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看见是池宴忱的别墅里。
我哼了一声,就知道,他舍不得让我这么简单的去死。
我靠起来坐在床头,池宴忱刚好进来。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你?”我声音暗哑道。
“你什么时候成了一称职的情妇了,就可以离开了。”他的回答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都这样了,我也没再爱上你的...钱,更别说人!你确定?”我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他。
“是吗?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池宴忱玩味的冷笑。
“池宴忱,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当初是他要我走,我走了,现在他到底是恨我什么?恨我还活着吗?
“那你真是健忘。情人节为什么你没来?是不是你把我父亲带到那个地方的?你拿了他的钱?”
“是我,当时你父亲说你是离家出走,你还有未完成的学业,我觉得你不应该荒废,所以我把他带过去的。”
我记得特别清楚,池宴忱的父亲从一辆很豪华的迈巴赫上下来,有秘书有司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1
他找到我,告诉我池宴忱因为和家里闹了别扭,所以跑出来了,孩子都有叛逆期,而且他是要继承家里的生意的,家里找他很久了。
我才终于知道,池宴忱为什么被人打了或者抢钱,都不报警,是因为他一旦报警,警察就会通知他家里把他领回去。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既然这样,我就带他父亲去找他吧。
“真的只是这样?”他深邃的眼睛看不到底道。
“不然呢?你以为是怎么样?”
池宴忱说道“没拿钱?”
“我拿什么钱?”我惊诧的看着他,经不住扑哧的笑出声。
“你这借口说的这么清新脱俗,那我问你,这次沈媛的事,我就不追究你了,但是六年前你为什么把她推到马路上?”池宴忱有些生气的问我。
“前几天我在游泳池推过她,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耐着性子解释。
“安颜!你解释不清了吧,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不欠你什么。”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不可挽回。
“你真是变得虚伪又自私。”
“对,我就是虚伪自私,心狠手辣,毫无廉耻,怎么样?你不还是喜欢的撒不了手?别说我杀了王姨,就是我杀了沈媛,你都会为我想办法洗脱罪名的。”我知道他对我的那股子执拗,就跟他呛了起来。
“安颜,你觉得我还喜欢你吗?”池宴忱戏谑的笑问。
“我就是要耗着你,折磨你。直到你老了,再不能靠这张脸惑人了,然后再甩开你。”
“喜不喜欢,问你自己的心。”我抬起胳膊,拉着他的领带说道。
“H市还有你什么人?”他忽然问道,表情诡异。
“你要干什么?”我的手松懈下来,猛的坐直。
我的孩子在那,确切的说是我和他的孩子。
“这么紧张?”池宴忱觉得自己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没有,”我摇摇头把脸别过去,摆出一副无所谓,而心里却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