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撞见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有人尴尬的笑笑走了。
有人就不觉得不爽,冷哼一声,“谁嫉妒小三啊!”
经过秦昱白身边时还故意的撞了她肩膀一下。
秦昱白被撞的踉跄了下,她稳住自己,很无语的看着走掉的几个人。
背后骂人除了逞口舌之快还有个屁用。
茶水间空了,秦昱白进去倒咖啡。
倒到一半停下来。
小三不小三的倒是打击不到她,也就话难听点,她本来也不是小三,心里没有愧疚。
她勾引自己老公,跟自己老公走犯法吗?
合法的夫妻关系,谁能多说半个字?!
以后真相说出来啪啪啪打他们的脸。
但——
季小姐心头揪起来。
也可能她永远没机会说。
唐先生关心舆论对赵婧词的影响,却从未关心过她。
可能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两个人的婚姻本就是有名无实,只要不说,赵婧词在他身边就顺理成章,没人会对赵婧词指指点点。
以后,她和唐先生真离了……
真离了,那她所谓的真相就永远没有真相了。
无论她是否是小三,在别人眼里她都是。
而赵婧词不是。
唐先生也不允许是。
秦昱白倒了杯咖啡,突然觉得今天的速溶咖啡难以下咽。
她把咖啡全都倒掉,在水池里冲洗杯子。
她们说,她跟赵婧词比是不自量力。
在这些外人眼里,她比赵婧词差那么多吗?
她和唐先生的结婚照虽然是p的,但凑一起其实还挺般配的。
秦昱白撅了撅嘴。
好吧,只有她自己认为他俩挺般配。
秦昱白垂头丧气出去,孙沛沛笑着看她,“听到她们嚼舌根了?”
“嗯,说我骚。”
秦昱白把杯子放下,她倒了杯白开水,没滋没味的。
可是不苦。
孙沛沛被她这话搞得差点呛到,她看向秦昱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秦昱白想了想问她,“我跟赵婧词,你觉得谁好看?”
孙沛沛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婧词是谁。
“就,符遥身边那个女人。”
“啊!”孙沛沛睨着眼看她,“你不是说跟符遥没关系,你跟她比什么?”
“我就问你谁好看。”这该死的胜负心啊。
孙沛沛想了想,“听真话?”
秦昱白心口一梗,“你还是别说了。”
别人怎么认为其实都是浮云。
她最在乎的还是符遥怎么想。
心里装着某个人,不好也是好。
秦昱白其实真的知道自己没必要跟赵婧词比,但总是忍不住。
这大约就是符遥给她下的最深的毒。
他的爱是解药。
可他不舍得给她。
……
下班后,秦昱白去地下车位开她的小车。
一辆特别袖珍的小电车。
这小车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工薪阶层的代步工具小巧又省费用。
她开车回上林别院。
真的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她很遵守交通规则的,拐弯的时候还特意礼让行人。
然后就跟一辆抢黄灯开的很猛的老年代步车撞了,那老年代步车竟然还直接翻车了,挡风玻璃碎了一地。
她自己的车也不怎么好,撞在路边电线杆子上,手臂挤在方向盘和变形的门中间疼的她想骂娘。
好在热心的路人帮忙打了122和120。
大爷好像是惊吓过度,被人从车里拉出来就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起来,一边给家里亲人打电话。
秦昱白也被吓得六神无主,她左手手臂被方向盘和变形的门板挤住了,胳膊好像脱臼了,动一动就疼的要死。
在路人的帮助下她从副驾驶爬出来。
有人问她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秦昱白僵硬的点点头。
她的包被人从车里拿出来,手机翻出来给她。
秦昱白还没缓过神来,拿手机的手指一直在抖,旁边人看不过去,看她解了锁屏,帮她找联系方式。
联系人的第一位是老公。
“打给你老公吗?”
秦昱白僵硬的点了点头。
等她想起来要阻止时,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在手机嘟嘟两声,接着是系统女音汇报: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忙线啊姑娘。”
秦昱白白着一张脸,她把手机拿过来,第二个号码是任骞让的。
她一般找他,打他的手机,不如打小任的来的容易。
电话拨出去,很快任骞让就接起来了。
“季小姐。哎,你等会儿啊。”
电话那头有报号的声音,029号,赵婧词。
任骞让把单子递给窗口,拿了药。
他夹着手机,“季小姐?”
“你在医院啊?”
“是,你怎么知道啊?”
“我听到系统报号的声音了。帮赵婧词取药啊。”
秦昱白的声音很平静,静的任骞让有点不适应。
“赵小姐的脚过来复查。”
“唐先生呢?”
“嗯,那个……”
救护车已经到了,秦昱白没在问,直接挂了电话。
任骞让看着挂断的手机,好像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符遥频繁的看表,赵婧词忍不住问他一句,“你有事情要处理?”
“有些事。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忙。”符遥看她一眼,“以后有事情解决不了的你可以直接找小任。”
“我尽量不麻烦你们。”赵婧词微笑,“抱歉,今天是我妈妈大惊小怪了,我不让她打电话,她偏是不放心。”
“没事。”
两人说这话,任谦让拿了药过来,他把药递给赵婧词,看着符遥欲言又止。
“什么事?”
“刚刚季小姐给我打电话。”
符遥偏头看他。
“也也没说什么就挂了,我就是听到有救护车的声音……”
任谦让手机递到他面前。
符遥拿过手机,直接就拨了回去。
手机响了一声,就变成了“已关机”。
符遥眉心紧蹙,他想了想,电话拨去上林别院。
……
贺承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昱白已经拍完片子了。
胳膊脱臼,需要复位。
还有些小磕碰要上一下药。
没有大碍。
贺承取了片子,转过身看到坐在等候椅上的女人,她脸色苍白,一只胳膊无力的垂着。
垂着头坐在那里,形单影只,说不出来的可怜。
贺承嗓子紧了紧,他走过去,问她,“给符遥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