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栖梧
简介:她只要带好周翊然就够了,其他都是浮云。想起周翊然,任栖梧瞬间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也不知道他这一下午都在干嘛。他都流鼻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的,万一流血很多,是不是还得吃点儿补血的丸药?这样一想,任栖梧就有点儿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就听到四个丫鬟齐声说:“奴婢知错。谢主子信任。奴婢明日定不负所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任栖梧诧异地看了她们一眼。要不是知道她们没有可能提前排练过,她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对过词了。说得这么整齐划一,这也太厉害了。
冲动之下做出的行动有时候就是傻到家。任栖梧一口咬过去了,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
她下口不算轻,即便迅速反应过来收了力度,但还是让周翊然抽了一口冷气。
任栖梧迅速往后撤,结果周翊然速度更快,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她往后撤的力度稍大了些,周翊然一个不稳,直直朝她压了过来。
任栖梧反应极快,右腿微曲,左腿用力一蹬地,就稳稳地接住了周翊然。但也实打实地将周翊然抱了个满怀。周翊然的长发倾泻下来,如丝绸般顺滑的发丝正好扫过任栖梧的脸颊。任栖梧只觉得脸上的仿佛有最轻柔的风拂过脸颊,带起一阵微麻的温柔触感,这风中还带着初春盛开的玉兰般的清香,让她从心底里涌起一丝一缕的朦胧醉意。甚至让她不自觉忽略了周翊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周翊然却觉得有什么在脑中轰然炸开,下巴上的刺痛麻痒倏然传遍了全身。女子身上特有的柔软与馨香叫嚣着冲向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撑爆了。
任栖梧将他扶稳站起,又将他按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这才看向他的下巴,有些不自在地道歉:“对不起,你说话实在太欠揍了。我就是,一个没忍住。”
任栖梧说完,才发现周翊然一直身姿有些僵直,而且,他tຊ的鼻子底下,两道猩红的液体像小溪一样蜿蜒而下。
“啊,你流鼻血了。”任栖梧惊讶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一边拿了帕子替他止血,一边咬牙切齿地怼人:“你个流氓,你想到哪里去了?”
只是,这话说完,任栖梧的脸也火辣辣起来。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脑子也有些不受控制了。虽然她对男女之事了解并不多,但不妨碍她看过嫁妆里压箱底的小画册啊。该知道的,她还是全都知道的!刚刚他们那姿,确实……
不行,不能想,一想,脸烧得更厉害了。
任栖梧可受不了这样的窘迫,所以她一转身跑了。落荒而逃的那种。
周翊然本来也十分不淡定,但看到任栖梧的反应,他只觉得整个人突然神清气爽了起来。这个木头丫头,原来也知道害羞啊!还真不枉费他这么豁的出去逗她。终于要把她逗得有反应了。
周翊然使劲儿按着自己的鼻子,只觉得手帕上的清香直往脑子里钻,这丫头的手帕上也不知道熏了什么香,让他差点儿醉了。他赶紧将手帕拿下来,正要收起来,突然瞥见手帕上的血竟然透出一种不正常的黑来,他的心猛地一沉,刚刚所有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他身体里的毒,竟然在他情动之下发生了改变,让血的颜色都变了!
他原本一直坦然地面对着必死的命运,这一刻,却突然觉得,上天对他好残忍。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具健康的体魄,让他如同这广袤世界芸芸众生中最最普通的人一样,可以无惧无畏地活着,好好去爱一个人?
一直到晚膳时分,任栖梧还十分勤劳地跟宝珠对账看账本,没有过来,周翊然也没有去找她。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僵住了。
宝珠担忧地看了任栖梧一眼又一眼,想出言提醒一下,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从何劝起。可主子才新婚就不与世子一起用饭,这也太让人忧心了。
八个新买来的丫鬟一直等着任栖梧找人带她们去调教,结果等到快天黑,一直没等到具体的吩咐。几人觉得不正常,商量了一下,就寻了过来。
任栖梧听她们说起调教问题,想了想才说:“我之所以没有选府里的丫鬟,就是不想我身边跟着的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所以,我根本没打算把你们送去调教。”
八个丫鬟更懵了,一个带头,其他人都跟着齐齐跪了下去:“请主子赐名。”
任栖梧好奇:“你们原来叫什么?”
“奴婢本名林晓晓。”
“奴婢本名宋清月。”
“奴婢本名王诗涵。”
“奴婢本名程雅婷。”
“奴婢本名钱招娣。”
“奴婢本名周春花。”
“奴婢本名厉丰收。”
“奴婢本名隋妞妞。”
任栖梧点点头:“都挺好听的。我就赐你们仍叫本名。”
八个丫鬟全都懵了。赐叫本名?这是赐名了,还是没赐名?
宝珠却忍不住偷偷勾起了嘴角。主子,也太会偷懒了。
然而,还不等她们懵完,任栖梧继续扔雷:“那个,明天我要去参加宫宴,林晓晓、王诗涵,宋清月,程雅婷,你们四个跟着我一起去。要是有什么需要才艺表演的时候,就交给你们了。”
四人瞬间头大起来。
她们本就是官家小姐,以前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宫宴。可这一次,她们是以罪奴的身份去的。主母居然还让她们有机会去才艺表演!这让她们如何面对众人的目光?
宝珠一眼就看懂她们在想什么,冷冷一笑,严肃地开了口:“主子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堂堂正正站着,怎么?不想?难道你们是想去充入教坊司或者万花楼,去做连脸面都不能要、人人都能欺辱的低贱之人?”
“奴婢不敢。”四人吓得齐齐跪了下去。
是了,她们如今是罪奴,受人践踏才是正常的!尊严,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极奢侈的梦幻。
任栖梧也没有强求的意思,淡淡开口:“当然,如果你们不想去,那就不去。不过一场宫宴,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带谁去,更没什么要紧的。”
她只要带好周翊然就够了,其他都是浮云。
想起周翊然,任栖梧瞬间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也不知道他这一下午都在干嘛。
他都流鼻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的,万一流血很多,是不是还得吃点儿补血的丸药?
这样一想,任栖梧就有点儿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就听到四个丫鬟齐声说:“奴婢知错。谢主子信任。奴婢明日定不负所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
任栖梧诧异地看了她们一眼。要不是知道她们没有可能提前排练过,她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对过词了。说得这么整齐划一,这也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