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时心一震,还没反应,季思礼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奶奶,你的孩子,我都养。”
岑寒时不敢置信的转过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试着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时,另一道冷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江晚初年的孩子,还轮不到你养。”
季思礼循声看去,见是江晚初年,脸色瞬间阴沉。
他狠狠咬牙:“如果我没记错,宋总的未婚妻是贝浅浅。”
江晚初年走到岑寒时身旁,牵起她的手,冲季思礼示威:“那有怎样?岑寒时爱的是我,孩子也是我的。”
岑寒时心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不自觉握紧江晚初年的手。
季思礼狠狠剐了江晚初年一眼,沉着脸离开。
等人走后,江晚初年才看向岑寒时:“孩子留下吧。”
岑寒时瞳孔一震,抬头看向男人。
江晚初年表情依旧冷漠,孩子的去留好像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岑寒时压抑已久的情绪顷刻爆发:“江晚初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顺从江晚初年。
江晚初年微微蹙眉:“夏夏乖,别闹。”
他亲昵的口吻好像在哄生气的女友。
这七年,就算岑寒时有再大的怒火,都被江晚初年这一声‘夏夏乖,别闹。’化解。
曾经她视他为自己贫瘠世界的甘霖,可如今岑寒时只觉得悲哀苦涩。
她红着眼凝视男人,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因爱江晚初年,她可以打破所有原则。
再次坐上江晚初年的副驾驶,岑寒时不再说话。
看着车窗上江晚初年冷酷单薄的侧脸,岑寒时心里阵阵发苦。
究竟是为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
岑寒时一早拿着银行卡来到银行柜台。
她心有所感,给奶奶垫付医药费的不是江晚初年,而是季思礼。
谁的人情她都可以欠,但季思礼不行。
工作人员接过银行卡,连刷了三遍,最后皱眉看向岑寒时:“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这张卡被冻结了,无法取钱。”
岑寒时一愣,急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能不能再试试?”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拿着银行卡又刷了一遍,但结果依旧一样。
“你还是自行确认下吧。”
岑寒时接过银行卡,攥在手心,狼狈的离开银行。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她满脑子都是要找江晚初年问个清楚。
正当岑寒时拦下一辆计程车刚坐上,身后就冒出个男人从后捂住她的口鼻。
“别动,贝小姐要见你!”
贝浅浅要见她?!
车一路开到荒郊别墅前,岑寒时一进门就看到贝浅浅悠哉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岑寒时提防的盯着她:“你带我来干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贝浅浅勾起红唇:“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张银行卡为什么被冻结?”
岑寒时呼吸一窒,贝浅浅接下来的话更是给她沉重一击。
贝浅浅放下酒杯,满脸嘲弄的走近。
“我只是对煜年撒个娇,随口一句话,你的救命钱就没了。”
她笑意嘲弄,“瞧瞧你这丧家犬的样子,别以为你跟了煜年就能取代我,只要我勾勾手指,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岑寒时咬紧牙关,冷冷盯着贝浅浅:“这是我跟江晚初年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贝浅浅原本还笑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扭曲。
“离煜年远点,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很快,岑寒时被扔出别墅。
此时,天空正下起大雨,她浑身被雨淋透,一步步艰难的朝着回家的路走。
她把唇咬破,任由淡淡铁锈腥味弥漫味蕾。
凭什么?
凭什么贝浅浅只用简单一句话,江晚初年就百依百顺,把她推进深渊。
倏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电。
岑寒时颤抖着手接起电话,来电人是经纪人方雯。
不等她开口,对面先传来方雯的怒骂:“岑寒时,现在你满意了,热搜前十都是你知三当三的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