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心最后一节课,就请了假,去静安私人医院。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南知心手里买了束花,不过是束白菊花,她也不知道江野喜欢什么。
就随便买了,最主要的还是她去花店的时候,只剩下这一种花了。
南知心就心痛的花了五十元,买了一束,还特意让老板娘包好看点。
南知心问了前台医院护士,得知江野的病房,就坐上电梯去了十二楼。
“亲爱的,在看什么呢?”
姜曼戴着墨镜,穿得性感妖娆,挽着傅时的手臂。
傅时漠然的收回视线,刚刚的人是知心?
南知心坐上电梯,看着电梯门关上,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
傅时应该没有发现她吧?
这两个人也真的是够了,医院人多眼杂,万一他俩的事被庄海生知道,也不怕惹上麻烦。
只求傅时也没有看见她。
电梯很快到了十二楼。
南知心抱着花走出电梯,正好遇到一个中年男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莫约十九左右的少年走了过来。
他长得很好看,像是从漫画走出来的少年,手背上有青色奇异的纹身,一直延长隐藏在长袖下,神秘而又矜贵,浑身气息有些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南知心不禁多看了几眼,等男人走过,她就收回了视线。
却不料推着轮椅的中年男子停了下来,转过身回头看了眼,他们刚从那个病房出来,她就进去了,“大少爷是知心小姐,刚刚已经进了江野的病房。看样子是没有认出你来。”
江裕树被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阴鸷的眸子,身上阴郁的气息,不悦地扩散着。
江裕树冰冷的开口:“等知心离开后,把江野换去别的医院,好好看着,别让任何人打扰。”
“是,大少爷。”
刚到电梯边,江裕树就听到不远处病房里传来的声音。
一束白色的菊花被丢了出来,“南知心,老子他妈的还没死,你给我送菊花,你特么的咒我?”
南知心不停地往后退,身子一闪,一个玻璃茶杯丢了出来。
她非但没有生气,还不停地解释道歉:“江野我是真心来看你的,我去花店给你买花,就剩这么一束了,花了我五十,已经很贵了。”
“滚蛋,南知心你在敢出现在老子面前,我他妈弄死你。”
南知心捡起地上的花,好脾气的说:“江野…你吃什么了,脾气这么大?咱俩就当扯平了成吗?”
因为南知心看见江野左手还有双脚都打着石膏,似乎伤得比她还要严重。
一定是被傅时给弄惨了。
傅时下手太狠了。
虽然当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早在前生被傅时抹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她就是太好了,见谁受伤都不忍心。
见到江野,南知心莫名地心软。
“赶紧给我滚!”
方修然跟许哲走出来,许哲不耐烦地说:“你赶紧走吧!原本伤口恢复得好好的,你一来又裂开了,你是真的有毒啊,南知心!”
方修然看到电梯边的人,神色立马变得不对劲,赶紧提醒了下许哲。
许哲注意到人还没走,立马收敛了几分,“这花你还是送给自己吧,以后少来。”
南知心满脸可惜,“还真是一点都不识货,菊花怎么了?好歹也是花,长的多好看,还是拿回去晒晒,还能泡茶喝。”
“江野明天我再来看你。”
“你喜欢什么花,我明天给你带。”
病房里又是一只玻璃杯摔了出来,伴随着暴躁的声音:“南知心你没完了是吧?”
南知心被人拽了下,杯子差点砸到她,看到身侧的傅时,惊诧:“哥,你怎么在医院?”
傅时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她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就江野那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哥你是生病了吗?”
“没什么,就是胃有点不舒服,来医院看看。”傅时凝了凝眉头说:“你是特意来看江野?”
南知心欲言又止:“哥…江野被打成那样,是你做的吗?”
傅时脸色沉了沉:“知心也认为,哥哥是那种人?”
不是傅时?
那会是谁?
如果是傅时做的,他从来都不会掩饰,如果不是他自然也不会承认。
“没有,不是的…”南知心见傅时脸色阴戾,连忙讨好的说,“我还以为是哥哥给我出气,才下的手,没想到不是哥哥。”
“那知心是在怪哥哥,没有给你出气?”
南知心吓得赶紧摆手,“不是的,知心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哥哥逗你玩,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送你回学校?还是直接回家?”
南知心拒绝的说:“我跟老师请了假,等会儿还有钢琴课,我走过去就行,也不是很远。”
傅时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好,那你自己小心,下了钢琴课后,记得给司机打电话,别到处乱跑。”
“嗯嗯。”南知心点头。
跟着他走,更危险。
南知心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为什么到哪里都能遇到傅时。
真的是阴魂不散。
还是明天再来看江野吧!
今天来得确实有些唐突…
静安私人医院门口的卡宴上。
江裕树坐在副驾驶后座,看着手上青色纹身,“王叔,我这副模样是不是让人觉得很害怕?”
为了遮掩纹身,江裕树一直都是穿着长袖,不想轻易让人看见。
“不会的,现在知心小姐只是不认识你,等你跟知心小姐正式见面,了解一段时间,知心小姐就会明白少爷的。”
“少爷平时严肃惯了,平常人自然是不敢接近的,对待像知心小姐那样好脾气的人,可以多笑笑,毕竟是女孩子。”
江裕树手里拿着平板,桌面的锁屏壁纸正是南知心的背影照片。
这是上次他在窗户边偷拍的。
“不过…大少爷也要听医生嘱咐,这样少爷才能恢复如初。”
“好。”
江裕树能够重新回到医院接受治疗,还真的得亏南知心。
治疗腿疾的手术就在明天。
这些年夫人为了少爷,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都没能让少爷踏出房门一步。
也更不用说做手术了,然而只是一个不熟悉的南知心,就让以前的少爷从以前的阴霾中走出来,可想而知,南知心对少爷来说有多重要。
南知心走出医院,谁知道家里的司机就打电话过来。
说她自主主张地离开学校,先生已经知道,很生气!
又是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