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昀禾
简介:“母后,此时月见是无辜,她如今已经二十五了,若是......若是再不嫁人,那就真的......!”皇后忍不住替落月见抱不平。太后虽然不开心,可想到皇后说的,那落月见确实年纪有些大了。“那李将军倒是合适,哀家会下旨,赐她郡主之位,赐婚嫁给李赫行将军,也不算委屈她?”“母后,那李赫行,可是有妻室和孩子的。”太后说的话,皇后不敢置信的说道,浪费这么多年的光阴,就这样将落家女儿打发了,身为路家女儿的她,心里自然不服,道:“再说,陛下前些昨天才下旨赐婚,你此时取消赐婚,再让月见嫁给别人,还是一个......正室妻子去世不到一年,还有孩子的人,让月见怎么活呀!”
起身之后,皇后不忘整理自己的衣服,才走进去。
进来之后,殿内点着香,外面阳光毒辣,可殿内清凉的很。
宫女们都低头,微微弯鞠行礼问安:“参见皇后娘娘。”
“臣妾,参见母后。”皇后落氏再一次跪下请安。
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穿上着华贵的绸缎绣成的衣服,已经年近八十的老人家,眼神和仪态,可以胜过皇后,皇帝的母亲,皇后的婆婆,无声的动作,无人敢动。
她慵懒的依靠在位置上,右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头上步摇丝毫未动,众人也不敢出声。
皇后依旧不敢出声。
“太后!”还是太后身边的娇嬷嬷小声提醒,太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审视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调整自己的姿势,感慨道:“老了,不记事了,皇后怎么不叫哀家?”
“臣妾本就打扰到母后休息,等些时辰也是应该的。”
皇后虽然不怕太后,可面对比自己高贵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
“你入宫也三十及载了,这些年你是勤勤恳恳,难为你了!”太后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她清楚,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后落氏心里思考,谦虚又惶恐道:“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你一生无儿无女,哀家知道你在宫中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太后语气,带着愧疚。
皇后立马懂了,头更低,请罪道:“臣妾罪该万死,不该纵容娘家子侄如此行为,请母后责罚。”
太后沉默片刻,皇后也不敢抬头。
殿内伺候的人,眼里都是异常,她们都是跟前伺候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有些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当街强抢民女,嚣张跋扈,确实够纵容,到底是你们落家权势大了!”太后语气渐渐地,怒火起来,啪着桌子怒道:“今日若不是白家小姐仗义出手,当街理论,招致众人评理,哀家竟然不知,落家如此门风?”
“太后恕罪!”皇后紧张,心跳加速,这是第一次见太后如此怒气,立马解释道:“臣妾定会多加管教子侄,谨言慎行。”
太后怒气发泄完,调整情绪,顺了气。
“落家婚事,缓缓吧!”
皇后突然间,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
“如此门风,入了皇室,怕是要乱。”太后眼神盯着皇后,不容反驳的说道。
皇后也是不顾什么礼仪,想求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侄女已经二十有五,正是因为皇帝的不肯松口,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拖,她若是没有了皇室的婚约,今后该如何是好。
眼神中,都是迷茫和难过。
“母后,此时月见是无辜,她如今已经二十五了,若是......若是再不嫁人,那就真的......!”皇后忍不住替落月见抱不平。
太后虽然不开心,可想到皇后说的,那落月见确实年纪有些大了。
“那李将军倒是合适,哀家会下旨,赐她郡主之位,赐婚嫁给李赫行将军,也不算委屈她?”
“母后,那李赫行,可是有妻室和孩子的。”
太后说的话,皇后不敢置信的说道,浪费这么多年的光阴,就这样将落家女儿打发了,身为路家女儿的她,心里自然不服,道:“再说,陛下前些昨天才下旨赐婚,你此时取消赐婚,再让月见嫁给别人,还是一个......正室妻子去世不到一年,还有孩子的人,让月见怎么活呀!”
“皇后!”
“母后,您的话过于儿戏了呀!”皇后也不再忍气吞声,声音也大了起来,眼睛都是红的,青筋也冒出来,心里忍的很难受。
太后本来就不喜欢落家,不喜这个生不了孩子的皇后,自然也不惧风言,将桌子上的茶杯打到皇后面前,“嘭......”的一声,碎了,茶水全部溅到皇后身上,看着地上和衣服上的水,皇后也依旧没有丝毫退让。
太后嘲讽道:“你可知,是你落家言行张扬,落下把柄,现在,给她一个郡主封号,赐婚给有权势的李将军又怎么样,起码李将军的一切,都是在沙场一刀一刀厮杀出来的。”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错,而否定我落家所做的事情,时瑾六年前,一个人在安州奋力抵抗金达敌军,没有丝毫退才换来按照几十万百姓的安然无恙,皇室公主不愿意远嫁他国换取和平,是我的妹妹顶着tຊ公主与两国和平的使命,远嫁他国,落家祖先也是一拳拳打下来的,太后,您忘了吗?”
面对皇后的提问,太后虽然生气,却无言反驳,只能带着一双不关心的眼神看向皇后。
而皇后,却从地上站起来,处于上风的她,一步步靠近太后,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落见门风不好,可太后你看看这皇城,那个世家子弟,不是如此,拿着享有的爵位,来做一些见不的人的事情,若是您非要算,将一切都算在我落家头上,那臣妾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见不的人的事情!”
“你在威胁哀家?”
“是太后 在逼臣妾。”
皇后眼神慢慢的变的淡定,她知道,太后不会,也不敢与她对抗。
“放肆!”
“放肆?”皇后露出嘲笑“哈哈......!”
“今日,臣妾就放肆一回。”皇后走到太后面前,眼神一改温顺,凌厉道:“您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皇帝,我虽然无儿女,可我落家不是吃素的。”
太后被气的,敢怒不敢言。
皇后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下令道:“太后娘娘年纪大了,需要静养,今后除了每日请脉的太医,宫中娘娘们无需来请安探视。”
“是。”宫女和太监都纷纷应下。
太后瞬间被皇后的话气到,“你......!”指着皇后,突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昏厥过去。
“太后!太后!”娇嬷嬷被吓坏,急忙上前扶住,不停的唤着:“太医,快叫太医。”
皇后红了的眼睛,丝毫不担心昏迷的太后。
三十几年了,第一回如此顺心。
扬起笑容,可心里却是无声的哭泣。
太后昏迷,在宫中沸沸扬扬,可皇后细心照顾,皇帝听说太后昏迷,也只是匆匆来看一眼,以前朝政事忙,便离开了。
只留皇后一人照顾。
皇家就是一盘散沙,皇后虽然无宠爱,可依旧是皇后,蛰伏多年,她还是为了落家,成为了双刃。
太后昏迷,而在她的房间里,皇后对自己的贴身嬷嬷道:“那白家小姐,是何底细?”
“娘娘,是十年前被赶出落家的小姐,如今听雨书院的女院先生,白家的大小姐。”
贺嬷嬷将一切底细都查的清楚。
“看来,她是带着目的回来的!”皇后冷笑,带着一丝深意,想起前些日子嫂子入宫时说的,“离半笙的弟子,手段应该很高明吧!”
身为皇后,虽然久居深宫,她却明白,此番归来,是不简单的。
“是否要见?”贺嬷嬷问。
“不急!”皇后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道:“你去落家,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兄长和嫂子。”
“是。”贺嬷嬷奉命离开。
皇后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冷哼一声,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