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星白被罚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梁子默即使知道,也没说过什么。
流言漫天之时,梁子默正跟毛惜雪的父亲在办公室里下国际象棋。
一刻钟后,毛父放下棋子,缓缓开口:“吴总最近有烦心事?”
梁子默一顿,垂眸仔细看向棋盘,眉头微皱。
他似是无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国王棋,忽然开口:“是下得有点乱。”
“看来,是棋子不听话了,才在棋盘上乱走。”
毛父垂着眼,识趣地说:“我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梁子默随意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晚上回家后,毛父将毛惜雪叫来。
“你最近多和吴总亲近亲近,别被那个邬星白抢了男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毛惜雪不以为意:“爸,梁子默只爱我一个,邬星白只是我的挡箭牌而已。”
毛父冷哼了声:“一个男人,天天和那样的绝世美女睡在一起,就算有心上人,也不可能不动心!”
……
两周后,吴家别墅内。
邬星白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在她被停职的那晚,邬星白就发起了高烧。
这半月过去,梁子默都对她置之不理。
为了不让家人看见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担忧,邬星白也没敢回家。
只有闺蜜林语嫣天天过来照顾。
此时她端着温水进来房间:“书蕾,你该喝药了。”
邬星白咳了两声,看她红着眼眶,问:“你怎么了?”
林语嫣红着眼愤愤不平地说:“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听到你们家佣人又在胡言乱语了。”
“你和吴总还没离婚呢,他们就这样对你,也太过分了!”
邬星白心口一颤。
家里的佣人和集团的员工都对她积怨已深。
只要梁子默对她冷落,他们就一个个跟着给她脸色。
想想上辈子,要是她没死,最后恐怕也是一样的下场……
邬星白什么都没说,倒出药片就着水咽下去。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林语嫣刚把杯子接过去,她就猛地扑到床边剧烈呕吐起来。
“书蕾!”林语嫣连忙去扶,却看到邬星白面如金纸,眼里隐隐有泪光。
林语嫣心里不是滋味:“书蕾,你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
“外面的人都等着看你笑话,越是这样,你越要好好的!”
“我知道,可我真的,太累了……”
邬星白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
她神色疲惫不堪,喉头满是苦涩。
这几天邬星白独守空房,晚上总觉得冷。
也总是回忆起梁子默对她的温柔体贴。
可每次当她飘上云端,真相就像一只大手,将她狠狠拽落到到无间地狱。
邬星白紧紧抓着林语嫣的手,声音哽咽。
“语嫣,你说,梁子默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
林语嫣眼眶红了眼眶,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带你去医院!”
邬星白没说话,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流满面。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心病,吃再多药都没用。
……
被停职的最后一天。
邬星白实在受不住林语嫣的软磨硬泡,还是来到了医院体检。
这段日子,梁子默一直没有回家,也没给她打过电话。
邬星白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至极。
医院内,林语嫣满脸担忧。
“书蕾,你不是一直想有个孩子吗?就算是为了将来,你也得照顾好自己啊。”
邬星白神色微动,心头涩意翻涌。
她哪有那个福气怀孩子呢?
就算是上辈子,她到死前,都一直都没有怀孕过。
可两人身体都没有问题,为什么……
她正准备说话,医生忽然开口。
“如果有备孕的tຊ打算,可以考虑把体内的节育环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