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书宁
简介:不然像老知青的房子那边,这会儿一做饭炕上就呆不住人,每天睡觉都要等到炕凉下来之后才能上炕睡觉,着实是不方便。老杨头帮忙买的水缸已经安置在厨房里了,新买来的两口小铁锅已经安在灶眼上了,其中一口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陈书宁还要看着锅里的水不能烧干了。一会添柴,一会添水的,竟是也不比上工轻松多少。说来陈书宁也是个脾气急的,为了能早一点住上新屋子,这会儿的她正顶着一屋子热气站在炕上挂窗帘。窗帘布是陈书宁旅游时买的土布,当时除了土布她还买了不少的竹编篮子,本打算赶在双十一的时候为了她空间里的那些蔬菜水果走高端路线做包装的,却是没想到东西还没用上她就穿来这边了。
虽然这会儿已经进入八月中旬了,傍晚的天气虽然比白天要凉快一点,可那还是很热的,屋子里连火墙带炕的一烧就没法待人。
陈书宁又往连着火墙和炕的灶里添了几大块木柴就赶紧出来。
因为夏天烧火做饭的屋子里会很热,所以陈书宁让沈大河起了两个灶,一个连着火墙和炕,冬天用,另外一个小一点的就是个单独的炉灶,留着夏天不烧炕的时候做饭的。
不然像老知青的房子那边,这会儿一做饭炕上就呆不住人,每天睡觉都要等到炕凉下来之后才能上炕睡觉,着实是不方便。
老杨头帮忙买的水缸已经安置在厨房里了,新买来的两口小铁锅已经安在灶眼上了,其中一口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陈书宁还要看着锅里的水不能烧干了。
一会添柴,一会添水的,竟是也不比上工轻松多少。
说来陈书宁也是个脾气急的,为了能早一点住上新屋子,这会儿的她正顶着一屋子热气站在炕上挂窗帘。
窗帘布是陈书宁旅游时买的土布,当时除了土布她还买了不少的竹编篮子,本打算赶在双十一的时候为了她空间里的那些蔬菜水果走高端路线做包装的,却是没想到东西还没用上她就穿来这边了。
不过也幸好当时的她没有计较价钱高低买了这种纯手工的东西,以至于如今拿出来竟是跟这个时代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深蓝色带着点点白色碎花的布料遮光性很好,订窗帘的钉子和铁丝是她在供销社买的,被人看到顶多是说她几句败家。
看着这挂上窗帘之后越来越有家的样子的房间,陈书宁瞬间都不觉得热了。
正当满意的四处打量着该如何装饰自己未来要生活很多年的小家时,拎着老母鸡的沈大河就进了院子。
也没进屋,就站在院子里朝着站在炕上的陈书宁招呼:“那个小陈知青,你看我们哥三个收了你那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我娘让我给你送只鸡过来,你看看给你放哪?”
顺着敞开的窗户看着院子里沈大河手里拎着的那还活蹦乱跳的老母鸡,陈书宁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接,“那个沈大哥,那些东西本就是我和玲玲感谢你们这些天辛苦盖房的,哪还能收你的东西啊!这鸡你还是拿回去吧。”
沈大河一听陈书宁不收就急了,他要是就这么把鸡拎回去,他老娘不扒他层皮才怪,他可不敢挑战自家老娘的权威。
于是立马苦了脸说道:“小陈知青你可别难为我了,这鸡我要是拎回去我娘非打我不可,你哥我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要是还在儿子面前挨打那可就太丢脸了。”
听了这话的陈书宁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着这沈大河倒也真是个实诚的,这话是能这么说的吗?
