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来到小镇浴池门口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等得妆都快花了,便不禁开始怀疑起这张名片的真实性。
“该不会这张名片是棠鹿云伪造的吧?”
顾小小拿出那张名片,可名片的质感也不像是一个农村人能伪造出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名片的主人半路遇上鬼了吧?
想起来自己来镇上的时候途经坟茔遇见的坏事,顾小小打了个寒战。
那个血手……还好她闪得快!
忽然一阵凉风刮过,顾小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会天黑了回去可就费劲了,正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白衣青年来到提着一个箱子来到澡堂门口。
少年长相非常出众,即便穿了最普通的衣服,却掩盖不住身上贵气。
一看就不是这个落后小镇的人。
看来这个人就是她苦等的人,身上的装扮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
于是顾小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迈着轻盈的猫步走了过去,故意在青年进门之前崴脚,撞了上去。
“啊!”
结果对方闪身一躲,让顾小小直接栽到了地上去,脸上的妆彻底花了。
陆宴池皱起眉头,着急去洗去身上血腥味又遇波折,心情一下变得差劲起来。
“你在干什么?”
发觉语气有点暴躁,于是收敛了一些,问:“你没事吧?”
顾小小被陆宴池冰冷的眼神吓了一下,本来我见犹怜的神情多了慌乱。
为什么她感觉对方想杀自己?
她摇了摇头:“没,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陆宴池提着箱子要进去。
见他要走,顾小小急了起来。
这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
于是她站起了身,朝他背影喊道:“先生,是有人叫我来的!”
陆宴池停住脚步,人?难道是又被条子发现了?
他回过头,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心机却不多的女孩说道:“谁叫你来的?”
幸好他还是回头了,顾小小按耐住心底激动,回答:“棠,棠鹿云今天家里有事,她,她娘喝卤水自杀了,所以不能来见你,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原来是将他认错成了别人。
“棠鹿云?”
陆宴池低头思忖这个名字,他记得蒋少虞在老家好像是有一个妻子姓棠。
难怪蒋少虞会只身来到这里,竟然是为了见他的妻子。
陆宴池低声笑了,反正他已经解决了蒋少虞,干脆把他妻子也一起送走好了。
于是他将身子完全转过来,勾起唇角,摆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所以,她是跟蒋..跟我在这里约好了是吗?”
顾小小发现有戏,赶紧点头:“是的。”
“那她现在在医院?”
顾小小眼波闪动,最终做出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她,她为了方便照顾她母亲,现在住在镇上的小旅馆。你要是想找她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陆宴池眼底晃过一tຊ丝阴戾。
“你可不可以等我先洗个澡,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味道”
“当然可以!”顾小小连忙答应。
“谢谢。”
陆宴池正欲转身,却听顾小小的声音再度传来。
“先生,你的身上的味道,好像血的腥味?”
陆宴池瞬间将笑容收了起来。
真是的,本来不打算动这个女孩子的。
他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以为对方对自己好不容易找的话题感兴趣,顾小小努力让自己的微笑看起来比较可爱:“因为和以前村里杀猪的味道有点像。”
“哦,我的确杀过猪。”
“先走了。”
“嗯。”
心底已经给这个女人判了死刑,陆宴池进了浴室。
在大厅交完钱,他拿着自己的手牌进入男浴,打开莲蓬头,热水倾泻而下,洗去他一身暴躁。
大脑不断重复回想今天的经历,想到把刀子捅进蒋少虞身体时,蓦的,他笑了。
真是充实的一天呢——
“蒋少虞,你是怎么敢只身出现在这里的呢?”
陆宴池跟蒋少虞到了僻静处,掏出那把他早就准备好,打算刺进蒋少虞身体的剔骨刀。
蒋少虞仍是淡定自若,“你又怎么不知道,我是故意把你引来这里的呢?”
“哼,故意引我来,是觉得已经把我父亲害得家破人亡,现在我们已经对你没威胁了?”
蒋少虞眸光深邃:“你就这么确定,你父亲是我害死的?”
“其实我一进镇里就看见你了,我引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真贪污了钱。”
“你胡说!!!”
陆宴池忍无可忍,刀尖对向他,“我父亲那么廉洁,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父亲是蒋少虞财团的代理,因为业绩突出而一直被蒋少虞忌惮。
这些年,蒋少虞一直在暗中排除异己,财团里凡不听从蒋少虞命令的,全都遇祸,父亲的朋友无一幸免,不可能错的!
“蒋少虞,我父亲已经死了,你竟然还在侮辱他,你才是最该死的!”
说罢,愤怒无比的陆宴池,直接对蒋少虞下了死手。
作案完成后,他把蒋少虞的尸体扔到坟茔,从蒋少虞身上摸走了车钥匙,打开车门,拿走了蒋少虞的钱箱。
只不过钱箱是有密码的,他暂时还打不开。
陆宴池洗完澡出来,朝一直在外面等的顾小小招了招手,“小姐,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