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见面,陈婧希和姚禾雅日渐熟悉起来,双方加了微信,时不时的姚禾雅还会给陈婧希发消息关心一下她。
陈婧希礼貌回复,比起傅砚年,她更喜欢他妈妈,长得好看不说,还特别温柔。
这天周六,陈婧希正在写作业,手机响动了一下,她停笔拿起来一看,是姚禾雅发来的。
【姚阿姨:婧希,今天是阿姨的生日,想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你有时间吗?】
陈婧希有些意外,没想到姚阿姨会邀请她。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跑出房间去客厅找喻晏,“妈妈。”
喻晏正在改剧本,听到女儿叫自己,抬头看她,“怎么了,希希?”
“我有个朋友过生,她邀请我去……”陈婧希给她说明情况,顺便征求她同意。
喻晏听了,把眼镜重新戴上,笑得温婉,“去吧,要我送你过去吗?”
陈婧希面色一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行。”
“那好,”喻晏笑,“希希记得给人家准备生日礼物,不要空手去哦。”
陈婧希回房换衣服,嗯了声,“知道啦妈妈!”
*
傅砚年睡到下午才醒。
昨儿个和裴以安他们出去玩了一通宵,中午就听到楼上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动静虽不大,但他睡眠浅,一丁点声响也格外明显。
窗户打开,一阵风吹来,窗帘随风摇曳,发出轻微的响声,阳光也照射进来,风大但房间依然闷热。
傅砚年出了一身汗,他慢吞吞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烦躁下床,困倦揉着眼出了房门,拖鞋被他踩得趿拉作响。
他起床时心情格外不好,甚至带了点火。
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傅之婉和姚禾雅都出去了。
他仰着头喝水,侧脸下颚线利落,面无表情时,脸带着几分冷峻的痞劲。
喝完,随意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一身的汗黏糊糊的,使人感觉不舒服。
他揪起短袖衣角两端,往上一抬脱了衣服,露出精瘦的背脊腰。他薅了把头发,转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叼着牙刷去找裤子,随手捞了件黑色裤子胡乱套上。
床上的手机响了。
他睨了眼。
裴以安打来的电话。
傅砚年拿了起来,手机款式些许旧,这几年他和姚禾雅过得不太如意,也就没换新手机。
将就着用,能打电话能发微信就行。
傅砚年看了眼手机,突然就想到陈婧希上次看到他屏幕破碎的手机时那惊讶的小表情,似是没见过这么烂的手机,直愣愣的模样看起来傻乎乎的,甚是可爱。
想到这里,傅砚年勾着唇笑了下,怎么就想到那姑娘了?
傅砚年回神,接通。
“艳哥,醒了没?”那头传来裴以安屁颠屁颠的声音。
傅砚年把手机搁一边,嘴里含了口水,仰着头,腮帮子左右鼓动两下,最后吐出洗漱水,没多废话,“有屁快放。”
“待会去打球不?”裴以安兴奋说,“我这边约了好几个人。”
傅砚年用手捧水扑在嘴边清掉泡沫后,慢悠悠回:“不去,今天我妈生日。”
“上次和我们抢球场的那几个人也跟去了。妈的,跟狗皮膏药似的,走哪黏哪。态度也很是猖狂,所以你真不来?”
傅砚年笑了,“有多狂?”
裴以安嘿嘿一笑,“可能要狂过你了。”
傅砚年嗤了声,扒了件黑色短袖往头上套,“他们也配?我晚一点过来。”
“好嘞。”
裴以安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姚禾雅提着菜从外回来见傅砚年在家,一想到他昨晚没回家,有些生气。
“昨晚去哪鬼混了?”姚禾雅瞪他。
傅砚年伸了个懒腰,睡饱了难得有力气应付她,懒洋洋答,“兼职。”
“说了几次,不许去兼职。”姚禾雅弓着腰将手里东西放下,直起腰就瞥到他嘴角兴味的笑,就知道这小子在骗自己,顿时无奈,“你又骗我,是去打游戏了吧?。”
“猜的不错。”傅砚年挑着眉眼不驯望着姚禾雅。
“你看看你这混球样子,像什么样?”
“像人样。”
姚禾雅:“……”
这臭小子。
姚禾雅最近又开始咳嗽了,傅砚年微皱眉,“最近别去便利店了。”
“不去的话,就没人看店。”姚禾雅轻声道。
傅砚年一本正经,“我有时间就回来。”
“不用啦,太辛苦了。”姚禾雅心疼看向傅砚年。
傅砚年扯了下嘴角,“我还去网吧通宵,你看我辛苦吗?”
姚禾雅哭笑不得,“你还挺自觉。”
傅砚年没再说话,打算出门了,姚禾雅叫住他,“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趟。”
姚禾雅扯住他,动作幅度有些大,“很重要吗?”
“嗯。”
“什么时候结束?”
“有一会,怎么了?”
姚禾雅:“我邀请了婧希来家里做客,你早点回来。”
傅砚年眉骨微抬,眼尾扬了扬,“你什么时候和那小姑娘关系这么好了?”
姚禾雅轻柔笑了声,“就这几天。”她又一次嘱托,“记得早点回来。”
傅砚年低低应了声,就出门了。
出了门,裴以安电话再次打来催他,他淡应了声。
_
篮球场。
傅砚年赶到时,球场上站着两队人,气势汹汹的,各自抱着篮球不松脚,谁也没让步。
裴以安先看到他,一个劲冲他跑来,“艳哥,你终于到了。”
傅砚年目光很淡,“嗯。”
“怎么办?”裴以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着急问他。
裴以安他们几个习惯性听傅砚年的吩咐,他没来之前,也没和人动手。
对方那几人以前就和傅砚年结下过梁子,最近像是故意和他们作对,无论他们去网吧,还是来这里打球,这几个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也不和他们交手,就抢他们地盘。
傅砚年微微眯了下眼,态度冷了下来。接连好几天了,先前懒得计较,但一而再再而三的,甚是无趣且令人生厌。
“甩不掉,那就打一顿。”傅砚年勾着唇笑了起来,扬了下眉。
裴以安明白了,有些兴奋的搓搓手,对着几个兄弟说:“艳哥说,别废话了,直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