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贺朝年冷着张俊脸,按响了简戎家的门铃。
简戎快速起身,准备去给他开门,她实tຊ在好奇极了,祝卿安协议闪婚的丈夫长什么样。
“等一下。”祝卿安拉住了简戎。
简戎不明所以,回头看她。
等门铃响三次之后,祝卿安才不紧不慢起身。
简戎恍然:“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有贺先生三按门铃。”
祝卿安傲娇的挑了下眉,总得让他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请回去的。
在第四声门铃响起前,祝卿安施施然走到玄关,拧开门把手,门外男人一张俊脸,比她想象中还冷上几分,耐心似乎要耗尽了。
“行李呢?”贺朝年只想赶紧走,可不想和她的‘男闺蜜’打照面。
“在里面。”祝卿安将门敞开,示意他进来。
简戎好奇地探着头张望,在看清贺朝年的长相后,怔忪了。
贺朝年不情不愿迈进屋内,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简戎,依然是一身黑色卫衣裤,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作为一个男生,长相秀气了些,肩也窄了些,皮肤也过于细腻瓷白了些。
难道现在都在流行这种小白脸款的了?
“小戎?”祝卿安觉得简戎的状态有点怪,揪着她衣袖轻晃了两下。
简戎回过神,扯出个微笑,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贺先生,你好,我是猪猪的朋友,简戎,简单的简,戎装的戎。”
这回轮到贺朝年愣了,这声音分明是个女生,难怪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她没有喉结!
竟是这样!
这竟是一场乌龙?!
原来是他误会了祝卿安。
不知为何,贺朝年的心情忽然美妙起来,原本结霜的俊脸,也带了点冰雪消融的意思。
“你好,我是贺朝年。”他伸手与她虚握了下,一触即离,然后看向祝卿安。
祝卿安觉得简戎和贺朝年都很奇怪,简戎没有以往大方自如,而贺朝年似乎莫名其妙心情就好了。
“戎宝,那我们先走了。”
祝卿安将行李递到贺朝年手中,自己就拎着个轻便的包,对着简戎挥了挥手。
简戎点了点头,跟着送他们到电梯。
直至电梯门关,她还在电梯口站了良久。
怎么会是他?怎么能是他呢?
简戎握紧拳,眸光复杂,唇色被抿得有些发白。
出了B栋大楼,贺朝年拖着行李在前,祝卿安拎着包在后,脚步特别轻快,还踩着他的影子玩。
“我看你的腰好得很。”贺朝年回头,刚好逮住她喜笑颜开的模样。
祝卿安立马收敛了笑,手故意揉了揉腰,装作难受:“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信你才有鬼。
贺朝年内心翻了白眼,直接将行李塞回她手里,大阔步往前走。
祝卿安不敢置信他就这么走了,气得跺了跺脚,对着他的背影一顿张牙舞爪。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不过,不管对这个‘房东’再怎样不满,祝卿安还是老老实实拖着行李跟在他身后去他家。
毕竟,这么好的地段,一千的房租上哪找。
能屈能伸才是大女人!
哼哧哼哧拖着行李进了屋,祝卿安累得在沙发葛优瘫。
贺朝年径直回了主卧内的浴室洗澡。
祝卿安瘫了一会儿,便起身参观房子,毕竟这是她要暂居的家嘛。
虽然是同个社区,但这房子比简戎那套真是大不少,一共是三卧两卫一书房的格局,约莫有一百八十平方左右。
不过,装修还真是潦草,可惜了格局这么好的户型。
祝卿安溜达了一圈,拖着进了主卧对面的次卧。
这间采光不错,床和衣柜都有了,空间也比另外一间次卧大,到时候她可以买张书桌,方便有时候工作。
把行李放下,祝卿安出了房间,走进厨房。
厨具倒是齐全,但看起来压根都没用过,看来贺朝年从来不在家里开火。
祝卿安撩起袖子,开始清洗厨具,准备待会去买点菜,中午就在家里开火。
贺朝年洗完澡出来,看到祝卿安在厨房里大清洗,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你的腰不痛了?”
祝卿安回过头,只见贺朝年穿着身浅灰家居服,头发柔顺的垂落,单手慵懒松散地插着口袋,俊朗的面庞竟显出几分少年感。
她微楞了一下,差点被这张脸蛊惑了,连忙收回视线,嘟囔道:“如果我说我腰还痛,你会来帮忙一起洗吗?”
“当然不会。”贺朝年没有任何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且不说他知道她腰没事,就算是真有事,他顶多也是请家政过来做,让他亲自动手是不可能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家务,而且信奉术业有专攻,家政能做得更好的事,他为什么要自己做,他的时间应该花在创造更多价值的事上。
祝卿安得到这种毫无疑问的答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也不可能指使她的房东干活。
“那你就回房休息,别在这挡着我的光。”祝卿安撇撇嘴,打开橱柜,将里面的厨具拿出来。
第二格对她来说有点高,她便踮起脚去够,小心翼翼去捧碗碟。
贺朝年本要回房,看她够得实在费力,忍不住走到她身后,手臂越过她头顶,将碗碟捧起。
被男性高大的身躯从后笼罩,祝卿安身子僵硬了一下。
这种压迫感令她有些不适,她有些不自在地说:“我自己可以,你不用帮忙。”
“谁要帮你了,我是怕你把我的碗碟摔了。”贺朝年绷着脸嘴硬,将碗碟放在料理台上。
此刻的姿势,是呈环抱势,贺朝年身上沐浴乳的香气萦绕着祝卿安,这样近的姿势,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传导的热意。
祝卿安有些闪避,端着碗碟放进盥洗池,打开水龙头冲洗,低头道:“你赶紧出去。”
贺朝年微眯了眯眼,总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若是其他女人,这个时候,应该趁机投怀送抱。
难道是她的手段更高明?
贺朝年忖度几秒,目光从祝卿安的侧脸,移到了她的耳垂上。
她的耳垂圆润饱满,粉粉嫩嫩,看着格外柔软,耳洞旁边有颗小小的红痣,有种漫不经心的勾人。
祝卿安感受到贺朝年的视线,耳朵蹭一下红了,回头恼瞪向他,“你盯着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