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见人都到山脚下了,抬脚准备御剑离去。
不曾想被一道熟悉的剑气所伤。
“什么人居然——”袭击本仙,
话音未落,抬眸一看竟然是宿玄。
顿时,拔剑四顾心茫然,不知道该指向谁。
宿玄一袭白衣,执剑挡在他身前,眸光忽暗。
“许久不见了,常日星君,听说你为了躲我连夜跑去了青丘?”
常日面露难色:“你那事我当真不知,也无法为你解决问题。”
“无碍,邀仙君入昆仑虚一叙。”
宿玄捏决使用将他定住,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带到了大殿。
槿欢化作人行,看这天上飘过去的二人。
“仙君,我还没进去呢。”
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想进去的人进不去,不想去的人被拎着进。”
常日落地时候,由于速度太快,差点摔倒。
是宿玄用剑鞘及时挡在他的胸前,护住了他。
“我丢失的记忆,到底是因为什么?”
常日长叹一口气:“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日你直接与我说你要下凡历劫,当时我只看出你少了一根情丝。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宿玄攥紧剑鞘:“那便有劳仙君,在昆仑虚小住几日。”
宿玄下令命人去准备他的房间,常日敢怒不敢言,最后只得一道来。
“三百前,你找到我,说要抽出一缕情丝赠予心爱的女子,护她一世周全。那时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你,那女子是谁,可惜你小子藏的很紧,后面我便也就没有追问了,一直到百年前,你又来找我说要去历劫,让我替你在凡间牵线修补那根情丝,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宿玄发现自己自从下凡历劫后。
时常有不同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可每当他去细想,便觉头疼欲裂。
“那为何我对于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此模糊?每每想起似要炸开?”
常日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也许是与你抽出的那一缕情丝有关,你可以想想你将那绿情丝送给了谁。”
宿玄沉默半晌,脑海中复现一张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所以我灵力消散,也许是与那捋情丝有关?”
“最近可有你你在意的人陨落?”
话未说完常日便发觉不妥,最近神界不就只有凤凰槿欢陨落了。
宿玄再一次回想起了,那个哀伤的眼神。
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胸口无论怎么去拔,纹丝不动。
常日面色稳如老狗,实则内心翻云覆雨。
夜幕降临,前去通报的人才姗姗来迟。
“请随我来。”
槿欢躬身行礼:“有劳了。”
昆仑虚有禁制,非昆仑虚弟子,是不可在内御剑飞行的。
直至深夜,槿欢才堪堪走到半山腰。
她从来不知走路回苍溪峰居然这么远。
那天,她走了多久,弟子便同她一起走了多久。
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色,槿欢心底涌起无限的悲凉。
也不知道师尊的癔症,好了没有,云溪是否平安。
天微微亮,槿欢终于看见了自己的院子。
她飞奔而去,不曾想却被一道禁制弹了回来。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仙友还是莫要耽搁的好,现在这儿离苍溪峰还有半日的路程。”
槿欢垂着发酸的脚,只觉凄凉。
当时她觉得这里景色优美,便把院子建在这了,只是平常都是御剑,不消片刻就到了。
现如今走路居然要走半日。
半路上遇见了走下来的常日,他也是一脸惨淡,想必是走了很远。
槿欢与弟子一同拱手:“见过仙君。”
常日看了她一眼,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便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人了,何必惹这么多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