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穆凌霄
简介: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见吧。只是,穆凌霄的心思有些淡。毕竟,当原主落难的时候,并无一人帮她。自然,相帮是情分,不曾相帮,也不能记恨。只是她惦记原主可怜,自然也就对秦诗语存了芥蒂。穆凌霄命人将秦诗语请到了小花厅去。她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焦急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看到她的长相,穆凌霄就确认了,这就是秦诗语。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诗语看到她之后,竟是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她的方向猛跑几步,片刻之后,却是掩面痛哭。
穆凌霄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客气。
谁曾想,三皇子看着她,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片刻之后更是红了眼眶,看着都要哭了。
穆凌霄惊呆了:“怎么了这是?”
三皇子吸了吸鼻子,也不管龙胆还在场,直接道:“姐姐这是与我生分了吗?”
“没啊。”
“就是生分了。姐姐之前想让我做什么,向来是直接吩咐我去做,从来不会与我商量。怎么,如今我成了皇子,姐姐成了县主,你我之间,就回不到从前了吗?”
说着,三皇子一副受了伤的表情。
穆凌霄看了他一眼,心道,确认了,这小子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受虐习惯了。
她立刻道:“并未生分。只是这件事主要是由你来做,自然要征求你的意见。只有你心甘情愿地去做,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姐姐只管说也就是了。”三皇子带着哭腔道。
“是这样的。按着我与陛下之前商议的办法,待你完全好了之后,会和皇子们、连同宗室子弟一起上课,学习《帝范》十二篇。只是你认字不多,我想着近日给你请个先生,也免得到时候正式上课的时候,你跟不上。”
三皇子点点头:“全凭姐姐安排。”
“好,回头我让高管家打听一下,看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先生。”
“让姐姐费心了。”
二人在一起吃了午饭,穆凌霄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恰好这时候高管家来禀报府中事务,说完之后,穆凌霄问道:“高管家,本县主想为三殿下找个先生,依你之见,可有合适的人选?”
高管家皱了皱眉:“回县主的话,老奴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倒是喜先生很懂这些。不如,老奴前去问问?”
“这位喜先生是……”
“是老奴疏忽,方才忘记说了。这位喜先生是厉王府门下的第一幕僚,深得王爷信任。听闻他曾经高中状元,不知何故却不曾为官,屈居厉王府,做了一位幕僚。他的才学是一等一的,即便他抽不出身来,想必也认识一些才学相当的人物,可以代为相请。”
听罢,穆凌霄眼前一亮,能高中状元,便是全国的状元,才学自不必说。
她立刻道:“这样,你去账上支点银子,去探望一下喜先生,看他是否可以出面,请一位先生来教导三殿下。”
“是,老奴这就去。”
高管家办事雷厉风行,立刻就去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么办准没错。
不过一个时辰,高管家就领着一个人回来了。
此人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雅致的玉簪簪着,眉目清秀,身材修长,很有几分文弱书生的风采。
穆凌霄原本以为,这位是喜先生请来的先生,却不曾想,竟听高管家说道:“县主,这位便是喜先生。”
喜先生脸上带笑,上前作了一揖:“在下不才,承蒙县主抬举,愿好为人师,为三殿下解疑答惑。”
穆凌霄微微诧异:“先生在厉王府做幕僚,想必很忙吧。竟有空来教导三殿下的功课?”
“县主说笑了。在下虽然事忙,可总能抽出一些时间来的。”
“既然如此,就有劳喜先生了。”说罢,穆凌霄吩咐高管家,“带先生去见三殿下吧。”
高管家点头应是,很快便去了。
忙完这些,穆凌霄打算歇会儿,却见丫鬟过来禀报,说门房的人过来通报,说有一位知县夫人前来求见。
穆凌霄皱了皱眉:“她可曾报上姓名?”
为了避免露馅,穆凌霄曾让开心果搜集了原主曾经认识的人的资料,并熟记于心。
丫鬟禀报道:“她说她姓秦。”
听到这个姓氏,穆凌霄心里大概有谱儿了。
大约是秦诗语,她与原主同岁,是原主的手帕交,也是原主最好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见吧。
只是,穆凌霄的心思有些淡。
毕竟,当原主落难的时候,并无一人帮她。
自然,相帮是情分,不曾相帮,也不能记恨。只是她惦记原主可怜,自然也就对秦诗语存了芥蒂。
穆凌霄命人将秦诗语请到了小花厅去。
她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焦急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
看到她的长相,穆凌霄就确认了,这就是秦诗语。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诗语看到她之后,竟是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她的方向猛跑几步,片刻之后,却是掩面痛哭。
一时之间,穆凌霄有点懵。
这又是什么情况?
既然原主落难的时候秦诗语不曾相帮,这会儿又这般激动做什么?
穆凌霄停下来,与秦诗语隔着一段距离。
这时候,秦诗语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连泪都顾不上擦,却又连哭带笑道:“凌霄,真好啊,你还活着。”
这话,倒是有些没头没脑了。
片刻之后,许是秦诗语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不大对,忙说道:“我、我见到你太激动,说错话了。你快来坐,快坐。”
她这话,依旧是语无伦次。
穆凌霄朝她点点头,走到主位上坐下,心里却犯了嘀咕。
她曾经看过开心果搜集的秦家的资料,故而她知道,秦诗语的父亲曾经做过礼部侍郎,她又得父亲亲自教导,历来是个懂礼知礼的,绝不会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所以,现在的秦诗语,真的很奇怪。
秦诗语也很快坐下,只是,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穆凌霄,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很快,她苦笑了一下:“凌霄,你与我生分了。你是怪我之前没有出手救你是不是?我、我……”
说着,秦诗语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别哭,我没有怪你。”穆凌霄直接道。
善良如原主,大约是不会怪罪任何人的。
“不,不,你应该怪我的。你知道的,当年离京,我父亲被贬了官,我与母亲随他一道去信州上任。谁曾想半道上遇上了土匪,我母亲被土匪砍死。父亲也受了伤,伤了根本,到了信州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撒手人寰。临终前,他将我许配给了当地一个颇有前途的知县……这三年我过得极为消沉,根本顾不上打听什么,也就是今年心里才松快了一些,想着与你通信,却得知你早在三年前就被安平侯府赶到了宿州去。我又派人去宿州打探,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
后面的话,秦诗语说不下去了。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说谎了。
穆凌霄,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