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张凶恶扭曲的脸,将禾岁从睡梦中带醒,她猛的惊坐起身。
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紧贴着。
她低头,眉头微蹙,是谁给她换了衣服?
这里又是哪?
她掀开被褥,动了动身子,下体的撕扯感蚀骨穿心,一下子就让她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忍着疼痛,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色。
山体投落下浓重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周围的树丛依山而立,在寒风中沙沙作响。
她明白,她又被抓到了那个男人的山顶别墅,她称这里为深山老林。
周围的景色不是风景,而是禁锢的牢笼,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禾岁推开房间的大门,入眼是极度的奢华,之前她只在一楼待过,而这个别墅足足有八层,她现在正处于顶层。
别墅被灯光照的通明,她走在宽敞却清冷的长廊上,望着那复古的德国赫姆勒落地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朝着长廊尽头跑去,那里是与别墅内复古格局相称的电梯。
许是她的动静有些大,很快另一个方向的保镖就听到动静,一齐朝她赶了过来。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让禾岁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仅仅几秒,她还未跑到电梯,就被保镖们围住。
她抬头,冷声问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墨北走上前,恭敬的做着请的手势,“禾小姐,请您回房间。”
“回房间?”禾岁皱眉,“你们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把我抓来,现在还要囚禁我?”
“禾小姐,您也可以这样认为。”
禾岁冷笑,笔直的朝电梯的方向冲去,可是她的力气并不足以推开那些魁梧的保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弹了回来。
她发疯似的继续往前冲撞,嘴里还在怒声大骂,“你们有病吧,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回家!”
保镖像是没听见似的,不顾她的打闹,寸步不让。
这时,墨北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了电话,“喂,祁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带她过来。”
“是。”
墨北挂了电话,招了招手,几个保镖便又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一路架着她。
“放开我!”
禾岁胳膊不停的乱挥,疯狂的挣扎着,但显然无济于事,不一会儿,她就被带到了浴室门口。
“带进来。”
浴室里传来男人低醇的嗓音。
墨北收到指令,推开浴室门,露出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缝隙,将她推了进去,并迅速关上了门。
她脚底一滑,跌跪在地。
浴室里,烟雾缭绕,整个空间潮湿而温暖,还飘着阵阵清香。
禾岁回头望去,只见男人单手微微撑着头,斜躺在浴缸里,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玩味,薄唇微咧,笑得令她胆寒心惊。
她从地上爬起,有些害怕的质问,“你…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男人低笑,又缓缓开口,“就凭你是我的人。”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禾岁气的脸颊有些发鼓。
男人也是难得有耐心的解释,“我说过,你还不起钱,就拿自己来还,而你,确实选择了拿自己来还,不是吗?”
“可是你也没有说是这种方式啊?”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了,那我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禾岁不屑的冷哼,想起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她越发的羞耻和愤怒。
“你所说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对我吗?”
“当然,我想要你,随时随地。”
“你!你这个变态!”禾岁急得朝他怒吼,他不要脸但是她要。
她转身朝浴室门走去,拧着门把手,门只是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却怎么也打不开。
禾岁气急,大步走到他身边,怒声道,“你快放了我!”
男人略作思考,慵懒的嗓音传来,“也不是不行,但是…”
“但是什么?”
“得看你表现。”
“我不干!”
“这可由不得你。”
男人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强有力的手臂直接扣住她的后颈,按入水中。
很快她便被水迷的睁不开眼睛,直到触碰到某个部位,她才惊讶的发现男人赤裸着身子。
“唔——”
她在水中一度无法呼吸。
他将她捞了上来,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耳后,整个人显得有些破碎。
等缓过神来,她抬起手臂就要朝男人脸上扇去,却毫无意外被男tຊ人给阻止了下来。
“怎么?不怕我杀了你了,都敢打我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男人嘴角勾起笑意,禾岁有些看不透,但这笑却阴森的让她背脊有些发凉。
“我还没玩够呢!我怎么舍得杀你,不过…你最好老实听话,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她立刻就想到了她爸妈。
“你敢?”
男人忽的另一只手温柔的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嘴角勾着轻蔑的笑,“在这个宜城,我还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松开她,懒洋洋的命令道,“伺候我洗澡。”
“你…你自己不会洗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禾岁垂眸,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
她挤了一泵沐浴乳,轻轻用海绵打起泡沫,贴在浴缸边为他擦拭着身子。
男人不发一语,眼神却早已变得异常暧昧。
禾岁不停的平着呼吸,因为她稍微低头就将男人全部看光了,她感觉她都要长针眼了。
身边小女人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还在无意识的咽着口水,男人脸上有些得意,坏笑的问着,“好看吗?”
禾岁看着那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肌肉线条流畅的没有丝毫赘余,随即目光又落到了某处…她整个人愣住,结结巴巴道,“不…不好看。”
刚说完,突然感觉鼻子里痒痒的,忽地又感觉有液体流了下来。
她摸了摸鼻子。
靠!她居然流鼻血了!!
随即就听见男人爽朗的大笑声,“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她的脸更加红了,捂着鼻子僵硬的扭头看向他,“我说是浴室温度太高了,你信吗?”
男人眼里泛着狡黠,显然不信。
禾岁继续狡辩,“你别想多,我只是没有见过这么香艳的场景,我——”
不等禾岁说完,男人便环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拉近。
“你不仅见过,你还享受过!”
禾岁挣扎,“我哪有,我都没看清。”
“那现在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