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梁珈玉说自己没事,沈岁还是坚持要他去医院。
挂了急诊,拿了药。
沈岁看着他脸上的伤,都觉得疼,她小心翼翼替他上了药。
“他要打你,你怎么不知道躲?就站在那儿随便他欺负你吗?”
梁珈玉垂着长睫,语气淡淡,没什么起伏:“他要打我,是应该的。”
沈岁的心脏骤然瑟缩了下,好像被人捏在掌心里,她张了张嘴,嗫喏几声,却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闷声道:“我和他、说好了的。”
梁珈玉抬眸,目光轻轻从她的眉眼扫过:“说好了什么?”
沈岁被他圈住了手腕,还毫无察觉:“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反正、反正周宴今晚打他就是不对的。
梁珈玉摁住她帮他涂药的手:“所以,就因为这样,你不打算和他离tຊ婚吗?”
沈岁咬唇,对真正的原因难以启齿。
梁珈玉没准备让她躲避,抬起她的下巴,平静注视着她的眼:“可是这样,对我好不公平。”
沈岁本来对他就有愧疚,闻言,内心更是煎熬。
可她、她真的没有办法。
录音在周宴手里捏着,她其实还是很要脸的一个人。
沈岁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想提出要不算了吧,她要报复周宴,本来就不该把梁珈玉牵扯进来。
她才打了退堂鼓,就好像被梁珈玉看了出来。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我没这个意思。”
“我能等。”梁珈玉吻了下她的唇:“可是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
沈岁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似的。
梁珈玉迫使她同他对视:“半年,够吗?”
沈岁支吾着说:“够、够了吧。”
梁珈玉安抚着她的慌张,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别紧张,我不会逼你。”
尽管梁珈玉温温柔柔的,可她还是感觉被压迫的喘不过气。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梁珈玉主动开了口:“今晚住我家。”
沈岁怔了一下,有些犹豫:“我…”
刚好遇到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梁珈玉朝她看来,意味深长的提醒她:“我家的床,你睡过的。”
沈岁努力不去回想那些羞耻的记忆,她不仅睡过,每次还都弄得一塌糊涂。
几次下来,弄得沈岁都有些怕上那张床。
事实上,梁珈玉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把车开回了他住的公寓。
到了家,梁珈玉就先进去洗澡了。
主卧的衣柜里已经填满了她的衣服,底下的抽屉放着她的贴身衣物。
都是梁珈玉的选的,有些款式她都不好意思穿。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
她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梁珈玉料理起她来,游刃有余。
沈岁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脚指头已经绷得紧紧。
气息灼热,潮水迭起。
沈岁有些难忍的咬着他的肩膀,听见男人哑着声,很温和的开口问她:“可以叫我老公吗?”
沈岁不过犹豫了一秒。
梁珈玉就重重在她唇上咬了口:“可以吗?”
沈岁怕了他,泪眼颤颤,声音也染着几分颤抖,崩溃出声:“老公。”
梁珈玉嗯了声,他温柔了很多。
后半夜,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梁珈玉拿起她的手机,扫了眼屏幕,他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对方锲而不舍。
梁珈玉接起最后一个。
他唇角微弯,告诉电话里的人:“周哥。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