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知窈
简介:“是吗?”男人开了口,闲适的调子尾音上扬。吴欣容望了眼身侧人,瞧见她蹙眉。怕出事,她赶紧打圆场,“这点小事坏了姐妹情谊可不值,本宫做主,窈窈搬来长乐宫,离本宫和陛下近些。敏常在喜欢清静,就住去寒月殿吧。”长乐宫里住的比寒月殿位份高,得到四妃之首才行。虽然温知窈并不是首位,但宫中也就她一位妃子,陛下的疼爱远超这个位份。这句话着实巧妙,既让步了,又暗暗抬高了她。大家都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纷纷点头表示好。
大家面面相觑,皆惊,忙寻找声音源。
“她这是干什么?”
“发什么疯病,怎敢这样叫住掌印,要害死大家不成。”
“嘘,快别说了。”
男人停下脚步了,转回头。
越过人群四目相对,触及他视线后,温知窈下意识垂下头。
日光暖洋下,裴恕眯了下眼。
“阿恕。”
收回视线,他凝了眼跑到身前的人。
昂起头,她小声叫他,满脸的雀跃,一副给他惊喜的样子。
王德在边上汗都流了一箩筐,这女的入宫他是知道的。
这女的非说掌印对她好,不会生气,又是说这个说那个。
他想了想吧,毕竟当初掌印留下她了,说不定露水情缘真有点用。
那他不能得罪人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进来了。
“阿恕怎么不高兴,我虽然瞒着你,但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你会怪我吗?”
她压低声音,周围也没人敢乱听掌印的事。
喜欢?
裴恕侧眸多看了她几眼,看她眼底绽放的光彩,和见到他时藏不住的高兴。
哦,原来这个叫喜欢,有些人不是。
裴恕虽难以理解喜爱的情绪,但能轻易通过别人揣测出来。
小贵人廊下见到他时,圆溜溜的大眼睛狐狸似的算计着,他进她屋里,她眼里畏惧警惕。
独独没有欣喜和期盼。
“我想住的离你近一些,有人还不让。”
这句话说的大声,裴敏故意的,“我住的地方好偏哦,晚上我害怕,寒月殿离你最近了。”
“寒月殿?那不是淑妃娘娘的……”
“嘘!”
在场谁都是人精,一听便知道裴敏就是故意的,估计是为了刚刚心里不平呢。
哪有一个小小的常在,住寒月殿的道理,还想要赶走上位的嫔妃。
“是吗?”
男人开了口,闲适的调子尾音上扬。
吴欣容望了眼身侧人,瞧见她蹙眉。
怕出事,她赶紧打圆场,“这点小事坏了姐妹情谊可不值,本宫做主,窈窈搬来长乐宫,离本宫和陛下近些。敏常在喜欢清静,就住去寒月殿吧。”
长乐宫里住的比寒月殿位份高,得到四妃之首才行。
虽然温知窈并不是首位,但宫中也就她一位妃子,陛下的疼爱远超这个位份。
这句话着实巧妙,既让步了,又暗暗抬高了她。
大家都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纷纷点头表示好。
“冷宫离的更近,敏常在不如搬那去。”
温知窈抬起头,温软的视线肆意撞入裴恕黑眸中,“我也嫌远呀。”
嗲声像个小女儿家撒娇,其中暗戳戳的隐喻像跟羽毛,在心尖擦过,令人痒痒的。
她也嫌离他远呀。
场面安静到死寂,那位不开口,没人敢造次。
温知窈袖口下的手攥紧,出汗,等待他的态度。
她以下犯上会不会适得其反。
片刻裴恕启唇,“过来。”
大家瞬间被惊到,来回瞧瞧。
这语气实在算不上命令,其中有几分言不明道不清的暧昧。
梁诗雪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淑妃和裴恕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两人即便少有交流,但擦肩而过时,那种熟悉感奇怪。
淑妃漂亮,难免心思活络。
若她不满足于皇帝,又想一手霸占裴恕,可就麻烦了。
比裴敏这个蠢货麻烦太多了!
温知窈心脏猛的一跳,人群自觉让开,她侧身走过去。
他转身往前走,她明白的跟上。
“阿恕……”
裴敏不满的跟了两步,这是什么意思?
王德侧身挡住,“常在留步,离得远您就少来这转悠,好自为之。”
不自量力的东西。
王德算是看明白了,掌印根本没把这玩意儿放眼里。
再多些时日,若四皇子对这个表妹没再多表示,她也就活到头了。
王德是掌印的小厮,他的态度基本可以代表掌印。
今日的戏是看到头了,大家看看裴敏发青发白的脸色,摇头继续赏花。
身前他站住,温知窈回头看看,小心牵住他袖子,往前拉他。
“娘娘和我这种人偷情,确实丢人。”
和他说句话,都恨不得躲到边塞外去。
“和谁偷情不都得躲着点人。”
偷情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事吗,在人前显眼。
绕过转角,温知窈四下确定没人,在个荒废的殿前站住。
他背靠向身后的门,懒散的卸了些力气。
没说话,目光沉沉的看向她。
见他不打算开口,温知窈先说,“她为什么……”
想问裴敏到底怎么回事,但她几次找合适的语气,都觉得像是在质问。
她没资格过问他的事。
“长乐宫好远,你真要我搬过去呀?”
上一世裴敏这个人根本没出现,估计早被处决了。
这个异端还是她自找的,让温知窈有些懊恼的烦。
“辛苦娘娘每日多走几步。”
语调无波无澜。
温知窈一下失了再做些什么的勇气,他从回来便是这个态度。
可能是厌了吧,有了更好玩的玩具,亲梅竹马又入了宫。
她兴许得被换掉了。
“娘娘,”
耳垂被人捏了下,他冰冷的手指让她整个人的温度寒了几分。
“我活着回来,娘娘高兴吗?”
自他回来,她有主动表达过高兴吗。
倒是旁人像看到亲生父亲似的,笑的像朵菊花。
心跳空了拍,温知窈陡然反应过来。
她没觉得高兴,她更多的是担心自己仓促幼稚的计谋被裴恕戳穿。
因为没有多高兴,所以忘记表达出来了。
他刚回来那一晚,她没去,因为没想到用什么说辞。
是询问四皇子逃去哪了,还是问抓到人了吗。
哪种问法都很奇怪,好像都很心虚。
温知窈现在才懊恼,她忘了她可以过去和他亲亲抱抱,诉说思念。
她要是真想他,应当等不及的去见他。
“掌印真幼稚!”
裴恕眼尾一挑。
“因为这个小事欺负我,你真坏!”
小手戳上胸口,仿佛一下子支棱起来了,在他身上点点戳戳的。
“我以为你恼我坏了你的大事,不敢来找你,你怎么以为我不想你呢。我日日夜夜盼着你回来,可想你了,你刚回来就欺负我。”
脖子猛的被人掐住,温知窈紧张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