放在餐桌上,“先生,小陈先生,饭来喽。”
陈誉定睛一看。
牛奶,鸡蛋……
呃……
“南楚,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陈誉艰难地问出这句话,难不成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在南楚眼里就是个小孩子?
“没有啊。”南楚看了怀疑人生的陈誉一眼,起身走到他身边,手掌轻轻压在陈誉的头发上,“你的呆毛竖起来了,好可爱。不过一会儿要出门,我给你压一压。”
陈誉:“……”
南楚那句没有是骗小孩子的吧!
“牛奶和鸡蛋很有营养,能长个子的。”南楚接着说。
陈誉在心里默默流泪,“南楚,你是看不到我身高吗?我是191不是171!!!”
南楚这才回过味儿来,“对哦,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不过鸡蛋和牛奶还是有营养的,吃了没坏处。”
陈誉拿起鸡蛋发泄似的咬了一口,“不就是鸡蛋吗?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然后,他在南楚的眼神中看到了……慈爱!
他要的不是慈爱而是爱啊!
看来他得换个套路了!
“对了,南楚,昨晚那个黎奇哥哥呢?怎么不见他?”
南楚:“他刚从米国回来估计时差没倒过来,还在睡呢。”
“哦,这样啊。”陈誉咽下一口鸡蛋,冲了一口牛奶。
“你一会儿去哪儿?”南楚问道。
“我一会儿去公司,我经纪人今早给我发消息让我去一趟公司,说是有合适我的角色。估计是那天误会了咱俩的关系,还以为你是我的金主呢。”陈誉有些不好意思道。
南楚无所谓道:“嗯,误会就误会吧,这样一来她也就不敢再为难你了。”
看到陈誉不再动筷,南楚开口:“吃饱了?”
“昂,吃饱了。”陈誉顺口答道。
“那走吧,顺路送你去嘉兴。”南楚站起来,穿上早已备好的西装外套。
陈誉有些意外,“啊?南氏和嘉兴好像不怎么顺路,你要是送我会不会迟到?”
“没关系。”南楚别好手腕处的袖口,“走吧。”
“哦!来了!”陈誉瞬间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南楚身后。
靠近南楚的时候,陈誉突然闻到一股十分好闻的味道。应当是从南楚身上发出来的。
“南楚,你身上好香啊,你是喷香水了吗?”
南楚愣了下,还是有些不习惯小孩儿这么直白,“没有,可能你闻到的是沐浴露的味道。”
“真香啊。”陈誉再次重复道。
南楚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都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
“真的嘛?”陈誉眼睛亮亮的。
“真的。”南楚回答,“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陈誉扒着车后座问。
“我抽空看了看你之前演的一些角色,虽然都是龙套,但还是不难发现有很多问题,尤其是台词。你那个叫付独雨的角色,一共有十句台词,你一句也没说流畅过。”
听到这里陈誉眼睛更亮了,“这么说,南楚你是把我所有的角色都看了一遍呀。不过你的条件是什么呀?”
“我给你请了一个台词导师,每天两节课,你好好学,我会抽查。”
“啊?”陈誉亮亮的眼睛暗了下去,“还要抽查啊?”他进娱乐圈本就是为了追南楚,哪里会演戏啊。算了,抽查的时候肯定是两人独处,这也算多了一点独处的时间。
“不愿意?”南楚从后视镜看了陈誉一眼,陈誉一张脸变幻莫测,一会儿苦大仇深,一会儿呲牙咧嘴,好不热闹。
陈誉立刻道:“愿意愿意,南楚你费心给我请台词导师,我自然是愿意的。”
“嘉兴到了,下车吧。”
“这就到了啊?”陈誉有些失落,“怎么感觉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呢?”
陈誉闷闷不乐的打开车门。
“晚上我有个应酬可能会很晚到家,你不用等我,林嫂会给你做饭。”南楚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
“你怎么了?”南楚看出陈誉似乎是兴致不高。
“没怎么啊,就是一天见不到你,我可能会很想你。”陈誉道。
南楚愣了下,“快进去吧。”
“那我走了,拜拜,晚上见!”陈誉下了车边走边朝南楚摆手。
“晚上见。”
南楚心绪有些乱,陈誉三番五次这么直白的表达对自己的喜欢,之前几次他都以为是陈誉觉得自己好看,自己又救了他,所以对自己产生的依赖,可今天陈誉看他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可能不单单是这样。
车子慢慢驶离榆林主道。
“南总,那天给你下药的人抓到了。”南楚一到公司,助理杨钟就走过来汇报。
“人在哪儿?”南楚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冽起来。
杨钟:“仓库。”
“走。”
杨万里面色潮红,双手双脚被绑的结结实实,不停的在地上蹭着,嘴里诞水流了一地,还难受的叫着,“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他们已经按照南楚的吩咐给这人喂了三片催情药。
现在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
南楚推开仓库门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杨经理,别来无恙啊?”
“啊,南…南总,我错了,南总,您放我一马吧。南总给我一片解药吧,太难受了,太难受了……”杨万里听到南楚的声音,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四肢被绑住的身体磨擦的更剧烈了。
“我知道幕后的人不是你,说吧,是谁指使的你。”南楚往仓库里面走了几步,蹲下身体,用一根铁棍挑起杨万里的下巴。
“没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窍,是我自己……”
杨万里话还没说完,南楚手中的铁棍便抽在了杨万里身上。
“啊……”一声剧烈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的仓库里。
门口看守的保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身子,南总太狠了。
一铁棍下去,杨万里的后背浸满了血,杨万里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又被催情药吊着一口气。生不能,死不得。
眼看着南楚第二棍便要下去,杨万里赶紧哭喊:“我说!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