不过这话也让陈书宁明白了队长媳妇的意思,也觉得大队长一家是可交的,便也没客气的收了,有来有往才能长久的交往下去。
再一个也是陈书宁想着自己这几天盖房子,工人们早来晚走的多少都是影响了知青们休息的,如今这只鸡正好给知青点那边,也算是对大家的一点补偿吧。
鸡没有用沈大河帮忙杀,而是绑好了扔在厨房里,等着知青们下工回来再送过去。
送走了沈大河的陈书宁继续收拾房间,夏天天黑的晚,所以下工的时间也要晚一点,没有特殊情况都是五点半才下工,看着这会儿距离知青们下工还有半个小时足有的时间。
于是陈书宁又像冬天的小松鼠一般一趟趟的前后院的折腾,一点点的将自己剩下的行李都折腾到小屋里。
小屋的家具也在她去镇上的时候都送了过来,王二爷爷家的几个叔叔还好心的帮着陈书宁将家具都摆放好了。
小屋的结构是典型的东北农村房屋的结构,因为只有一间房,所以陈书宁的小屋不像钟玲玲和老房子那边是左右各一个炉灶。
而是并排的两个灶眼,外面的这个是不连着火墙和炕的,里边的炉灶就是连着火墙和火炕的。
并排的两个炉灶旁边就是装水的大缸,水缸再往里面就是卧室门,卧室的门后连着正对厨房门的那面墙是一架L形的柜子。
柜子上面带有木门,里面放一些锅碗瓢盆什么的,下面是没有门的架子那种,留着放酸菜缸和米缸,以及坛坛罐罐架子,陈书宁打算一会再裁些布料挂上,这样看着会整洁很多。
再拐过来,在炉灶的对面是一排架子,类似现代厨房料理台那种的,上面放着砧板、菜刀以及杂七杂八的零碎,架子下面放着洗脸和洗脚盆以及一些杂物。
不得不说王二爷爷的手艺是真的好,厨房的柜子架子什么的陈书宁就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样式,王二爷爷就给打出来了,而且完全就是陈书宁想要的样子。
卧室的家具也是,炕柜是买现成的,这边的炕一盘好就搬了过来,不然放在那边的柴房里也影响人家来回抱柴火。
炕柜上整齐的叠着陈书宁那套被褥,炕柜里王二爷爷也按照陈书宁的要求给她打了几个格子。
陈妈给她带的麦乳精,鸡蛋糕和糖果什么的都放在炕柜里,炕柜的旁边是小炕桌,桌上放着户外品店淘来的老式油灯和一个小号的搪瓷缸子。
地上靠着最里面的墙角摆放着衣柜,衣柜的旁边是个半米宽,一米长的小桌子和两张小四方凳,没办法,屋子实在是太小了,就这些东西已经显得有些挤了,再难放得下别的。
不过屋子虽然小,可是白灰刷的墙面加上玻璃窗户看着倒是要比老知青那边亮堂很多,就是白灰墙面一碰就掉灰。
所以陈书宁打算等下次去镇上买些白纸把墙面糊上,虽然她空间里有很多的布料,糊个墙那是足够的,可在这个连穿衣服都艰难的时代,她要是真的用布料来糊墙的话,那就太奢侈了,是会遭人嫉妒的。
将所有东西各归各位后的陈书宁已经被热得满头大汗,匆匆又往灶里添了几块木柴,陈书宁就逃也似得出了屋子。
听到前院有说话的声音,陈书宁忙又去厨房拎了老母鸡去了前院,正好见到知青一个个的走进院子。
于是便笑着迎向刘淑梅,“淑梅姐,我和玲玲这边的房子马上就要盖好了,我们这盖房子也没少给大家添麻烦。”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鸡,“所以我和玲玲商量了一下,今天去老乡家换了只鸡,都说淑梅姐的手艺好,一会还要麻烦淑梅姐给大家炖了,算是我和玲玲对大家的一点补偿,还有就是我这边的厨房已经能用了,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和大家一起搭伙了。”
老知青们一听有鸡吃都很高兴,纷纷向陈书宁道谢的同时,也将这几天休息不好的怨气赶的一干二净,对陈书宁和钟玲玲的态度也越发的热络了几分。
钟玲玲更是一脸兴奋的没听陈书宁将话说完就直接冲去了后院,不过片刻后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一脸怨念的冲着陈书宁抱怨道:“书宁你也不把话说清楚,我还以为我的房子也盖好了呢?害得我白高兴一场,书宁,你今天晚上就要搬走吗?”
看着一脸丧气的钟玲玲,陈书宁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我说的明明就是我们的房子马上就要盖好了。
是你整天就只想着你的文启哥,对什么都不上心还怪我。
还有啊,今天早上沈大哥明明就是当着我们俩个的面说了,我这边的房子今天就能盖好,今天时间不够不好上梁,等明天一早上了梁,再铺上瓦你那边也就好了,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忘了?”
