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的容貌加上他的才智,两边基因强强联合,生出来的宝宝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下意识的勾出一抹笑,一种未有过的奇异的感受渐渐萌发。
顺着这个奇怪的想法,思维发散开来,头脑里仿佛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
从那束光芒里,一个展着笑颜,穿着蕾丝公主裙的小孩子向着他蹒跚走了过来。
圆润的大眼睛,饱满的肉乎乎的小脸,绵柔莹亮的头发扎成了两个细细的小辫子。
乌黑的眼珠里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带着无邪的天真。
小姑娘朝着他慢悠悠的走过来,许泽言专注的沉浸在这虚构的画面里,竟真的伸出手臂想要抱住她。
但当他的双手相碰时,真实的触感将他瞬间拉回现实,这才意识到自已刚才竟然傻到把幻想当了真。
他笑了笑,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额头,想让自已更清醒一些。
只是私下里又觉得这以后未免不会变成现实。
温可的妈妈躺在医院里,他曾问过医生她醒过来的可能性。хĺ
医生给的答案是,重度昏迷加上多器官衰竭,治疗好的可能性极低,甚至委婉表达了让患者家人做好最坏打算的建议。
如果她的妈妈也走了,那他们两家之间的仇和恨,也许就真的这么随着时间流逝而去,不再有人知道内情,不再有人关心过去的一切。
这之后,他和温可,便没有了那么多的牵绊,也许真有可能变成一个模范的和美家庭。
但当想起温可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又觉得这幅美满画面似乎离他还很远。
他叹了口气,翘腿仰坐在椅子里,发出一声苦笑。
小时候,看到电视剧那些温馨的家庭剧,觉得这些人的生活真是简单到枯燥,无聊到难以言表。
未曾想到,竟有一天,他也想体验一把那圆满幸福的滋味。
许泽言摇摇头,努力挥散这离谱的想法。
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想起早上出门时温可说的那句话——你记得我在家里等你,早点回家就好了。
于是,他穿上西装外套,驾车早早回到了南湖别墅。
此时,接近日落。
夕阳的余晖和房前迸射的喷泉交叠在一起,涌起又落下的水珠围着一层金灿灿的光。
暖色的光芒环绕着别墅,将这栋不菲的房子映衬的更加的不真实。
许泽言握着一束之前让秘书买好的粉色玫瑰,走进屋里,寻找温可的痕迹。
可是,周周转转一圈之后,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他重新回到一楼,询问佣人。
“太太出门了吗?”
佣人诚恳答道,“是的,中午的时候走的,说是要去见一位老朋友。”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太太说,会在您下班之前回家,也许是老朋友聊的太开心,到现在还没……”
许泽言打断她,“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许先生,那我怎么敢问……”
许泽言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挥挥手让佣人离开。
他拿起手机拨了温可的电话,可打过去直接提示关机。
是在外面玩的太开心,手机的电都耗光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心里已经产生怀疑,但仍然努力排除第二种想法。
温氏已经正式被clause wilson收购,也已经通知了温氏的大小股东还有之前的债主。
按说,应该没人再和温可过不去。
至于绑架,这倒是有可能,毕竟许泽言富可敌国,前两天温可的绯闻又闹的人人皆知。
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她嫁给了一个俊朗多金的商人。
也许真有人瞅到了时机,想到趁机不劳而获。
但是,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要钱,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和他联系。
许泽言接着又重复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
他按捺不住各种胡思乱想,有些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后,温可还没有回来。
许泽言突然想起她还有个叫江漫的闺蜜,抓起手机打给了她。
电话另一边接起来倒是很快,只不过噪音很大。
时间渐晚,黑涧里客人越来越多,江漫正扯着嗓子招呼客人。
许泽言不想墨迹,直接问她,“江小姐,温可在你那里吗?”
“温可?她没来啊?不会吧!许总,你们俩不是刚结婚,这才几天啊,就吵架闹分居了?”
“没有……那,你知道她还有什么其他的朋友吗?”
江漫听到这个问题,真的停了下来,认真想了想。
“朋友当然是有不少,不过这几年温氏麻烦缠身,很多已经不来往了,和她走的近的也就这有我了。”
“好,我知道了,如果温可联系你的话,跟我说一声,谢谢你。”
江漫听他这话说的有点蹊跷,便走到了安静一点的洗手间里,质问他,“许泽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可那么大的人走丢了?”
许泽言不想跟她纠结,“没有,应该是前阵子太忙,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出去玩的太疯了,晚一点应该就回家了。”ᒝ
江漫不依不饶,“许泽言,我话放在这里,要是温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老雷拿你是问!”
“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他没再多说,挂掉了电话。
这通电话坐实了他的担忧,温可也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他走到二楼书房,将外套脱下仍在沙发上,扯下了丝绸领带。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海城郊区,一间废弃工厂里。
温可的手脚被麻绳束缚住,侧躺在淌着泥水的石灰地面上。
之前巨大的冲撞,让她的头部和肢体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几个小时的昏迷后,坐在她对面的几个男人已经失去耐心。
一个低沉老成的声音响起,“浇一桶冷水下去,把她弄醒。”
剃着光头,穿着黑色背心,裸露出结实臂膀的男人提着满满一桶冰水走到温可前面。
他把桶抬高,毫不迟疑的将水倒在了她的头上。
水流经过伤口,裹挟着红色的鲜血一路向下,浸染了那面娇美的脸颊,又滑落到地上。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