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晨见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图,倒也懒得解释,直接抬手接通并按了免提。
“说。”
冷冰冰的一个字,让电话那头的陆一凡心中一抖。
“宴晨,你是不是很忙?”
薄宴晨看了眼盯着自己看的江盛欢,嘴角微微上扬,透着点坏的说了句。
“忙着给老婆吹头发,有事?”
陆一凡的心忽然沉落谷底,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薄宴晨语气清冷,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宴晨,你不要对我这么凶,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先挂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就好。”
说完也不给薄宴晨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因为她怕,怕自己听见他凉薄无情的话语。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薄宴晨眯起危险的眼眸。
江盛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嫌弃之色是那么的明显。
“江盛欢,就算你嫌弃死我,这婚也离不了。”
江盛欢满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是想保住你的名声,还是因为爷爷?”
“你觉得呢?”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中带着那么点期许的看着她。
“我觉得你有病,明天趁早去看看,我给你换个精神科。”
说完,抱着被子起身朝着沙发走去。
瞧着她那倔强的模样,薄宴晨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果然,退而求其次的爱情,她从未走过心,也从未在意过他。
想到这里,他一把抓起外套朝着门外走去。
江盛欢的心狠狠的疼着,他是去找陆一凡了吧?
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抱着被子又回到了床上。
反正他也不回来,干嘛委屈自己睡沙发?
躺回到床上的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只是到了夜里,迷迷糊糊的江盛欢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是轻柔的诱哄。
“没良心的小东西,乖乖的睡,别乱动,不然我会吃了你。”
江盛欢也搞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
薄宴晨看着话里如猫儿一般的小丫头,心里五味杂陈。
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次日一早。
醒来的江盛欢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薄宴晨的怀里,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袍。
见没什么变化,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而她的动作,正好被薄宴晨看在眼中。
“该看的早都看过了,紧张什么?”他声音沙哑透着晨起的性感。
她微微抬头,与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撞在一起。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她的心漏掉一拍。
薄宴晨见她这么看着自己,忍不住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能就要对你做些什么了。”
江盛欢连忙收回目光,连带着翻身而起。
“你还是跟我保持点距离的好,我嫌脏。”
听见她说自己脏,薄宴晨顿时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微微用力一扯,直接将人扯回到床上。
“脏?你觉得我哪里脏?”
自从认定了她,他的心里就没有过别人,也从未跟任何女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
江盛欢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气恼的瞪着他。
“薄宴晨你起开。”
“什么都没做就起开,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
说完,他低下头就要吻她的唇。
气恼的江盛欢质问道,“薄宴晨你不怕陆tຊ一凡伤心吗?”
薄宴晨故意气她,“她比你大气。”
“那你亲她去啊。”江盛欢用力的挣扎着,不想被他沾染半分。
“亲她不合法,亲你,合规,正当,理由充分!!!”
说完,再次对着她的樱唇落了下去。
只可惜,刚碰上她的樱唇,还不等有所深入,就被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
江盛欢趁着他愣神的那一刻,一把推开他。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翻身下床进了洗手间。
薄宴晨整理了一下衣服,见敲门声还在继续,他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进。”
董姐推门而入,“小少爷,薄先生请您去书房。”
薄宴晨应了一声,“知道了。”
房门被关上,薄宴晨转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洗漱好就出来,父亲叫我去书房,我先过去。”
江盛欢应了一声,“知道了。”
十分钟后,薄宴晨来到父亲的书房,见大哥也在,他开口打着招呼。
“大哥,早。”
“早。”薄宴安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看。
薄浩清看着坐到对面椅子上的薄宴晨。
“听说你在跟华宇谈合作?”华宇是薄宴晨回国之后的第一个合作对象。
滨城内基金公司后起之秀。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华宇背后的老板,正是薄宴晨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时琛。
而华宇基金能够迅速在滨城站稳脚跟,实则是薄宴晨在背后出谋划策。
“嗯,华宇资金雄厚,能力突显,跟他们合作对我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薄浩清看了他一眼,“你的盛世如今也是风生水起,就没想过跟薄氏集团共赢?”
薄宴晨微微一笑,“父亲说笑了。”
薄浩清看着他,“什么意思?”
薄宴晨笑着道,“我七岁时,您就信奉大师说的话。”
“让我远离薄家所有产业,甚至不让我学习经商之道。”
“甚至想让我自生自灭。”
“如今又何必让自己的晚年和薄家的威望遭受威胁?”
薄宴安看了眼薄宴晨,“宴晨,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如今你已经成家,回来了就好好生活。”
薄宴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如说说你们的想法。”
“是担心我跟华宇吃掉薄氏集团,还是觉得我们的规划,会阻挡你们发展的道路?”
薄浩清看着薄宴晨,“你如今事业有成,不如带带你二哥,你也知道,他……”
薄宴晨笑了,“爸,怎么不见你对我有过这样的父爱?”
“是不是你的眼中,我就该死?”
薄宴安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
“别这么激动,听爸爸把话说完,若你不愿意,没人能勉强你。”
薄宴晨看着薄浩清,“一年前的海外合作项目,是不是您找人搞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