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年又轻笑一声。
傅嫣然心跳快了一拍,看着他起身出去,心中松了口气。
只一会儿他便又回来了,很快便有婢女提了热水进来。
傅嫣然看了看顾沉年。
顾沉年却被背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人很矛盾,他做事情很狠绝是个坏人,而且言语还恶劣,但这人先前也护着自己将父母遗产拿了回来。
想到遗产,傅嫣然立马就警惕起来,不免多想了两分,他莫不是惦记上自己的银钱所以才帮忙的?
若真是这般,那她银钱定然是护不住的,傅嫣然欲言又止的盯着顾沉年。
顾沉年忽然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傅嫣然,看着她轻蹙的眉头,只觉得女人麻烦,整天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嫣然只感觉身体一轻,她又到了顾沉年怀中,双手环住顾沉年的脖子,“不要了。”
顾沉年低笑出声,“什么不要了?”
傅嫣然脸一热,娇嗔的看了一眼顾沉年。
顾沉年抬脚就往屏风后面去,“想什么呢,只是去洗漱。”
傅嫣然一听脸更红了,耳朵也热得不行,身体也跟着僵了僵,心底还有些恼怒,她觉得顾沉年就是故意的。
偏生顾沉年还开口道:“先前在床上你也说不要,可双手却也总是紧紧搂着我的。”
“别说了。”明明上辈子男女之事经历得也不少,可今天被顾沉年这么打趣,她还是觉得臊得慌,美眸流转间瞪向顾沉年。
顾沉年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却很享受。
傅嫣然看着看着心中那点羞涩倒是没了,反倒冷静下来,现如今的自己在他眼中怕只是个玩物。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傅嫣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翌日醒来浑身酸疼,她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好一会热这才缓缓起身。
“姑娘。”婢女听见动静,轻轻唤了声。
傅嫣然看着上前的婢女,拢了一下衣领,这才开口,“指挥使出去了?”
婢女浅笑道:“傅姑娘,大人一早起来就做了,还专门叮嘱奴婢们不能打搅你休息。”
“别看我们家大人平日里面外面的人都怕他,可他却是好人。”
好人?
傅嫣然多看了婢女一眼。
婢女注意到傅嫣然的眼神,缓声道:“奴婢没有骗姑娘,我们家大人这么年轻就能受到皇上器重,完全是靠的他自己,而且他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绝对不会冤杀无辜之人。”
傅嫣然眸子微动,没有冤杀无辜之人,她记得上辈子顾沉年可是直接将丞相满们都给屠杀了,当时他鬼面阎王的名声达到顶峰,听说那个时候朝中不少文官还专门抵制顾沉年。
“姑娘,远的不是,就说近的,我们府上的下人都受过大人恩惠,大人能对我们这些普通人都这么好,心思定然是不坏的。”要不是看着大人这边将傅嫣然留了下来,她也不会多嘴说这些。
毕竟这些年看上他们家大人的姑娘也不少,可大人却一直都不近女色,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人,她们当下人的自然要好好对待。
更别说昨天傅嫣然亲自下厨给大人做吃食呢,一看就知道是个懂的过日子的姑娘,跟他们家大人更合适!
傅嫣然眨眨眼,她很难想象顾沉年私底下关心下人是怎么样的。
婢女这边继续输出顾沉年的好话。
傅嫣然也明白婢女这是向她示好,只是就目前顾沉年对她的态度,这婢女的想法怕是要落空。
毕竟伺候正经的女主人和旁的女人前途也是不一样的!
顾沉年一早就进宫禀报了国公府事情。
皇上知道顾沉年跟镇国公府的恩怨,他睨着顾沉年半响道:“悠着点。”
顾沉年拱手应是。
出了皇宫顾沉年神色这才缓和下来,他并不是无脑的要对付镇国公府,而是顺势而为,镇tຊ国公府靠着前镇国公再加上太后这边的恩宠,平日里面嚣张跋扈,京中不少人看不惯他们作风,这其中也包括了皇上。
特别是如今太后总是有意无意干涉朝政,再加上还有前朝留下来的丞相,他们跟皇上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顾沉年刚回到牢房,便有人禀报太后娘娘来了。
国公夫人在听见宫人的声音时,眼睛顿时就亮了。
“顾沉年,你个贱种,等我出去一定会将我遭受的全部还回去!”
“哼,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贱人,就你们这样的人生来就只能给人做奴才,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
顾沉年冰冷的眸子看向国公夫人,宛如在看个死人。
“太后娘娘驾到。”宫人声音再次响起。
大家全部跪下行礼。
太后蹙眉看着面前一切。
国公夫人行礼后边抬眸看向太后,哭诉道:“太后娘娘顾沉年滥用私行,我们镇国公府对朝中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呀,反倒是顾沉年这人包藏祸心,定然是他污蔑我们镇国公府!”
太后娘娘看着狼狈不堪的国公夫人,眸色也沉了沉,等看向顾沉年时自然没好脸色,冷声道:“顾沉年你可知罪?”
顾沉年跪在地上神情淡然,“太后娘娘,微臣只是公事公办。”
“当时一起去镇国公夫人不止锦衣卫的人,从镇国公府后院找到的东西时还有兵部的人也去了。”
“人也是你带去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在中间做了点什么?”太后来了,国公夫人有了底气,看见顾沉年开口立马反驳。
顾沉年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太后若是不相信,可以将兵部尚书请来。”
国公夫人立马看向太后。
太后看着国公夫人这般,微微蹙眉,她并不想事情继续发酵下去,毕竟镇国公府这么大的摊子,不可能真的干干净净,顾沉年又是一条孤狼,已经盯上镇国公府了。
“这里面有误会。”
国公夫人紧皱眉头,可太后发话,她也不敢说什么。
“先前我赏赐过一个蛮国婢女给国公夫人,那后院井中的婢女应该是哪个婢女,至于从井中搜到的东西,应该也是那婢女写的,亏得我国还礼待这些外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