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那么晚啊。”
别墅的门口,太子的老婆忍不住抱怨道。
韦吉祥连忙带着丝歉意道:“嫂子,我刚去接我儿子。”
“这位就是阿东吧,你现在红啦,我去尖沙咀吃饭,都有人向我打听你。”太子的老婆看向霍闻东,脸色好上不少。
霍闻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吩咐骆天虹在院子里等,连忙快步往别墅里走去。
客厅里,洪泰的龙头老大眉叔坐在主位,左侧坐着肥波,培叔,发哥等几个老江湖,右侧则是坐着豹荣,太子等少壮派。
桌子上只摆放着六个餐具,肥波等人见霍闻东和韦吉祥进来,连招呼都没打,
而且,也没给他和韦吉祥准备餐具,显然是想给下马威。
这群人显然是把他们两个当狗看。
不对,恐怕对狗都比他们好。
而眉叔的身后,有两个马仔在疯狂殴打一个套在麻袋里的马仔,这马仔是小霸王的手下,此时他发出阵阵惨叫声,麻袋也渗出了血液,相当的凄惨。
“眉叔,太子哥……”韦吉祥一进门,就点头哈腰地打着招呼讨好道。
不过这些人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喝红酒的喝红酒,吃饭的吃饭,太子哥拿着一瓶红酒仔细端详。
全然当他们两个人不存在。
霍闻东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直接佯装打喷嚏,一口痰直接吐进了正中央的主餐火腿上。。
陈泰龙见状,抬起头正欲怒骂。
霍闻东擤了擤鼻子,连忙上前道歉道:“不好意思,太子哥,今天外面风大浪大,感冒了。我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好意思。”
语气里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眉叔本来想让霍闻东知道什么叫做龙头的威严的,这时候也不得不开口,“行了行了,端下去吧,阿东也不是故意的。”
肥波嫌弃至极地放下餐具,“阿东啊,在慈云山搞了那么多天,也时候交作业了吧?这个月收了多少,堂口费该交了。”
本来霍闻东还想上交五万的,但见了这群老畜生,心情都没有了,所以只拿出一万块钱,语气还非常骄傲地看向眉叔道:“老顶,这是这个月慈云山的公数。”
“什么!”
“一万块钱?”
“剩下的呢?”
“你搞什么名堂!”
见状,餐厅里直接炸开了锅。
韦吉祥贴在他耳边想说些什么,但直接被霍闻东制止了。
“怎么?”
霍闻东看向众人振振有词,自吹自擂道:
“烂口昌死掉,堂口里只剩几十万。”
“我去和胡须勇吃和头酒,不要花钱啊?叫人砍烟屎的手下,不要钱啊?安家费都不用出了啊?”
“招兵买马,晒马劈友,这都是要花钱的。”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烂仔都向钱看!”
“只有给了钱,他们才劈友啊!各位老板,你们懂不懂啊?”
“也只有我霍闻东,那么忠心耿耿,守着洪泰这个牌头。”
“胡须勇叫我过档,把烟屎的地盘,还有尖沙咀一条街给我掌管,我都没去。”
“为什么?”
“我这个人念旧!”
“眉叔,要不你给我点钱花花,我现在外面还到处欠着高利贷啊。”
“我把洪泰的牌头给擦亮了,怎么的都得有点表示吧?”
说着,霍闻东拖来了椅子坐下,掏出香烟直接点上。
……
离霍闻东最近的培叔,拍了拍桌子怒骂道:“没大没小的,这里有人让你坐了吗?”
“你老糊涂了啊,你算老几啊!”
霍闻东坐在位置上没动,双眼一瞪,杀气蓬勃而出,直接朝他怒骂道。
“敢出来摆台子,别以为你辈分比我大,就可以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谁的话我听不顺耳,我一样不给面子!”
“这里是老顶做主,轮不到你说话。”
“对吧,老顶?”
说着,霍闻东看着眉叔似笑非笑。
而客厅里的众人被他的杀气一震,谁都没说话。
毕竟霍闻东说了,这里只有眉叔说话才管用,其他的人别插嘴。
眉叔现在才知道,TMD他捧了一头饿狼上位啊!
陈泰龙作为洪泰的太子,他拍了拍桌子道:“阿东,一万块钱也太少了吧?你不是弄了一个物业公司,每家每户都要给你交保护费。”
霍闻东抽着烟道:
“太子哥啊,你是太子,你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啊。”
“首先,我自己的公司跟社团无关。”
“其次,开公司养小弟不要钱啊,我收的不是保护费,是物业费!还得给他们提供服务,要养员工,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太子哥,你那么有钱,要不你给我点钱,让我先把堂口费给交了。”
香江所有的社团都是这样,自己的生意与社团无关,说到关二爷那边,霍闻东都有理。
妈了个鸡儿,A钱(贪污)的话事人大家见多了,但就没见过A钱成这样的。
一万块钱公数!
简直是洪泰之耻啊!
豹荣看向眉叔,眼神里满是责怪,毕竟是眉叔捧霍闻东上位的。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发哥道:“你看到没有!阿东烂泥扶不上墙啊,心黑成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行啊,要不慈云山交给你来管管?发哥,你能管一个星期,我说你牛逼。”霍闻东似笑非笑道
肥波道:“这人心是黑的!”
“我招兵买马,养了两千多人,慈云山清一色,你敢说我心黑?再说一遍?”霍闻东掏了掏耳屎道。
豹荣道:“那你还开大奔?”
“我堂堂洪泰话事人,慈云山清一色的老大,我不开奔驰开什么。我坐公交车啊,说出去都丢洪泰的脸!”霍闻东失笑道。
……
韦吉祥见霍闻东舌战群儒,简直都要目瞪口呆了。
见大家那么聒噪,霍闻东看向脸黑成一片,一直没有说话的眉叔。
“大家都别吵了!”
“老顶,你出来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