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泽已经将戒指套在了我的中指上。
他站起身来,将我抱在怀里。
我怀里的薰衣草花束倒是有些碍事了。
耳边顿时响起凉诗诗的大喊大叫:“恭喜你,知秋!”
我这才看清楚刚才跑出来的是谁,凉诗诗与她小两岁的男朋友。
我立马便明白,无人机是这个男生操控的,而祁靳泽的吉他,也是这个男生教的。
这几天凉诗诗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为今天做准备。
又闹腾了一阵,凉诗诗就知趣的带着男朋友离开。
独留我和祁靳泽两个人在这布满了玫瑰花的公寓中。
花香熏得我有些飘飘然。
我下意识摩挲着中指上的戒指,总有种自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祁靳泽向我求婚了,而我,答应了他……
直到祁靳泽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才有了点落在了实处的感觉。
我抱着薰衣草花束不肯撒手:“靳泽,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伸手扯了扯我的脸:“那你可以将薰衣草丢在我身上,看我是不是会变成一缕烟消失。”
曾经在普罗旺斯的民宿,那个晚上,他同我讲了这个传说。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比脑子快的,我将花扔在了他身上。
他将花接住,看着我挑眉。
好似在欣赏我此时脸上呆愣的神情。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我。
就在我要生气的时候,他又一次将我揽进怀里。
这个人,好像怎么也抱不够似的。
虽然在心里这么腹诽,但我也因为这个怀抱,直接被他顺了毛。
他咬着我的耳朵:“知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朵上,引起一阵痒意。
我偏了偏头:“你别高兴得太早,结婚的事情我还没有征求我爸妈的意见呢。”
就听他坏心眼地笑了一下:“我跟你求婚,伯母可是出了不少主意的。”
我脑袋一懵,但这满屋子的玫瑰确实是我妈会想出来的主意,便也释然了。
可一想到某件事情,我又紧张起来。
我抓住祁靳泽作乱的手:“那,你的爸爸妈妈知道吗?”
跟祁靳泽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甚至从来没有听他主动提起过。
这件事情,曾经也是我在他这里没有那么多安全感的主要原因。
他不愿意提及他的家庭。
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的父母也总该出面吧?
可没想到,他的表情一瞬暗了下来:“我没有爸爸妈妈。”
他又俯身下来靠近我:“我有你就够了。”
我愣住,想到他可能经历过什么才不愿意去提及,我也没有多问。
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的。
一个话题结束,我的思维又发散开来。
目光触及到客厅中央放着的吉他,我又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他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偏过头去不愿看我:“没有学,只学会了一首歌。”
然后他才不好意思地凑过来,语调像是在撒娇:“你要是喜欢,我就去学了天天唱歌给你听。”
他抬手将我的发丝都拨弄到耳后,呢喃:“知秋,我不知道你还在不在意循环的事情,但是我想说,那些都不是我。”
他注视着我,眼睛亮若星辰:“知秋,你面前的这个,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