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席封言略作思索,选择给席云月一个机会。
就算再怎么不堪,到底是他的妹妹,无论做了什么错事,都有他在中间保驾护航。
席云月可以比别人成熟的更慢一些,但不能总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不应该擅自给她下药,这一切都是蓝明玉在中间的挑拨,原本,我就想着给她一个教训就够了,谁曾想……”席云月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很清楚,席封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哭泣了。
“哥,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只要以后不再怪罪我就行了,我也只是想要替你出口气!”
她天之骄子一般的哥哥,形势似亦张扬,却又能稳操胜券,这辈子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可自从遇到了阎雪昭这个贱人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发了疯似的,要把东西留给阎雪昭,甚至,明面上还给了阎雪昭不少的财富,逼的席封言娶了这个傻子!
甚至,对这个傻子比对她们还好,凭什么呢?
“我没什么委屈的。”席封言看到她哭,顿时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眼底则是一抹无奈,思索片刻之后才淡淡道:“你以后不许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但凡有你参与的场合,我都会将这事儿认到你身。”
再怎么说,他跟阎雪昭现在也是彼此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若是因为席云月的行为而毁了,那幕后那只手就更拉不出来了。
“大伯他们最近怎么样?”在席云月开口之前,席封言就主动的转移了话题。
提起大伯,席云月顿时就抿着唇,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但眼神却分明的透出一点不满:“无非就是让你再多给点儿东西,这次说让你给他们转五个亿,今年就不来骚扰咱们了。”
吸血鬼似的大伯一家子,让席云月都感到恶心了,明明是长辈,可他们对席家,对席氏集团都做不出任何的贡献。
一味的做攀附在席封言身上的吸血虫!
“如果只是要钱的话,力所能及的给一些,只要他们不胡闹。”席封言拧着眉头,声音却显出些许冷静,也骤然反映出一点可疑之处。
往年,席家大房虽然会索要钱财,但远不会这么多。
他们一家子的吃穿住行全挂靠在席家的账房上,等同于平日的吃喝,全部都是由主家付款,那……他们一家子再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要我说,就不必给他们,奶奶都已经提醒过你,大房他们是很危险的,你给了那么多钱,万一他们做出了让你无法招架的事情之后怎么办?”
席云月不由得撇了撇嘴,在这些事情上,她是真心希望席封言好的,只是有时候智商不够很容易被人挑拨。
“算了,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你最近就一直陪着饶雨,她若有个什么情况,你立刻通知我。”席封言看着席云月抱怨,只是重新给她分派了一个任务。
留在医院,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看那半死不活的人,对于席云月而言就是折磨,哪怕她是饶雨。
“哥,我还是去做点别的吧,公司上下,应该也有不少是我能帮衬一二的吧?”席云月连忙开口,表示要换个任务。
她有心留在公司里帮忙就不错,这些年也算小有些成绩。
“小雨的事情,我会派一个专业的护工全程照顾,你既然有心,那就不妨试一试城西那一块土地。”
席封言也想到了最近能让她练手的项目。
跟席云月找个活干,起码不至于让她每天盯着阎雪昭,或是去听那些狐朋狗友的话,满脑子都是害人的想法!
听到这话,席云月重重的点了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兄妹二人在商量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医院外面。
那些护工根本就没有过多的阻拦,直接就让她见到了饶雨,被打了镇定剂,束缚在床上的饶雨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也没有了昔日跟在席封言身边,风光无限的模样,就连那装模作样的从容姿态都做不出来了。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她侧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饶雨,又笑着掐着她细白的脖子:“你知道吗?那傻子如今正跟席封言纠缠呢。”
“老太太就算是不在了,可是,她毕竟是老夫人认可的席封言的妻子,你说,这席家有你立足的地方吗?”
说话间,女人就把照片拿了出来。
阎雪昭和席封言在阳台之上亲密依偎着,尤其是阎雪昭帮席封言整理领带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娇气的小媳妇,正在照顾着自己的丈夫似的。
这样亲昵的表现,谁也不敢说他们两人是清白无辜的!
本来就受不得刺激的饶雨见到这一幕,顿时夸张的瞪大了眼睛,目光里浓郁的恨意翻涌着,几乎要滚出去。
“对,就是这样,好好发疯吧,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你的重要,不然你的爱人就要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那女人拍了拍饶雨的脑袋,就好像是在哄一个小猫小狗似的,言语中裹着几分轻快。
“好好闹起来吧,不然,那贱人就要踩着你,重新成为席家的夫人了,这一次可就是席封言亲自认可!”
说完这话,她极为轻快的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监控录像录下了她的踪迹,莫名的倒是有点像是阎雪昭的背影。
淡淡的药粉的气味,在这一间病房之中弥漫,也几乎就是在那女人离开没多久,饶雨尖叫一声。
就算是医生下了足量的镇定剂,也没用,束缚带,只能够保证她不伤害自己,可是,那疯狂挣扎着的样子,还是咬到了舌尖。
在看到饶雨唇舌尖的血液滚落时,医生不敢耽搁,第一时间给席封言打了电话。
“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席封言知道情况,立刻就让司机掉头,极其冰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从席封言的口中吐出
席云月也跟着一起过来,听到里面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难受死了。
“她……现在情况过分严重,已经开始了自残。”那些医生们见到席封言过来,连忙将情况简单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