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鹿眠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而再次听见这样的话,陆宴臣没忍住心尖一颤。
“所以我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就算你要质问我,也没有身份。”
鹿眠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陆宴臣心中顿时涌上了阵涩意。
他看着鹿眠,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鹿眠却头也不会的转身就走。
霎时,陆宴臣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再跟上的勇气。
……
宴会结束,回程车上。
鹿眠坐在狭窄逼仄的车内,视线逐渐放空。
就在这时,车门被人拉开。
“李叔,开车吧。”
鹿泽深的声音响起,鹿眠猛然回神:“哥,你怎么不和嫂子一起?”
闻言,鹿泽深一愣。
他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叫什么嫂子,只是订婚而已。”
鹿眠没再继续说话,只是挪开了视线。
鹿泽深看着鹿眠这副模样,眸色沉了沉:“我听说今天陆宴臣也来了,碰上了?”
鹿眠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嗯。”
鹿泽深沉默片刻,又开口:“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他知道在今天这个场合鹿眠不可能受欺负,但还是没来由的担心。
“没什么,哥。”鹿眠只是看着窗外,“哥,你喜欢那个和你订婚的女人吗?”
闻言,鹿泽深又是一愣。
许久,他才缓缓出声:“林氏集团的千金,她家在渝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恰好最近南区的地盘现在在她家手里。”
鹿眠偏过头来,看着鹿泽深:“所以哥,你喜欢她吗?”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冗长的沉默。
不知道过去多久,鹿泽深才终于回:“这不重要。”
“眠眠,很多的事情,不是看谁喜欢谁不喜欢来决定的。”
鹿眠没有再说话,只是目视着前方。
鹿泽深见状,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夜色的寂静好像被具象化在了这车内,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共赏着同一份静谧。
不多时,车辆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鹿眠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家门,径直上楼。
她推开房门,打开了房间的落地灯。
霎时,暖黄色的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鹿眠在床沿坐下,脑海中不受控的闪过了在宴会上的一幕幕。玛⃠丽⃠
陆宴臣紧攥着自己时的嫌恶眼神,还有后来要求自己给他一个解释。
这一切看上去荒谬又可笑。
她躺上了床,心中涌上了阵阵涩意。
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鹿眠不明白,为什么陆宴臣好意思问自己要一个解释。
在她的眼中,自己不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现在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想着,鹿眠缓缓阖上了双眸,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恍惚之间,鹿眠好像又看见了八年前的景象。
八年前。
只有十八岁的鹿眠固执的拿着行李一个人进组。
彼时的她没有公司,也没有任何的助理,脱离鹿家之后的她什么都不是。
她一个人在拿着剧组给的房卡,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上楼。
《离港来山》剧组的拍摄有些剧情是在比较偏远的村里进行,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扛不动,娱乐圈又向来是一个充满了势利眼的环境。
正当鹿眠看着那前方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我来。”
鹿眠顿在了原地,抬眸就看见了陆宴臣的身影。
他穿着白色衬衫,深邃双眸温柔如水:“你好,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