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只是吸了浓烟,加上身体虚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萧墨言声音恢复了冷静,我想起他奋不顾身去救苏婉的情景,心胸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般难受,却不能让他看出来。
我笑着说:“没事就好,她不像我这么彪悍,你好好照顾她。”
然后,萧墨言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我就纳闷了,明明没说错话,他咋就一副我得罪他的神情?
好吧!我闭嘴行了吧!
本来就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现在更是隔着一条银河,这婚是不离也得离了。
许久,我听得他的叹息声:“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的心继续往下沉,耸耸肩说:“为了不让孩子成为你跟苏婉的绊脚石,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你放心吧!”
14
话落,萧墨言就把床头边放着的花瓶给砸了个稀巴烂。
这是第一次,他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他想要掐死我的气息。
我妈听见声音赶紧进来,见状更是发挥了母性的光辉不断地劝说什么两口子什么事好好说,别砸东西要钱买的之类。
然后,萧墨言就黑着脸摇着轮椅出去了。
不知道为何,我看见他离开的背影,有一瞬间想哭,我倔强地昂起头不让自己产生这种负面情绪,愣是嬉皮笑脸地给我妈说:“没事,回头我让他陪你一个漂亮的花瓶,反正他有钱。”
之后,我妈在碎碎念了一大堆,我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萧墨言的身影,以及自己想要离婚的决心。
我的身体到底要比一般女人要强壮些,第二天医生就告诉我可以出院了,但至昨天萧墨言生气离开,就没来看过我一眼。
临走前,我觉得就算再怎么样也至少要去跟他打个招呼,毕竟我这条小命也多亏了他的去而复返才捡回来的。
我记得我妈说萧墨言的病房隔着不远,于是就顺着病房一间间寻过,很快我就透过房门上玻璃窗看见了萧墨言的身影,不过坐在他身边的人却是苏婉。
本要推开房门的手骤然放了下来,我紧紧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墨言,你会让我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对吗?”苏婉背对着我,说话间带着哭腔。
我却被苏婉的话给惊得愣住,她……怀孕了!
在萧墨言看过来时赶紧躲在门背上,瞪着眼睛贴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本来想要以死谢罪,可是两次都是你救了我,老天爷不让我死定是认为我命不该绝,这个孩子,它是无辜的……”
“我不会不管你的,这个孩子我会让他方明正大出生,冠上我的姓氏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接下来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脑海里回荡着萧墨言那句话,心钝痛无比,原来他问我孩子要怎么处理,是为了给苏婉的孩子腾出位置,我竟然还天真地希望,他不表态是为了挽留。
呵呵……由始至终,我们都只是一个意外的过客罢了。
我出院了,没有跟萧墨言打招呼,回去后我就拟好了辞职信,跟小四发信息说要打算出国时,他震惊得给我回了句:“你是不是被大火烧坏了脑子?”
当我去跟我的家人说要出国时,她们也是异口同声回了句:“你怕是被大火烧坏了脑子,才说胡话吧?”
好吧,我就知道没人会相信我真的辞掉警察长官的职位,都认为我是受了刺激说胡话,因此我也顺手给萧墨言发了条短信。
为了显示我的决心,我当晚就订了飞机票,凌晨四点的票,临走时我跟家人打招呼,家人们一个个都睡得昏天暗地,我说我要走了,她们都懒得起床跟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