被陈书宁说得有些脸红的钟玲玲不依的晃着陈书宁的手臂娇声说道:“哎呀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再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这几天的地铺睡得我腰酸背疼的,晚上蚊子还多,我都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最后进院子的王春妮便一脸兴奋的冲了过来。
“书宁、玲玲你们的房子盖好了啊?那沈大哥他们是不是明天就能开始帮我修缮仓房了?”
看着眼前这个同样不注意听讲的,陈书宁有些无奈的又把刚刚对钟玲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便再也不理二人,而是去了老屋的厨房帮忙。
冯保国主动接了杀鸡的活,一时间知青点的气氛就因为这一只鸡而热闹了起来。
不过看着那崭新的青砖瓦房,众人对陈书宁和钟玲玲的嫉妒却也是越发强烈了。
特别是杨晚秋,那妒恨的表情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一般,免费吃肉这样的好事都没能让她的心情好上半点,沉着脸洗了手便进了屋。
看得陈书宁原以为吃饭的时候杨晚秋会要志气的不吃鸡肉呢,没想到鸡肉炖好后,杨晚秋吃的却是比谁都多。
陈书宁虽然心情好并不与她计较,可别人却不惯着她,再说一只鸡才有多少肉,十多个人哪里够吃。
这你多吃一口别人就要少吃一口,等到杨晚秋把最后一块鸡肉夹进饭盒的时候,就见脾气一直不怎么好的王梅香重重的将筷子摔到桌上。
瞪着杨晚秋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有些人就是不要脸,平时一副清高样可没少在人家背后说话坏,这吃着人家东西的时候倒是真的一点不客气,腆着张大脸吃的比谁都多,这一盆菜都快见底了,那饭盒里的饭可还一口没吃呢,也不怕吃多了齁死你。”
王梅香摔筷子的动静不小,引得一桌子人都看了过来,随即又顺着王梅香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就看到了夹着鸡肉刚要往嘴里送的杨晚秋和她饭盒里那一口未动的杂粮饭。
平时与王梅香一向交好的董微微斜睨着杨晚秋嗤笑出声,“好了梅香,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当,人家可是有男人护着的,咱这一双筷子哪里抢得过人家两双筷子呢?
哎,谁让咱平时不会犯贱,也没个男人护着。”
王梅香的性格有点冲动,而董微微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非但没有让王梅香消气,反而是越发激起的火气。
“刘淑梅同志,本来这话不应该我说,可是有的人也太不要脸了, 每次干活找不到人,吃饭却比谁吃的都说,谁干一天活不累,就她金贵,这来了也有三四天了,你问问她,屋子里的灰她擦过一次没有,后院自留地的菜她浇过一次水没有,上了饭桌可倒是能耐了,谁也没她吃得快,吃得多。”
杨晚秋他妈活着的时候她在家也是小公主般被宠着长大的,只不过在后妈进门之后,她就真的没怎么吃过肉,家里偶尔做点好东西那都是弟弟妹妹们的,她要是敢伸筷子换来的绝对是一顿打骂,所以这会儿见着肉也就吃的多了点。
坐在她旁边的赵前进这会儿也是会表现,顾不上自己多吃点的一个劲给杨晚秋夹肉。
只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王梅香会一点不顾忌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面对众人或不屑或鄙夷的目光,杨晚秋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也没吃几块,梅香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这几天我是真的太累了,我都跟淑梅姐说好了,等过两天适应了,知青院里的活我会干的。”
说着仿佛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那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一串串的往下流,看得旁边的赵前进心肝都跟着疼。
只是杨晚秋却是忘了,她这一套对付男人有效,可对女人却是不灵的,只见王梅香冷笑连连:“没吃几块?你先看看你饭盒边的鸡骨头再跟我说你没吃几块吧,你那饭盒里的饭倒是真的没吃多少,不对,应该说是只顾着吃肉了,连饭都顾不上吃了,那是一口没动啊。”
说完也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了刘淑梅,“淑梅姐,我不管,要是以后都这么个吃法,我看这饭不如拆伙吃算了。”
王梅香这话一出,场面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