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身体不对劲是从给唐逸和做早餐的时候对着椰子油干呕的时候开始的。
摸了摸还平坦紧致的小腹，我心里一慌，趁唐逸和不在家联系了顾枫。
“带我去医院。”
……
顾枫接到我的时候，面色特别凝重。
“你怀孕了？”
我摇摇头：“我不确定，最好没有吧，有的话就打掉。”
顾枫捏了捏眉心：“…要打掉？”
我点头：“生孩子太丑了，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漂亮，才能笼络住男人的心。”
“你不也是看我漂亮才喜欢我的吗。”
我跟顾枫开玩笑，但他好像并不觉得这好笑。
顾枫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低头浅浅的嗯了一声。
他是医生，只有他带着我去医院才能让我悄无声息地打胎。
“阿唯……你不会再喜欢上唐逸和吧。”
车快行驶到医院的时候，顾枫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探寻。
我我静了一瞬，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或许吧。”
我跟唐逸和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我爸的死，我的沦落，和我对唐家做的那些事。
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会走向何方。
有顾枫带着，一切效率都很高，拿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我心里即庆幸又悲哀。
庆幸是我先发现有孩子的存在，但我不能留下他。
我把手放在小腹上，试图感受他的存在，顾枫面沉如水。
“他还太小了，你摸不到的。”
我点点头：“帮我做流产手术吧。”
医院的氛围总是让人感到压抑，尤其是当我穿着病号服，躺在手术台上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顾枫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有些好笑，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实在用不着这样呵护。
直到冰冷的器械真的进入我的身体。
打了麻药之后其实感觉不到疼，但是异物感和剥离感特别特别强。
我屏住呼吸，直到顾枫为我抹去眼泪，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很久。
我的人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一切都结束后，顾枫轻声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事，谢谢你，顾枫。”
顾枫看了我许久，骤然笑了。
“阿唯，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我不能真的跟你在一起，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要是哪天你不愿意留在唐逸和身边了，我送你走。”
我点头。
顾枫是不同于唐逸和的正经规矩的世家子，他不能突破家里的规矩跟我一个小姐在一起，我理解。
他看我没多大反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牙掏出手机。
“阿唯，你虽然把自己伪装的市侩风尘，但我知道，你始终是个容易心软的女人。”
我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但我想告诉你，别再对唐逸和心软了。”
顾枫点开手机，里的一个视频，淫靡的声音立刻倾泻而出，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视频里的两个人。
是唐逸和和一个陌生女人，那女人烟视媚行的，跟我不是一个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