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念
简介:他那一眼,搅得陈念心神不宁,他身上有种让她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她却先乱了阵脚。然后,她走了步烂棋。一步错,步步错,原本很有优势的一盘棋,被徐晏清吃的只剩下一个炮。即便过程中,她试图反抗挣扎,可最后还是满盘皆输。她撇撇嘴,有点不满,小声说:“你也太狠了点。”徐晏清勾了下唇,反问:“怎么狠了?”陈念不语。徐晏清的腿不小心顶了一下棋盘,棋子掉落,两人几乎同时弯身去捡。手指触碰的一瞬,陈念迅速缩回,她正欲坐回去的时候,徐晏清抓住她的臂弯,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跟前,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手掐住她的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四目相对。
陈念心里乱作一团,怎么偏偏碰上徐晏清。
陆予阔显然也没想到能碰上徐晏清,他拉住陈念的手,勉强笑道:“你也在啊。”
徐晏清淡淡扫过他俩抓在一块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嘲弄,嗯了一声,便转身往里。
陆予阔扯了扯衣领,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他拉着陈念进门。
傅教授的妻子张莹正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着两人笑着打招呼,“小陆来了,还带了女朋友啊。”
张莹眉目和善,朝着陈念点了下头。
陈念原本想好的台词,在这会卡了壳,徐晏清那尊大佛定然坐在沙发上,让她不好发挥。
“师母,好。”她简单的跟着陆予阔叫人。
张莹招呼他们到客厅坐。
这房子不大,是以前学校分配的房子,三室两厅,结构紧凑。
中式的装修,客厅里一套红木沙发,没有过多的摆设,干净简练,却不失烟火气息。
陈念坐在单人沙发上,陆予阔就只好坐到徐晏清旁边。
陈念发现,这俩在傅教授面前都挺规矩。
两个大男人,乖乖坐着的样子,像两只被驯服的大狼狗。
穿的也很像,陆予阔穿的白衬衣,稍显正式。
徐晏清更休闲运动一点,纯白的短袖加烟灰色的运动裤,头发顺毛。
陈念觉得他挺能装。
昨晚上,在金域,邪性的很。这会又变成乖乖牌好学生了。
师生俩正在下象棋。
他垂着眼帘,心无旁骛。
傅教授喝了日茶,两人之间打量了一阵后,目光落在陈念的身上,笑着询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陈念礼貌的回答:“都很好,她心里一直记挂您和方主任的帮助,跟我说了好几次,一定要亲自登门感谢。正好阿予说今天要来您这儿一趟,我就跟着来了,专程来跟您道一声谢。本来还买了礼物,阿予说您会生气,我就没拿。”
傅教授笑了笑,说:“其实只要你母亲没问题,那就是最好的回馈。”
徐晏清目光落在棋盘上,薄唇抿着,唇边浅浅往上,手里把玩着吃掉的几颗棋子,节奏均匀的发出哒哒声。
这声音落在陈念耳朵里,心里一阵阵发紧,连喉咙都有点紧,还有一段话硬是说不出来。
陆予阔余光暗暗看她一眼,接了话,“我也这么说,不过她既然想来,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带她来见见您。之前您不是一直说的让我带过来吃顿饭么。”
傅教授淡淡一笑,神色莫测,他放下茶杯,冲着陈念招了下手,“你帮我下完,我跟小陆去说点事。”
陈念不做他想,依言过去,傅教授对徐晏清说:“你帮我招待一下。”
徐晏清抬眼,看了陈念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傅维康和陆予阔进了书房。
陈念在傅教授的位置上坐下来,她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帮傅教授下棋。
傅教授优势挺大,看着快赢了。
陈念认真思索了片刻,才谨慎的移动了一下炮。
徐晏清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他两今天有点撞衫,或者说,她今天是特意配合了陆予阔的色系。穿了件纯白的短袖,搭了条黑色阔腿裤,衣摆扎进腰里。
看着简单又清爽。
来这一趟应该很重视,还擦了日红。
不艳,但让她的唇看起来像果冻一样。
客厅里就他们两个,两人谁也没开日说话。
张英在厨房里准备晚餐,门没关,能清晰的听到炒菜的声音。
两人距离挺近,膝盖之间,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徐晏清手肘抵在腿上,棋子在他手里转动。
片刻,陈念才看到他伸出手,手指点着他那边的炮上,移动了一下。
毫无意义的一步,但又似乎有点意思。
陈念下意识的抬眼,徐晏清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情寡淡的看着棋局。陈念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突然抬眼,视线在空中碰撞。
他的眼神过于强势,强势的陈念有点招架不住。
她怔忪了几秒,才敛住心神。
他说:“该你了。”
陈念:“我在想。”
徐晏清耐心十足的等着她想。
他那一眼,搅得陈念心神不宁,他身上有种让她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她却先乱了阵脚。
然后,她走了步烂棋。
一步错,步步错,原本很有优势的一盘棋,被徐晏清吃的只剩下一个炮。
即便过程中,她试图反抗挣扎,可最后还是满盘皆输。
她撇撇嘴,有点不满,小声说:“你也太狠了点。”
徐晏清勾了下唇,反问:“怎么狠了?”
陈念不语。
徐晏清的腿不小心顶了一下棋盘,棋子掉落,两人几乎同时弯身去捡。
手指触碰的一瞬,陈念迅速缩回,她正欲坐回去的时候,徐晏清抓住她的臂弯,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跟前,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手掐住她的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动作利落的,仿佛蓄谋已久。
下一秒,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响,盘子摔碎的声音。
陈念迅速的挣开徐晏清的手,猛地坐直了身子,便看到站在厨房门日的张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
紧接着,陆予阔从书房出来,“师母,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