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贺九那边似乎是傍晚。
我小心翼翼得观察着他的状态,侧面打听:“还可以,你呢?我……有点担心。”
似乎是被我的关心取悦,男人笑了笑 。
我注意到,他的肩侧似乎有擦伤的痕迹。
见我双眼通红,盯着他的肩膀看,贺九咧嘴笑道:“几个小虫子闹出来的事,不用担心。一时半会我回不去国内,你有乖乖的吗?”
这死男人,乖不乖是在训狗吗?
简家别墅周围分明早就有他的眼线,现在还假惺惺说这种话,有病。
心里腹诽,明面上我却乖巧得点了点头。
见我这样,贺九满意得笑了笑。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些珠宝首饰,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后我第一时间找你。 ”
他看着睡衣领口里隐隐若现的白腻皮肤,眸色深沉。
我乖顺得应了下来。
心里知道,这是贺九给我的初夜费。
他已经验过身,知道我还是处,现在提前把嫖资给我,恐怕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 把我睡了。
钓了这么久,贺九已经没耐心了。
也是他够喜欢我这副身子,所以才愿意提前展示诚意。
看着贺九运筹帷幄的样子,我考虑过,要不要把家里的事告诉他。
直接让贺九把妈妈接出来,简涛也不敢反对,这样似乎更快更方便。
但想了想,我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把所有的底牌都掏出来有风险。
更何况,我现在跟贺九的感情,还不算深。
贺霖跟我的关系更是个爆点,不用想我都知道,贺九要是清楚我跟贺霖之间的弯弯绕绕,早晚得发疯。
现在他对我兴趣正浓,没有接出妈妈之前,我还是得把贺九哄住。
视频那头,贺九的声音慵懒。
“宝贝, 叫声九爷来听听?”
我顿了顿,在贺九狎昵的眼神下,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咬在嘴里也多了些情色的意味。
“九……九爷。”
我的声音还打着颤,听起来又娇又怯。
贺九被钓得口干舌燥:“看得到吃不到,宝贝,你早晚把我逼疯。”
“睡觉吧,你再看我,我就忍不住了。”
娇嗔得看了他一眼,我挂上了电话。
每次跟贺九相处,我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生怕自己崩了人设。
贺九喜欢的是清纯的仙女儿,不是浑身市侩气息的庸俗女人,我很清楚。
可简家那种环境,养得出来清纯天真的女人吗?
嗤笑一声,我转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有商家上门送了许多首饰珠宝过来。
我注意到,里面还有一套满钻的项链,看起来耀眼极了。
估摸至少要有个三五百万。
我这辈子还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之前为了钓贺九,他送来的那些礼物我都一一退回了,这才在他心里立稳了不慕名利的仙女人设。
望着手里的名贵珠宝,我笑得讽刺。
哪个女人不想被宠成不谙世事的小仙女呢 ?
但现在我已经二十四岁,身后还有生死不知的母亲,哪有资格天真单纯。
哪怕贺九现在砸这么多钱给我,我也明白,这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和控制欲作祟,谈不上多少爱意。
谈恋爱时男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要是真把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才是真的把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
这些珠宝挂着贺九的名字,很难变现。
但好歹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哪怕贺九之后厌弃了我,这些珠宝也足够我和妈妈活得不错。
这样想想,跟着贺九也不吃亏。
毕竟是金主爸爸,我决定以后多上点心对他。
想到妈妈,我打电话向简涛申请了今天去医院。
但刚说出口,就听到了简涛带着点心虚的声音 :“你妈不在医院。”
“她的病已经快到晚期,咱们家也没那么多钱救她,也是医院建议,说现在已经没有救治价值了,我才把她放在疗养院……”
浑身痉挛般得发颤,我几乎想隔着电话线掐死简涛。
明明说好了我出卖身体去联姻,他出钱救我妈。
结果我对着贺九过得提心吊胆,他却把我妈扔在疗养院?
这怎么可以!
这个老男人就是该死,把我们母女害成这样!
胸口的不安沉甸甸得聚成一团,我握着手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贺九远在欧洲,一时半会赶不来。
首饰珠宝这些暂时也派不上用场。
我身边有谁有那么强的人脉能把我妈从疗养院接出来,再找人给她看病?
不知不觉间,我的脸上挂满了泪, 脑海中天旋地转得乱做一团。
使劲咬了咬唇,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呜咽着给贺霖打去了电话。
往日清甜的女声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崩溃和无助。
“贺霖,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