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支持的球队刚进球时,雨幕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雅间门口。
民宿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在屋内回荡。
见到进门的身影,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齐州起身绕进吧台中,拿起杯架上的酒杯给谢鄞倒了杯红酒。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拿这些东西。”
谢鄞问:“为什么这么想?”
他将倒上红酒的水晶高脚杯放在谢鄞的面前,看着谢鄞在吧台前侧身坐下后,这才将在吧台下放了一周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不过一把伞而已,对你很重要?”
谢鄞寡淡的目光落在那把黑色长柄雨伞上,在看见旁边的礼盒袋时目光顿了顿。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齐州解释道:“那个靓妹妹说这是给你的谢礼。”
谢鄞的眉头微挑,从礼物袋中拿出表盒,指尖轻轻摩挲过黑色的表盒。
他微撩起眼眸看向站在吧台里的齐州:
“她人呢?”
齐州耸了耸肩膀,如实说道:“今天早上一早已就走了。”
谢鄞微垂眼眸敛起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黑色表盒。
男人的衬衣袖口往上翻折,堆叠出柔软的褶皱,那双指骨明晰的手指指尖微微用力将盒子打开,里面的黑色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精致的腕表。
腕表是由优质的黑金属制成的,沉稳而坚固,流露出低调的奢华。
在吧台里的齐州凑上前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嚯哟:
“不得不说这妹妹眼光真好,这表盘设计得还挺不错。”
谢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平淡地从丝绒盒中取出腕表。
吧台上吊灯照射下来的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手中的腕表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
谢鄞将腕表微微举起,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表盘。
齐州看着男人的动作,在一旁调侃道:
“这手表确实不错,鄞哥,你要是不想要的话给我吧。”
谢鄞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这些年里,有不少领导高层在暗中都给谢鄞送过礼。
贵的好的稀有的应有尽有。
齐州清楚地记得有一次自己去檀宫找谢鄞,结果门口的礼品都快要堆成小山坡了。
听檀宫里的老管家说,这些谢鄞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就吩咐让他们一一物归原主。
而谢鄞更是一眼都没有看过那些送来的礼品。
可这一次,谢鄞却看着手中的腕表看了许久,这倒是让齐州感到有些许的惊讶。
谢鄞转头看向他,清洌的嗓音中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你中意?”
齐州又给自己倒上了杯红酒:
“是啊,你要不欢喜给我好了。知道你不爱收礼,但人家妹妹都走了,与其浪费了倒不如给我。”
说着,齐州还不忘开玩笑似的跟谢鄞邀功:
“不用感谢我帮你解决这个手表,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谢鄞缓缓地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腕表上,他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下一秒,齐州便看见谢鄞慢条斯理地将腕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神情慵懒地伸出那只戴上腕表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倒上红酒的高脚杯,轻微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为轻微荡起。
手腕上的那只腕表更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