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被削官流放,途中却遭到埋伏命丧当场。
温束月受不了打击,开始整日神叨叨地胡言乱语,甚至趁着谢星澜上朝,带着人冲进昭阳殿一把掐住了夏知意的脖子。
“说,是不是你蛊惑皇上让他杀了我爹的!”温束月目眦欲裂。
昭阳殿的宫人们皆被温束月的人挡在外面,连想去禀报皇上也被死死挡住。
而夏知意却任由她掐着,即便满脸通红也不言不语,丝毫求生的欲望也没有。
“你不是前段时间还很能耐吗?如今怎么又开始装柔弱了?”温束月跨骑在夏知意的身上,不断地加重力气。
可夏知意却仍不言语,竟还干脆合上了眼睛。
温束月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行,松开手一把拽起她的衣襟从榻上拖了起来:“说话!”
夏知意张开苍白的唇,冷笑一声:“你要我说什么呢?说你们如何合起伙来杀了我的亲人吗?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是啊,是我害死了你的亲人,那又如何?他们死了便死了。”温束月咬紧牙:“可我爹有什么错?!”
“错在愚不可及,错在功高盖主、拥兵自重,错在忘了自古鸟尽弓藏的教训。”
夏知意淡淡瞥向温束月,一声声轻如羽毛的话语,却像一把沉重的斧头一下下砍在温束月的心上。
“你们都忘了,谢星澜是帝王,自古帝王最是无情狠厉。”
温束月闻言自嘲般笑了,眼底笑出了冰寒的泪花。
“夏知意,有时,我真的很嫉妒你。”温束月站起了身,缓缓望向殿中谢星澜为夏知意精心布置的陈设:“我知道他无情,从我刚接触他起,他便一直是这样无情。”
“我本以为是他生性凉薄高傲,瞧不起我这婢女的身份。”温束月眼角滑下泪珠:“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他对我不屑一顾是因为心里只装下了你一个人!”
说罢,温束月激动地指向夏知意:“我哪里比不上你?我也是将军之女,我还帮他登上了这至尊之位,却还是换不到他正眼瞧我一眼!”
“我从未想过,像他那样凉薄之人,也会爱一个人爱得如此炽热,倾尽一切。”
夏知意嗤笑一声,撇过了头:“这样的爱,我不稀罕。”
“你知道吗?”温束月魔怔一般地抚向夏知意的脸:“那日我给他下药,他满口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就如同渊王府你们成婚那晚一般。”
“什么意思?”夏知意眉间似有松动:“成婚那晚你给他下了药?”
“对啊,不行吗?”温束月挑眉摊了摊手:“不这样做,我怎么把你从他身边踢走呢?”
话至此处,温束月看着夏知意眸中逐渐开始泛起怒意的光芒,一下子来了劲,像是抓到了她的痛处,疯狂地继续刺激她。
“对了,你不知道吧?你父兄的求援急报,也是我让我爹旁敲侧击让谢星澜烧掉的。”
温束月怨毒地盯着夏知意一笑:“我让我爹派人日日盯着谢星澜和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敢给你半分好脸色,我爹就不会出兵助他谋反,连他的母亲也站在我跟我爹这边。”
“你说什么?”夏知意大脑轰的一下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