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很有效,来临安市的火车上,我拿着还救了郝教授一命!”
听到裴逍说这样救了郝教授,乐俊峰恍然大悟:“原来在火车上救郝教授的小姑娘,就是你呀!”
乐俊峰是认识郝教授的。
知道对方得了绝症,是准备回临安市落叶归根。
可后来又听说,郝教授在郝教授忽然病发,差点就不行的时候,被个小姑娘救了。
郝教授回到临安市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身上的绝症居然好了!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人知道救郝教授的那个小姑娘是谁。
有病人家属去给郝教授两父子送礼打听,他们一直死咬着,只说与那小姑娘一面之缘,人已经不知去向。
这事,裴逍是不知道的。
郝教授与郝建文这么做,也是在保护她。
毕竟来找他们父子打听裴逍的人,身份都不一般。
若是裴逍能把对方治好就算了,万一没治好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遭殃的只能是裴逍自己。
“我第一次见老爷子您的时候,就觉得您脸色有些发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但吃点这个药做预防也没坏处。”
裴逍这么做,也是想要在乐俊峰面前博得好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是处。
“好,好,好孩子!”乐俊峰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爷爷,我跟裴逍的婚事——”花栀见老爷子态度松动,还夸赞裴逍,这是对她有所认可,赶忙开口。
乐俊峰瞪了花栀一眼,随后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就是倔,跟我当年一样,认准了的事就非要去做。”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同意,但态度已经明确。
让他不再反对的原因,最主要还是裴逍将郝教授的病,治好的本事。
“谢谢爷爷!”花栀高兴得跳起来。
他跟家里斗争了那么久,差点就要饿死自己,也没有办成的事。
没想到裴逍居然自己得了爷爷的认可,把这个难题解决了!
“都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乐俊峰看着孙子一蹦老高的样子,嫌弃地责怪。
裴逍也没料到,乐俊峰居然会这么干脆同意了婚事,心里还有些恍惚。
这有点像是梦。
不仅是婚事像梦,重生之后所遇的一切都像是梦,还是美梦。
“你现在住哪里的?”
乐俊峰看向裴逍。
对于这个要成为自己孙媳妇的乡下丫头,他倒是不讨厌,反而有些欣赏。
这姑娘小小年纪胆子挺大,敢跑几千公里来找花栀。
到了地方之后不吵不闹,处事也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还想着给他这个老头子调理身体,是个秉性不错的。
“上次我被赶出招待所之后,实在是没办法,住在了郝教授家。”裴逍大大方方的说道。
“什么赶出招待所?”花栀皱起眉头。
“没什么,就是跟温初初闹了点误会。”裴逍不想节外生枝,含糊地说。
“她欺负你了?”花栀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眸光也逐渐变得深沉。
这温初初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
小时候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自己,现在还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欺负裴逍。
真是有够让人厌恶的。
“没有没有,一点误会,过去了。”裴逍见花栀表情变得严肃,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乐俊峰还在这里看着,裴逍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仗着花栀的喜欢作妖。
她的大度,反而还真的让乐俊峰更加满意。
“先前是我这个老头子不了解你,让你受了委屈。”
裴逍听到乐俊峰道歉,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你们抓紧时间把结婚证先办了,至于住的地方,我给你们安排!”乐俊峰说完站起身。
“谢谢爷爷!”花栀拉着裴逍的手,脸上满是喜色。
“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参与了,之后我会让你奶奶帮你们操办婚事!”
乐俊峰走了,这次花栀家的门没有再上锁。
“我们先去给你买点新衣服。”
花栀兴冲冲地回到房间,这才想起之前把自己的小金库全都给了裴逍。
“那些钱,我都还给你妈妈了。”裴逍见状说道。
“那我们去找奶奶,让她先赞助点。”花栀不以为意。
反正他奶奶总是有求必应,钱也有的是。
“不好吧。”裴逍不太想让花栀去伸手要钱给自己买衣服。
她怕会被人误会成拜金女。
“没事的,爷爷不都说了吗,让奶奶帮我们操办婚事。”
花栀和爷爷奶奶关系最亲,他也是奶奶带着长大,因此粗枝大叶根本没想那么多。
原本花栀是想拉着裴逍一起回家见奶奶,但裴逍有些不好意思,让花栀自己回去了。
裴逍回到郝教授家,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等他们两父子回来。
“哟!这么多好吃的?”郝建文回家直奔饭桌,看到香喷喷的饭菜直咽口水。
他天天上班就盼着下班回家吃饭。
虽然只是普通的青菜和肉,只要经过裴逍的手,做出来就特别好吃。
“郝教授还没回来呢?”裴逍看到郝建文手都不洗,就坐下开吃,有些好奇。
往回不管多饿,郝建文都会等着郝教授上桌开始动筷子,自己才开动。
“我爸今天中午要加班,不回来了。”
郝建文头一次觉得亲爹不回家吃饭是好事,这样的话,他就能多吃点。
其实也不是裴逍做的饭菜少,是总觉得吃不够,而且吃了之后精神也越来越好,就是走路都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就在郝建文大快朵颐的时候,裴逍开口了:“建文哥,我要结婚了,之后就不住在这里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
“啪!”
郝建文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你说什么?”
他只觉头顶有晴天霹雳炸开。
“我来临安其实是来找我未婚夫的,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婚事也谈妥了,所以——”
裴逍越是说,郝建文的脸色越黑,最后在其失望的眸光中,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