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沉默地看着文殊娴,良久后,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给她。
“去上面的地址找沈确,他会做你父亲的代理律师。”
这一刻,文殊娴是真的看不懂他了。
“范佩阳,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
范佩阳将名片放在了桌上,离开前只丢下来一句:“去不去都随你。”
文殊娴盯着桌子上的名片许久,她不想要他的可怜。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除了范佩阳介绍的这个律师,没人愿意接父亲的案子。
文书郡走到身旁问文殊娴:“殊娴,我们要信他吗?”
“我们不得不信。”
她的自尊和父亲的命相比微不足道。
文殊娴拿起了名片,无论如何,她都要再见父亲一面。
在前往律所的路上,文殊娴和文书郡肩并肩地走着。
自从文家出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了。
突然,文书郡停下脚步,他看着文殊娴消瘦的侧脸,轻声地问:“殊娴,你和范佩阳……”
她脚步一顿。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苦涩至极:“我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只是希望保住父亲的命,将案件调查清楚。”
自从那天在书房见到那份警徽后,文殊娴就越来越坚信,事情原本她想象的复杂。
父亲那样和善的人,她怎么都不相信他会触犯法律的底线!
文殊娴和范佩阳已经没有结果,现在,她只想洗清父亲的冤屈。
文书郡也支持我:“这几日,我也越想越怀疑干爹的事疑点重重,你放心,哥哥会陪你调查清楚。”
他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摸着文殊娴的头。
父亲出事后,文书郡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支持着文殊娴。
还好,文殊娴还有他,她微微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
半小时后。
沈确接过我手里的名片,上下打量了下我后。
语气调侃出声:“这还是范佩阳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低啊。”
文殊娴愣了一下,不愿再和范佩阳扯上任何关系,开口解释:“不……你误会了。”
沈确却摇了摇头,明显不信。
她无奈的笑了笑,这时,文书郡和缓出声:“沈律师,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说到案子,沈确正了神色:“拐卖人口案,情况很复杂,说实话,我只能说尽力。”
“明天我会申请探视,了解具体情况再说。”
文殊娴连忙问:“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自从父亲进去后,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他了。
文殊娴心中的不安也在不断放大。
她想见一面父亲。
可文殊娴的请求被沈确拒绝:“很抱歉,目前不能。”
她失落地低下了头。
文书郡拍了拍她肩,柔声安慰:“殊娴,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干爹的。”
文殊娴的嘴角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来。
和沈确交流了案子的事后,她和文书郡准备离开。
却刚好看到下班过来的范佩阳。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在走到门口的时,文殊娴突然想起那个盒子:“书郡哥,刚才沈律师是不是说,只要找到有利证据,就能申请探视?”
在文书郡还未回神间,她折返了回去。
不料刚走到沈确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交谈声。
“我看文小姐挺不错的,你小子,当真没有动心过?”
文殊娴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下一秒,范佩阳随意冰冷的嗓音传入我的耳朵——
“她主动过,我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