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蕴宁
简介:叶景明的眼神却是冷的。什么尚书千金,也敢向他甩脸子,现在还不是乖乖任他揉捏。闻到周婉兮手中雪中春信的香气,叶景明不由地想到谢蕴宁。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唇,还有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谢蕴宁,总有一天,你也会这般听话。…………国公府。谢蕴宁裹着大氅回到自己的闺房,倚翠担心地跟进来。看到她凌乱的头发,顿时吓了一跳。“这……这是谁欺tຊ负姑娘了,怎么进了一趟宫,就成了这样?”
很快,叶景明就重新露出笑容。
“我原也没想买这个。”叶景明捧起周婉兮的手掌,将那些精致的香盒放到她手心,“这是最后一盒,谢蕴宁原本还要和我抢,最后是我花了一万两银子从她手里抢来的。你若喜欢,下次帮你买月麟香就是。”
周锦程常年贪腐,自然是不缺钱的。
一盒香,对周婉兮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叶景明为她和谢蕴宁抢香,她却是心中欢喜的。
捏着香盒,她笑着抬起脸。
“当真?”
“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叶景明伸臂拥住她,周婉兮含羞娇笑,乖乖地靠到他胸口。
女孩子身上,浓郁的月麟香,扑鼻而来。
叶景明微微皱了皱眉,到底还是低头,吻住对方的唇。
周婉兮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挣扎两下。
叶景明只是抓着她不放,周婉兮很快就败下阵来,软软靠到他的胸口,任凭男人放肆。
唇舌在周婉兮唇间放肆,手掌揉捏着周婉兮的腰身、胸口……
叶景明的眼神却是冷的。
什么尚书千金,也敢向他甩脸子,现在还不是乖乖任他揉捏。
闻到周婉兮手中雪中春信的香气,叶景明不由地想到谢蕴宁。
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唇,还有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
谢蕴宁,总有一天,你也会这般听话。
……
……
国公府。
谢蕴宁裹着大氅回到自己的闺房,倚翠担心地跟进来。
看到她凌乱的头发,顿时吓了一跳。
“这……这是谁欺tຊ负姑娘了,怎么进了一趟宫,就成了这样?”
“小点声!”谢蕴宁忙着拉住她的胳膊,“你去让下人帮我准备好热水,此事不要告诉别人。”
她倒并不是怕别人嚼舌头,只担心让谢蕴礼知道,那孩子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事来。
“姐!”
倚翠刚走,谢蕴礼就推开门冲进来。
看到她的样子,少年顿时怒发冲冠。
“这是谁干的?”
“蕴礼,你听姐姐说。”
“是不是叶景明那个王八蛋?”谢蕴礼握紧拳头,转身就往门外冲,“我现在就去要他狗命!”
“谢蕴礼!”谢蕴宁怒喝,“那两个巴掌你白挨了吗?”
谢蕴礼在门口处停下脚步,眼圈通红地转过脸。
“姐……他敢这样对你,你还要我忍吗?”
“不是叶景明。”
“你少骗我,周谨之那个王八蛋亲口告诉我的,叶景明联合了洛家要告咱们,还说要把你抓进大牢。”
周谨之是周尚书的独子,周婉兮的弟弟,比谢蕴礼稍长两岁,也在国子监读书。
谢蕴宁不难猜到,对方是听说叶景明对付她的事,故意到谢蕴礼面前耀武扬威。
谢蕴宁抓住弟弟胳膊:“你没有冲动揍他一顿吧?”
“我想揍他来着,后来想起姐姐提醒我的话,我就忍了。”
“算你听话。”谢蕴宁心头一松,“这次真的不是叶景明。”
“你少骗我,不是叶景明,那是……”谢蕴礼突然眉头一跳,“是不是沈暮止那个死太监?”
“蕴礼!”
谢蕴礼气吼,“我谢蕴礼也是谢家之后,要是连自己的姐姐也保不住,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弟弟就是舍了这条命,也给姐姐一个公道。”
少年人情绪激昂,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想起前世,他同样也是为了救她惨死,谢蕴宁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姐姐知道,你最疼姐姐。”谢蕴宁含笑握住少年人手掌,“如果你真是为了姐姐好,这件事你就永远不要提。”
“为什么?”
“如果你这样找去千岁府,那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让姐姐怎么有脸见人?”
一句话,将谢蕴礼也问住了。
“这……”
哪怕谢蕴礼少不更事,也知道女子名节的重要。
将谢蕴礼拉到桌边,谢蕴宁轻轻将他按到椅子上。
“而且,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姐姐……还是清白之身。”
“姓沈的那个死太监……”
“你都说他是太监了。”
谢蕴礼一怔,“说得倒是,他……他也没那个……能力!”
谢蕴宁轻轻摇头。
她家这个弟弟,到底是年纪小,又哪里知道,男人便是没有那东西,也照应有无数法子折磨女人。
不过,他误会也好。
要不然他要是真杀到千岁府去,只怕不等和亲的时候,就能被沈暮止给撕了。
“马上就是国子监的春考,你的功课准备得如何了?”
“姐姐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帮你拔一个头筹回来。”
“这么自信?”
“那当然。”谢蕴礼一脸得意,“你家弟弟我只是贪玩,又不是笨蛋。”
这一点,谢蕴宁倒是知道的。
谢家四个孩子,长兄谢蕴诚善武喜欢兵法,二哥谢蕴文善文诗画双绝,谢蕴礼文武双全,是三个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
只是从小顽劣,不愿意认真努力。
如果早几年认真读书习武,他必成大器,现在到底是急了些。
看谢蕴宁出神,谢蕴礼只担心她不相信。
“姐姐,您就放心吧,以前我次次六艺乙下……那都是藏拙,装的。”
“藏拙?”谢蕴宁一怔,“什么意思?”
谢蕴礼抬起脸,正色说明:“是朝鸣哥哥教我的,他说才华出众招人嫉妒,要我不要表现得太出色,要不然会引来杀人之祸。他那时就提醒过二哥和长兄,叶景明是个小人,要是他们早些听他的,说不定……长兄和二哥也不会死。”
听他提到自家二哥谢蕴文,谢蕴宁的心脏重重一跳。
三年前春试前夕,叶母重病,二哥谢蕴文陪叶景明一起回江南老家探望,回航时不慎醉酒落下船舷,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当时没有人怀疑,现在仔细想想,二哥为人一向谨慎,怎么会喝醉酒后落水?
记得,国子监祭酒到府上探望祖母时,还感叹过“若蕴文春试,无人能出其右”。
如果二哥当年也和叶景明一起春试,叶景明怎么可能拿到状元。
现在想想,以叶景明的阴险,故意将哥哥推下水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惜……”想到当年那个异姓哥哥,谢蕴礼也是鼻子一酸,“朝鸣哥哥要是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帮咱们的。”
“记住,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朝鸣哥哥的名字。”
“蕴礼知道。”谢蕴礼肃起脸色,“姐,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按照朝鸣哥哥教我的,暗中偷偷习文练武。此番国子监春考,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看看,谢家子孙没有一个孬种!”
“姐姐信你。”谢蕴宁推推他的胳膊,“时候不早了,还不去温书?小心偷懒拿不到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