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北初
简介:然后看了一眼萧宴悠。“大小姐也不必前往,老夫人说这三日早晚都不必前往寿安堂请安。”“好,我知道了。”“禾池将小姐送回母亲的院子,我更了衣就过来。”“是,小姐。”说完后,几人在门口分开而走。路上顾北初问秋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小姐走后,寿安堂的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气,就连厨房那边都能听见了,听说.....二老爷被罚去跪了祠堂,还罚二老爷闭门思过,年前不让二老爷出来了。”
回到府中,刚进府门,院中的秋画便走上前说道:“小姐,老夫人吩咐了,今日晚间小姐若是回来,不必前往寿安堂请安。”
然后看了一眼萧宴悠。
“大小姐也不必前往,老夫人说这三日早晚都不必前往寿安堂请安。”
“好,我知道了。”
“禾池将小姐送回母亲的院子,我更了衣就过来。”
“是,小姐。”
说完后,几人在门口分开而走。
路上顾北初问秋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走后,寿安堂的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气,就连厨房那边都能听见了,听说.....二老爷被罚去跪了祠堂,还罚二老爷闭门思过,年前不让二老爷出来了。”
顾北初听后,笑了笑淡然道:“慈母多败儿呀。”
也难怪侯府会走向落败。
侯府三个嫡子,却没有一个庶子有出息,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从她得到的消息来看,侯府包括现在的侯爷,还有两房的嫡子,幼时因着老夫人跟着老侯爷到处征战,不忍他们跟着吃苦,便都留在京中交给了嬷嬷们教养。
后来带着战功回来后,三个孩子已经大了,老夫人跟亲子分隔多年,舍不得骂舍不得打,便纵得他们懒散无志。
反而是姨娘所出的庶子,在姨娘的教导下,成了侯府唯一一个靠着自己本事考了功名,自老侯爷去了后,便带着姨娘去了外省赴任。
之前侯府出事,还回来送过一次银钱,虽然不多,但也能看出来,人品还是不错的,有福可同享,有难也不旁观。
顾北初梳洗了一番后,便去了穆婉芝的院子。
她到的时候,刚好摆好了席面,瞧见顾北初进来,穆婉芝笑着站起身,亲切地上前拉住顾北初的手:“回来了?累不累?”
“多谢母亲体恤,不累。”
刚要坐下,便瞧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萧宴之。
他也瞧见顾北初意外之色,从容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并不是他要过来的,是母亲听妹妹回来说,顾北初要过来,tຊ便将他叫过来作陪。
他本是不想来的,但母亲说,他们现在是夫妻,顾北初已经一退再退,若他还不好好对人家,那也太对不起她了。
他一想也是。
书瑶出身不好,他还在新婚之夜将人抛下,让她成了整个京中的笑话,也不见她恼怒。
还帮他将书瑶的籍契赎了回来,并且还帮他在祖母面前说话,让书瑶留下来,他若还不好好待人家,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他也想清楚了,以魏书瑶的身份,做正妻是不可能了,他是侯府的世子。
若是没有正妻也不现实,既然顾北初已经是他妻子了,又救侯府于水火,他理应好好待他。
落座后,顾北初感觉萧宴之一直看她,弄得她好不自在。
便抬头,找了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
“母亲,儿媳进门已经有些时日了,怎么不见府中的学究,弟弟妹妹们也没有去暮学斋?”
穆婉芝瞧了一眼萧庭生。
心中在盘算着措辞。
半年前侯府出事,为消减用度,便将学究辞退,府中的孩子,也由各房自己教导。
萧宴悠看看一言难尽的母亲,又看看尴尬的爹爹,还有跟闷头驴的哥哥。
抿了抿唇拉起顾北初的手道:“嫂嫂,您不知。”
“半年前,因府中事,学究便被辞退了,府中哥哥姐姐的课业也就耽误了下来,现下虽然在嫂嫂的帮助下,渡过了难关,可是请学究是要花费一大笔银子的,娘亲本是要找你说的。”
“但,今早听您说银钱给二叔还了那....”
萧宴悠是小孩子,又是女孩子,风流债几个字不好说出口,便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那么多钱,填了那样的窟窿,母亲也不好再提。”
“原是这样。”
顾北初拉着萧宴悠,这个十岁的小姑子,着实对她胃口,倒是没有什么城府,这才一日就将她当自己人看待了。
笑着问道:“那咱们家的小宴悠,想不想请个学究回来,继续学习知识?”
萧宴悠抿了抿唇,她当然想,但母亲说的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眼前这个嫂子,刚进门几日,便已经花费了几十万,他们家也该知足才是,不该奢求。
何况她自己的混账哥哥,还做下那样糊涂的事情,惹人伤心,他们怎好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
违背着内心低着头,轻轻晃了晃:“宴悠已经可以自学了,而且,宴悠还有娘亲教导,功课不会差的。”
瞧着萧宴悠的年纪,跟家中的嫡妹一个年纪,都是小小巧巧,可可爱爱的,心头泛起不忍。
怜爱地拉着萧宴悠的手:“傻丫头,那都是我信口瞎说的,并非真的没钱,再说即使是我的嫁妆花没了,可嫂子背后还有整个顾家。”
“顾家世代从商,人人都道顾家富可敌国,怎会只有这么点家底?”
将视线转移到已经听傻了侯爷跟穆婉芝身上,顾北初笑道:“若是因家中没有银钱来请束脩先生,父亲母亲便宽心吧。”
“这府中请学究的钱,就由儿媳出了吧。”
顾北初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让穆婉芝跟萧庭生愣了又愣。
想起前几日对顾北初的严声厉问,心中生了愧疚。
虽说她出身商贾,不如高门贵女的出身好,但她这一份大气,却是旁人所不及的。
这世道人人都有私心,还唯利是图。
可她,进了侯府后,虽说夺了掌家权,但做的事情却全无私心,全是为了侯府好。
这么一想,两人更加愧疚,是他们狭隘了。
穆氏亲切地拉着顾北初:“孩子,你如此做,母亲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就连萧庭生,都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顾北初道:“从前是我这个当长辈的狭隘了,再此,为父向你赔罪。”
等萧庭生饮下杯中的酒,顾北初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道:“父亲这是折煞儿媳了,儿媳进了侯府的门,如今还掌着掌家权,自然要为侯府考虑。”
“侯府时运不济,二叔四叔未能考取功名,因银钱一事,已经在圣上那失了心,若是只靠着父亲的爵位,想来也是吃力,若是弟弟们有才智,能考取功名,也是咱们侯府的造化不是?”
顾北初这样一说。
让萧庭生更对顾北初好感度直接攀升置顶。
瞥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
人家一个刚过门就受冷落的新妇,都比他这个自小在侯府金尊玉贵养着的世子,为侯府的未来考虑得多。
萧宴之并未注意到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而是盯着顾北初。
她....嫁进侯府,他如此待她,她居然还能为他的家,侵尽全力的去付出。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权势?
可是当日若非她嫁进来,侯府早就不复存在了,即使现在保留了下来,侯府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求人?
可他瞧着,她并未对自己上心。
莫非?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对他身边的人好,却不在意他,就是为了吸引他?
若是这样,那这女人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