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周邺安要求我无条件相信他持怀疑的态度,只是眼下,我想拿回来我母亲的骨灰,还不想把录音交给楚梵,只能寄希望于周邺安。
安顿好外婆,没等外婆醒来,我和周邺安回了锦城。
次日,周邺安和楚梵去拍结婚照,我按照周邺安告诉我的地址,找到拍摄的影楼。
楚梵换好了婚纱,周邺安也换好了白色西装,等待摄影师调灯光拍摄。
一开始我还没有明白周邺安把我叫来影楼想干嘛,待看到会客区坐着姚莉和周邺安的母亲白韵,我才明白他的用意。
楚梵笑意盈盈的摆着造型,我直接冲过去,夺过摄影师手里的单反相机,朝她砸了过去。
“楚梵,你把我妈的骨灰还给我!”
楚梵被扔过去的单反相机砸伤了头,额角破了一块,流出来血。
我突然出现,楚梵都懵了,和白韵谈笑风生的姚莉,也傻了眼。
我冲过去,攥着楚梵身上名贵的婚纱,大吼大叫:“你把我妈的骨灰放在哪里了?你还给我!把我妈的骨灰还给我!”
正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好时候,我扬起手,大耳光就往楚梵的脸上招呼。
她穿着繁复的婚纱,本就行动不便,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姜笙,你抽什么疯?”
反应过来的姚莉,立马冲上来拉扯我。
我怒红了眼,对姚莉也不客气,一转身,掌风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大耳刮子落下的同时,对她破口大骂:“姚莉,你个贱人,你不是找人强-暴我吗?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由着你凌辱践踏吗?”
不知是不是忌惮白韵在场的关系,一向泼妇的姚莉,竟没了以往的战斗力。
还是周邺安象征性的拉住我,没好气的说:“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嗬……”我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冷笑,“周邺安,你知不知道你要结婚的对象,是个毫无做人底线的魔鬼?”
我把姚莉母女做的那些勾当,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愤怒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演的。
再去看白韵,我红着眼睛继续大叫,“周夫人是吗?你知道你的亲家母和你未来的儿媳都是什么货色吗?她们母女俩蛇鼠一窝,做尽泯灭人性的事情,你确定要和这样的人联姻吗?就不怕成为锦城的笑话吗?”
白韵显然不知道姚莉和楚梵的为人,听完我的说辞,一脸不可置信。
“周太太,你不要听这个贱蹄子挑唆,你在这儿污蔑我和小梵呢!”
“污蔑?嗬……”
我直接拿出楚梵发给我的消息给白韵看,“你未来的好儿媳刨了我妈的坟,拿我妈的骨灰威胁我交出来录音!”
我又找出来录音,放给白韵听。
姚莉眼见着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她疯了一样上前来抢我的手机。
“你个小贱人,胆敢造谣我和小梵,你撕烂你的嘴!”
姚莉冲了过来,眼见要与我扭打成一团,只听周邺安问楚梵,“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刨了她妈的坟,掘走了骨灰?”
周邺安比我还会演戏,他声音雷厉,眼底一片猩红,说不尽对楚梵的失望。
若不是一早就编排了这出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周邺安真实情感表达。
时间一瞬间好像静止,在周邺安逼慑的目光注视下,楚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楚楚可怜又无助无措的看着他。
“没有,邺安,是她胡说的,我没有做她说的那些事情!”
楚梵一副她才是受害人的模样,眼睛滑落的清泪,麋鹿般无辜,还真就叫人心疼。
“你放屁!你敢说这条简讯不是你发的?”
我适时添油加醋,周邺安脸色更加难看。
“把她妈的骨灰还给她!”
他发了狠,字句悍戾。
楚梵并不敢承认她做的那些事情,还想以受害人的姿态博取周邺安的信任,只听周邺安说:“这么看,我确实需要重新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儿了!”
楚梵和姚莉立刻慌了神儿。
“邺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姜笙恨我,恨我妈和我爸,她这么说,纯纯是污蔑,是诋毁,是为了故意拆散你我!”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白韵,眉头拢的紧紧地,她看向楚梵,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小梵,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知道的,我们周家容不下行事作风有污点的儿媳!如果你解释不清,我们周家会考虑退婚。”
楚梵脸色白的一塌糊涂,额角的汗,都弄脏了她脸上的妆。
还是姚莉反应迅速,第一时间认下这一切。
“周太太,事情和我们小梵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人所为,是这个小贱蹄子她妈勾引老楚,我气不过,才做出来了刨坟一事儿,事情和小梵没有关系,你们不要错怪小梵,一切都是我的错。”
姚莉为了楚梵放下身段,和我说:“我马上把你妈的骨灰还给你,你别再继续闹下去了!”
我无所谓周邺安和楚梵的婚礼是取消还是照常举行,能安然无恙拿回我妈的骨灰,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白韵并没有因为姚莉认下这一切而缓和脸色,我刚才吐了不少事儿出去,她们这些名门,最注重形象,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但是面上,必须保证没有一丝诟病。
白韵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她说:“今天闹得鸡飞狗跳,拍婚纱照的事情,改天再说吧!”
一场闹剧,以姚莉母女沦为笑话告终。
看她母女俩灰头土脸的模样,我第一次体味到报复带给我的快感!
姚莉带楚梵去医院处理伤口,告诉我说晚点把我妈的骨灰还给我。
周邺安送白韵回家,离开之前,他给我睇了一个眼神,我轻扯唇角示意他。
这场戏,我和周邺安一个扮黑脸、一个唱白脸,没有他,还真就唱不起来!
晚上,周邺安给我发消息,让我过去公寓那边,我简单冲了澡,换上一身黑色情-趣内衣,只在外面穿了件大衣,就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