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小文
简介:“咚咚咚!!!”突然玉佩就响起了心跳一般的声音。吓得柳小文后退几步,果然心跳声就变轻,她又前进几步,心跳声又响了起来,她走到玉佩跳动得最欢快的地方。是院子里的一块土地,黑黝黝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葱种着。“咚咚咚!!!”玉佩又响起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柳小文伸手攥着白玉,心想这是亲娘留给她的东西,总不至于害她,再说这是李家也没什么吓人的东西吧。她随手就捡过了搭豆角架子用过的木条,对着地里就刨了起来。
柳小文蒙了。
这二婶子好厉害的嘴,比她后娘的嘴还利索。
她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来。
“行,去做晌午饭去。”
李老太推搡了冯玉梅一把,这么大一个蜂窝才卖了六百个钱,也就骗骗阿延媳妇呢,而且她一个长辈说话恁难听。
冯玉梅摸摸左袖笼里自己的私房,嘴角勾起。
殊不知,她身后已经跟了几只蜜蜂。
“嗡嗡嗡。”
“哎哟,哎哟,哎哟……”
灶房门口传来冯玉梅的惨叫声。
“阿延媳妇,来帮忙。”李老太虽说六十,身子骨还硬朗,拿起一个扫把 就去帮冯玉梅赶蜜蜂。
这几只蜜蜂就像是认准了冯玉梅一般,不论李老太怎么赶都只围着她转。
“奶,婶子,蜜蜂越来越多了!”柳小文本来也拿了个东西扑蜜蜂,远远地就看到黑压压一小群的蜜蜂飞回来。
“啊,救命啊——”冯玉梅惨叫一声。
柳小文想到一个法子,赶紧进到灶房里,找了一个大蒜头用菜刀狠狠一拍,然后剁成了碎末,放在木桶里,再舀上一木桶的水。
等她提着木桶出去的时候,冯玉梅都被蜜蜂给围成了一个黑人。
“奶,让开!”
柳小文脆响的一声,李老太下意识地躲开。
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地就从冯玉梅头上浇下,果然围着的蜜蜂一下子就四散开,冯玉梅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冷颤。
“阿延媳妇,你想要我死呢。”冯玉梅牙齿筋都咬紧了。
“别说这屁话,泼水有效,蜜蜂都散了。”
李老太瞪了冯玉梅一眼,看着在空中盘旋的蜂群,只见它们像是找不到目标,盘旋了一阵便飞走了。
冯玉梅只觉得被蜜蜂蜇得浑身都疼。
又被浇了这么一头的水,又狼狈又脱力地一屁股坐下。
随后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就流进了眼里,“哎哟,辣辣辣,阿延媳妇,你想毒死我是不是,你在水里下毒,我的眼睛疼。”
冯玉梅跳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
柳小文赶忙摆手解释,“没有,水里加了蒜瓣水儿。我想二婶子肯定是沾了什么气味,蜜蜂才跟着你不放,加了蒜瓣水儿可以掩盖掉身上的味道。”
“可不是阿延媳妇聪明嘛,这蜜蜂就飞走了。”李老太也紧着柳小文说话。
刚才那黑压压的一阵蜜蜂,她活了这么多年瞧了也害怕,若是马蜂的话,冯玉梅的小命都没了呢。
冯玉梅还叫唤着,李老太就拿了清水给她洗眼睛。
好不容易不辣眼睛,冯玉梅盯着两个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瞪着柳小文,“呸,就你克我,怎么偏生你来了蜜蜂就蜇我了。”
柳小文瘦弱的身板也微微一哆嗦。
难道到了夫家这名声也要跟着她一辈子嘛……
“二婶子慎言。”
这时传来了低沉的训斥声。
只见李修延拄着拐从屋里艰难地挪了出来,只几步的距离,他的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给出了一头汗,但他的唇紧紧抿着,一副臭脸。
柳小文马上跑向李修延身旁,搀扶着他的腰,给他借力几分。
“这蜜蜂只蜇你一个人,且蛰的都是你的嘴上,想来是二婶子吃过蜂蜜,蜜蜂记得这气味。若今天不是小文泼蒜瓣水救你,要是蜜蜂的针蜇到你眼睛,你想成为一个瞎子嘛?小文是你的福星才是。”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脊背挺得笔直,看向身旁小丫头的眼神里满是温和。
李老太也瞅了冯玉梅一眼。
这嘴都被蜜蜂蜇肿了。
“我说咋蜇你一个呢,原来你是个馋嘴的耗儿。卖蜂窝的钱也揣你兜里,蜂蜜你也偷吃,这蛰几口也是你该,还不滚回屋去。”李老太对冯玉梅也没了好脸色。
冯玉梅一个哆嗦,又冷又怕。
生怕蜂群又回来蜇她,要是蛰眼睛她可不想当盲人。
冯玉梅跑开的时候李家人才纷纷走过来。
李家人多,光屋子就起了十几间,光看这房子也算是村里的富户了。
因着一早捡到蜂窝时李老太叮嘱了大家不要出来,一个个都关了门在屋里睡觉呢,听到冯玉梅的惨叫声才过来的。
冯玉梅跑开,他们一个个的目光就落在了柳小文的身上了。
“这就是我嫂子啊,咋瞧着比我还小呢。”说话的是李娇娇,是冯玉梅的小闺女。
“那你也得叫嫂子。”
李老太笑吟吟地就给柳小文认了一番人。
李老头和李老太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李伯勤,谁也不知道他在外做什么营生,唯一一次回家就是将李修延带回来,并给家里盖了大房子,叮嘱家里人要让儿子读书。
二儿子李伯劳,娶的是冯玉梅,生了三个孩子。李桃桃早三年就出嫁,还有个儿子李修年在外面学泥瓦匠,顶小的就是李娇娇了。
三儿子李伯金,媳妇叫葛慧萍,就只有一个丫头李细妹,堪堪八岁。
中间老四是个姑娘没立住,后面生了个李五姐,早些年也嫁,正是昨晚和李老太一块听墙角的那个。
“爷爷奶奶,二叔、三叔、三婶子,两位妹妹好。我先陪相公回屋去歇歇,等会儿晌午饭我来做。”柳小文招呼了一遍家里人,然后扶着李修延就进屋。
“瞧小两口多恩爱。”三婶子葛慧萍道。
“早点给我生个重孙子才是顶要紧的事儿,还有老三家,你们赶紧留个后。”李老头的粗嗓子跟拉锯子一般,抽多了旱烟便得了个烟嗓。
李老三不吭声,他自小胎里不足生得个头矮小,不如大哥能赚钱,也不如二哥有一把力气能干地里的活儿,连个儿子都没有叫爹失望。
李家人又是因为李老头的话不欢而散。
柳小文将李修延扶进屋再出来的时候,外头的人都散了。
想到相公的腿,她的心又揪在一起了。
如果有药就好了!
如果有钱就好了!
“咚咚咚!!!”
突然玉佩就响起了心跳一般的声音。
吓得柳小文后退几步,果然心跳声就变轻,她又前进几步,心跳声又响了起来,她走到玉佩跳动得最欢快的地方。
是院子里的一块土地,黑黝黝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葱种着。
“咚咚咚!!!”
玉佩又响起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柳小文伸手攥着白玉,心想这是亲娘留给她的东西,总不至于害她,再说这是李家也没什么吓人的东西吧。
她随手就捡过了搭豆角架子用过的木条,对着地里就刨了起来。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