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不起,不小心睡着了,我没耽误你正事吧?”
秦肆脱掉西装,扯领带:“睡你也是正事,洗过了?”
“没洗一起洗,洗过也可以再洗一次。”
没等我开口,秦肆就把我拽进怀里,托着我的臀把我抱了起来,我顺势腿缠着他的腰。
一边接吻,一边朝浴室走。
他今天兴致特别好,花样百出的折腾,疯的势不可挡,凶狠劲儿让我确定他这段时间没有解决过需求。
把秦肆伺候好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提起宋沄。
“你是怎么解决宋小姐的?”
秦肆睇了我一眼,声音慵懒:“怎么解决是我的事,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有些不高兴,是我僭越了。
但我还是壮着胆子:“我想跟你学着点。”
“我跟她婚姻的本质就是交易,利益互换,你怎么学,你和周景辰换什么?”秦肆说。
男人也现实,比女人更甚,女人反倒容易感性恋爱脑。
秦肆的话难听,但都对。
我和周景辰,什么都不是。
周景辰拿我当遮羞布,掩盖性取向,而我呢?
我家破人亡,换来个已婚的身份,守活寡。
宋沄的父亲的需要政绩,秦肆要借宋家的权势,说难听点,就是官商勾结。
说到底,宋沄其实也是卖,秦肆也是卖。
只是他们处于食物链的顶端,我处于底层。
多么完美的自洽,我想着想着就笑了:“确实,我从跟周景辰的婚姻里什么都得不到,他都不喜欢女人。”
“那还不离婚留着过年?”秦肆说。
“我爸出事后,家里的房子卖了,我没地方住。”
现在房地产不景气,老破小非学区房,白菜价急出,到手还不够应付开销,堵窟窿。
穷人家的女儿就连漂亮都是一种灾难。
如果我不漂亮,如果我家有钱有势,周景辰肯定不会盯上我。
秦肆沉默许久,大概色令智昏,忽然道:“你和周景辰离婚,我有套公寓,过户给你,你搬去住。”
我咬了咬唇,红了眼眶:“自从我爸去世后,再没人这样为我考虑了。”
秦肆俊脸上的柔色只一瞬而过,打趣道:“不叫小舅舅了想认干爹?”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软了一下,但也只一下。
我没忘记自己当初走上去魅色的路是为了什么。
我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两下,没办法再继续把他往我爸车祸的话题上引,只好道:“我还欠你两百万呢,再加一套公寓,这是把包养我一辈子的钱都预付了?等你和宋小姐结了婚,她恐怕不会放过我。”
我可以跟周景辰离婚,但并不想跟秦肆维持长期的包养关系。
这个关系,危险禁忌,不是我能左右,想长期就能长期的。
断不断都是秦肆一句话的事。
我只想搞钱,治好我妈的病,替我爸报仇。
做完这两件事,如果我还活着,就带着我妈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宋家家风好,家教也好,宋沄识大体,就算我跟她真结婚了,她也不会容不下你。”似乎怕我不明白,秦肆又解释,“宋清举有情妇。男人玩不玩女人,不是一本结婚证就能管住的。”
秦肆的话,我只信最后两句。
其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秦肆只多看了我一眼,宋沄就让人查我,明显介意,善嫉。
要不是秦肆发现的及时,恐怕我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我考虑考虑。”
我不能直接拒绝,那就是不识好歹了,但更不想答应,只能这样,先拖着。
秦肆没逼我,也没生气,“嗯。”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或许哪天在床上秦肆会答应帮忙查我爸的案子也未可知。
我主动吻秦肆,胸膛,脖子,下巴,紧紧地贴着他,像是要焊死在他身上,肆意热烈,毅然决然。
秦肆很受用:“看来是真想我了。”
“嗯~很想,你给吗?”
“给,都给你。”男人天生喜欢掌控,尤其在这种事上,秦肆尤甚。
不知多久,多少次,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秦肆才放开我。
男人太强悍,爽归爽,但也要命。
忍着身上的疼回到家,周景辰还没起床。
听到动静男人就醒了:“回来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事,我也要起床了。”
周景辰摸出手机,看了起来。
他知道我十一点半下班,但并没有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叫嚣要弄死我和奸夫。
等周景辰起床去洗漱的时候,我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吃了事后药。
第二天上班,我见到了宋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