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洁一惊,急忙挤开人群。
齐母正愤怒的指着,捂着脸红了眼的沈梅安的鼻子骂。
“你有脸破坏我儿子的家庭,就别装出这幅无辜样!”
“知道廉耻怎么写吗?!”
周围人议论纷纷:“原来她才是第三者啊……”
阮白洁心头一颤,没想到齐母居然知道了这事,还闹到了医院。
眼看着齐母下一个耳光就要落下,阮白洁赶快上前,拉开齐母。
“妈,好了,消消气……”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齐晟。
他冲进诊室,立马关上门,隔绝那些看热闹的人。
沈梅安含着眼泪看向他,欲语还休。
齐晟把沈梅安护在身后,二话不问就怒瞪着阮白洁。
“阮白洁!你为什么把妈喊来?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阮白洁一愣。
还未反应,齐母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朝着齐晟怒吼。
“不关白洁的事!要不是有人给我发了照片,你还要瞒我多久?!”
沈梅安听着,内心后悔不已,她以为齐母常年患病是个病秧子。
没想到齐母实际上脾气这么暴躁。
齐晟冷着脸道:“妈,我不想要没有爱的婚姻。”
“我从未爱过阮白洁,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阮白洁原以为自己已经死心,可齐晟的话,还是让她的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
齐母气得手都发抖:“齐晟!你别后悔!”
说完,齐母就拉着阮白洁离开。
到了楼外空地。
阮白洁含着泪轻声道:“妈,谢谢您……”
齐母眼底也一片湿润,握住阮白洁的手,歉意道。
“是妈不好,要不是妈强迫齐晟娶你,你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这不怪您。”
齐母叹了口气,半响后道:“你们要离就离吧,妈不管了。”
送齐母回了家,阮白洁刚到家,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齐喻白。
“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两人进了门。
齐喻白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道:“还记得法国的唐尼奥教授吗?他现在是皇家艺术学院油画系主任!”
“他一直记着你,我和他说了你准备去巴黎的事,他立刻给你写了入学推荐!”
阮白洁直接愣住了。
齐喻白眼神灼灼:“机会难得!这是你最想去的学校不是么?”
阮白洁愣愣接过推荐信,薄薄的信件在手上却沉甸甸的。
片刻后,她开口:“我考虑一下。”
齐喻白却说:“皇家艺术学院的入学日期还有三天就要终止,你必须马上决定!”
阮白洁的视线定在信上,许久,她眼神坚定下来。
“我去!”
一个星期后。
齐晟因为联系不上阮白洁,终于回了家。
刚打开门,却发现屋内过分的冷清。
“阮白洁?”
他大步走进,就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玉镯和一份离婚协议书!
齐晟下意识拿起协议书。
落款上,阮白洁已经签好了名字。
齐晟手猛地一攥。
各种说不清的情绪霍霍上涌。
阮白洁,她居然不告而别了!
齐晟跌坐在沙发上,捏着协议书,呆坐了许久。
……
五年后,法国巴黎。
一辆黑色的轿车划过街道。
齐晟坐在车上,来接他的法国医生达维德正滔滔不绝的用蹩脚中文套近乎。
“齐,以你的技术,该到法国,这离资源更多,我们夜很油好。”
“看,这个在卢浮宫办画展的女画家,也是中国人……”
齐晟视线一下凝在达维德举起的手机屏幕上。
那新闻上的女画家。
——赫然就是阮白洁!
齐晟眼眸一下变得晦涩无比,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车停在巴黎最大的医院门口,院方几十名医生恭敬迎在两边。
齐晟刚下车,院长就上前笑道。
“齐先生您能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院长的话,得到一致热烈的掌声。
这个中国医生是如今医学界神经科最出名的医生!
年纪轻轻,就攻克了肿瘤靶向指标的世界性医术难题。
此次他能来此交流,让巴黎医院上下一片兴奋。
齐晟淡漠的打了招呼,以他为首朝医院的大门走去。
一切凌然有序,直到——
“爸爸!”
一道娇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着,一个四岁多的华裔小女孩冲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
她一把抱住齐晟大腿,又奶声奶气的大喊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