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叶姝早早起了床。
正如管家所说,这家酒店不仅服务态度一流,自助早餐更是品类丰富,量大味美!
叶姝狠狠吃了个饱。
把一直以为自己吃很多的保镖们都给惊到了,纷纷露出自愧不如的神色。
“叶小姐。”
岳时推着温从砚下来。
昨晚少爷和叶小姐待在一起,整个人看着又好了不少。且医生经过简单检查之后,也表示少爷比昨天出院时的状况要好上许多。
这让岳时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位突然改变的叶小姐,就是少爷需要的另一半奇迹!
所以从今天起,不管叶小姐去哪,岳时都决定让她带着自家少爷。
“您一会还是去隔壁旅馆?”
“是啊。”
叶姝不知道管家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另一份事业。
但看在工作餐的份上,还是老实回答:“我一会就要过去。”
岳时:“我陪您一起。”
“好啊!”
叶姝巴不得管家天天跟着自己一起刷分。
这样不仅出门能坐专车,还能按时吃上工作餐!
光想想,就觉得开心。
早上八点。
叶姝吃完管家给自己买来当零嘴的最后一个小笼包。
再吸一口豆浆。
抬头。
终于看见余浅浅和唐溯从旅馆出来了!
“快!就是那两个,快跟上!”
今天他们两人头上的红箭头已经消失。这次要是再跟丢,就不好找了。所以一看到两人,叶姝就赶紧让司机跟上去。
司机大哥的车技很好。
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唐溯开的银色超跑。
期间对方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还试图甩掉他们。
奈何唐溯人菜,开车也不行。
愣是一直被叶姝几人追到了小区门口。tຊ
本来嘛,高级小区,外人是进不去的。可谁让温从砚在这里也有房产,唐溯能进,他们也能进!
于是叶姝就一路跟着唐溯,看他进门。
“砰!”
门又关上。
叶姝推着轮椅晚了一步。
但她并不着急。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里面不开门,叶姝就一直按。
别墅内。
本就因昨晚的意外而恼怒不已的唐溯,听见外面的跟踪狂嚣张地按了门铃。
还一直按按按,按个不停!
忍了忍。
结果越忍越气。
“砰!”
唐溯怒火中烧,一把推翻了前面的桌子。
一旁的余浅浅本就脸色苍白,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吓,脸更白了。
“抱歉唐总,我这就去处理。”
唐溯的专用律师很了解他的脾气,当即起身,准备赶走外面的人。
打开门。
“这位小姐……”律师不认识叶姝,正准备随便吓吓她,让她离开。可随即,他就看见了叶姝推着的温从砚。
作为唐溯的心腹。
律师对这位老板的前宿敌(单方面),可谓是相当熟悉。
据说他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
可谁家的植物人能这么稳当当地坐在轮椅上,还到处乱逛的?
“嗯……”因为温从砚的缘故,律师重新整理了措辞,“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了路?温总的房子在……”
“不是。”叶姝说:“你能不能让我一下?我是来找唐溯的。”
找……老板?
而且还是带着这位温总来?
平时巧言善辩的律师,此刻竟有些语塞。
许久,他才说:“您稍等,我请示一下。”
“行吧。”
律师进去了。
“温从砚?!”
很快,叶姝就听到了一阵着急的脚步声。
“温从砚?真的是你!”
和律师不一样,唐溯一眼看见的人,是温从砚。
惊讶过后。
恨得咬牙切齿,“你来做什么?”
看样子,似乎还想动手打她的任务对象。
叶姝把温从砚的轮椅往后挪了挪。
“我来借点酱油。”
叶姝随便胡扯了个借口。
然后就用阴森森地目光盯着唐溯。心里暗骂:辣鸡!害我昨天摔了三跤,今天要是不让我进去刷分,呵~
这杀气腾腾的眼神过于骇人。
就算是霸总也扛不住。
唐溯下意识就松开了门,让叶姝进来。
律师赶紧给叶姝递来了酱油。
“谢谢。”
叶姝随手把酱油挂在轮椅上,也不走,甚至还大大方方推着轮椅到了余浅浅那边。
昨晚酒吧灯光太暗,叶姝没太看得清。
今天在清晨光照刚好。
叶姝一下就看到了余浅浅清纯精致的容貌,还有白皙透亮的皮肤。皮肤原本很漂亮,奈何上面的其他痕迹太重。
狗唐溯自己倒是换了身新衣服,又打扮得人模狗样,可人家女孩子今天穿的还是昨晚那套衣服!
辣鸡。
叶姝又骂了唐溯一句。
见余浅浅脸色苍白,就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溯,眼神直白:“你虐待女孩子?”
“胡说什么!”
唐溯不知为何,被她看得有些心虚。随即,又恼羞成怒。
“明明是她——”后面的话,唐溯没有说明白。因为他坚信,是自己被占了便宜。所以下意识没有张扬昨晚的事,只道:“她在酒吧工作!谁知道她——”
“她什么?”叶姝打断唐溯的话,神情鄙夷,“人家女孩子做什么工作关你什么事?要你说三道四的!这么喜欢做长舌男,怎么不去当狗仔?”
“……”长,长舌男?!
唐溯有些不敢相信,这竟是形容他的词汇。
不止是他,他的律师也惊得目瞪口呆。
现在这场面极其危险。
律师甚至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哪里招惹了老板的注意,让自己明天会因左脚先踏进公司而被解雇。
“你是来找茬的?”
唐溯半眯着眼,面色发寒。
平常他的下属要是见到他这样,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但这对叶姝不管用,她在末世啥世面没见过,就唐溯这点小冷气,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怎么,我说错了?”
倒也不是。
律师死死埋着头,默默在心里做了公平的裁决:老板刚才的话确实略有些刻薄。
旁观者清,作为当局者,唐溯当然不肯承认刚才自己口不择言,说出的话有失身份。
于是用更大更冷的声音,道:“我不欢迎温家的人,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