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今
简介:一旁吃饭的观今和喝水的余偏星都品出一种被负心汉抛弃了的心情。牟加玉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好像牟家先祖是做的有点不道德。“过了快一百年,我都以为这支嫡脉可能不会回华国了,没想到半年前我却又碰到了他。”常仙举起手指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富态中年男人,“我不计前嫌地想继续做他家的保家仙,他居然拒绝了!!”要不是观今在她额头上贴了禁灵符,她完全使不出力气,常仙真想一跃而起把这该死的胖子抡起来扔在地上。
牟加玉清醒的时候,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尤其是右眼疼痛肿胀地无法睁开。
他摸着右眼,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之前他用尽一切关系找来的道医也一身青青紫紫的坐在一边。
“余道长,这是怎么了?”牟加玉忍着身上的疼痛,把余偏星扶到椅子上,给对方倒了一杯温水,询问道,“你伤得好像比我还严重。谁打的?”
余偏星右手扶着左肩,借着牟加玉给的力道顺利坐下后,他直起身子对茶几上两杯温水掐了诀,阖眼念了十几秒祝由。
然后他拿起自己面前这杯一饮而下,温热的水顺着喉咙而下,慢慢流入胃部。他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六成。
余偏星抬起双眼,示意牟加玉也喝,待对方喝下后,他没好气地答道:“你打的。”
“???”牟加玉投来震惊且不解的眼神。
他喝下水,顿觉除了右眼仍然肿胀无法睁眼后,他身上其他疼痛竟然都不痛了,刚看到这道医也一身伤他还怀疑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余偏星一看牟加玉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刚才在想什么,他轻触了一下左肩,还是疼得钻心,估计是错位了,现在右手腕也使不上劲了,只有等回去了再处理。
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他垂眼看了一会右手腕上看着很吓人的青紫捏痕后,余偏星指着庭院里快分出胜负的两个人,语气平静,说道:
“我只是道医,不是修武道的天师,你家少爷不是患了怪病也不是撞了邪。是你家惹到了常仙。”
牟加玉顺着余偏星指的方向,才看到庭院那边有两个人,还是两个妙龄女子。
“什么常仙?那是什么?我家没惹到啊。”牟加玉不明所以,看着穿白色毛衣的年轻女子拽着穿殷红旗袍女人的长发把后者拖进了包间,并把人扔到余偏星面前。
等旗袍女子扶地坐起来,牟加玉才发现女子额头上贴着一张用朱砂画了繁复神秘文字的符箓。
“这次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次人情。”观今看到余偏星大衣边露出来的道袍襟边上绣的暗纹,跟她前段时间楼梯间偶遇的那两个搬家道士穿得一致。
余偏星面容平静,他生性秉直,对观今的要求他毫无异议。
观今按了这个包间的服务铃,等服务员敲门进来后,她反客为主地让服务员收拾下地上摔碎的瓷盘碎片,继续吩咐:“麻烦你把隔壁‘璃玉’包间冷掉的菜加热后送到tຊ这个包间来。”
说完,她示意牟加玉给她倒水。
牟加玉认清形势,神仙打架,他一个普通人可惹不起,他态度良好地给观今倒了水。
观今把水杯推到余偏星面前,歪头看着余偏星俊朗的眉眼,呵呵笑了一声:“我嘴角破了。”
余偏星无奈地看了观今一眼,这人挟恩图报实行地这么快,他轻叹一口气,掐诀念了祝由,再把水杯推回观今面前。
观今见对方如此爽快,她从格子裙的口袋里摸出一枚指头大的瓷瓶扔到余偏星怀里:“祛淤消肿的。”
常仙坐在地上,此刻她头发乱糟糟的,一张芙蓉脸也不复一开始那样明艳大方,莹白的脸变得青青肿肿,殷红法衣被观今抓得褴褛,如果换回蛇身,她身上的鳞片定是脱落了不少。
她看着观今站起来走到余偏星身旁,伸手按住余偏星的左肩,慢慢揉开他筋挛紧绷的肌肉,轻轻一个巧劲就把余偏星错位的肩膀给推回原位,右手掐诀,点点橙光落入余偏星的肩膀。
余偏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左肩,现在他肩膀完全不痛了,他奇道:“你也是道医?”
观今一愣,脸上带了点奇怪的得瑟,她挑眉狡黠笑道:“不是,我是兽医。”
“……”余偏星看着对方脸上讨打的笑容,莫名觉得眼熟,好像这种笑容他经常在哪里看到。
等服务员把观今没吃完的菜加热后送过来,观今就坐在牟加玉的包间里继续吃,一手把常仙拎到这两人面前:“你们接着聊。”
常仙一到牟加玉面前,心头上新仇旧恨一起浮上,包括刚才这顿挨揍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富态的中年男人。
她实在没忍住眼里的怨毒,竖瞳一直盯着牟加玉,仿佛要将对方活活拆吃入腹。
牟加玉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他端起水杯喝水,遮住地上这个美艳旗袍女子投来的死亡视线。
“牟家与你结的什么怨,你要这样磨他孩子。”
余偏星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狐假虎威仗别人的势,他也端起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适应,他没好气地向常仙问道。
“清嘉庆年间,我下山到冶城一带历练,那时正值端午,冶城人好雄黄酒,不仅自己喝还喜欢倒在江里,我道行尚浅着了道难以保持人身,差点被人红烧做了盘中餐。”
常仙收回看着牟加玉的视线,神色郁郁。
她垂眸抚平自己法衣上的破洞,不冷不热道:“牟家人救了我,常仙有恩必偿,我便做了他们家的保家仙。”
“常仙擅看财运,且好斗,牟家在我的庇护下,不受朝代更迭影响,资产越积越多,在民国时成了W省首富,他家也待我极好,年年供奉极其用心。”
“后来日落国入侵,牟家成为冶城最大的靶子,热兵器让我无法保护到所有的牟家人,我费了很大的劲,重伤下才给留下当时嫡支一脉,我住的堂子也被炸了,我无奈负伤回到山上养伤。”
“等我养好伤回冶城,没想到牟家这支嫡脉竟远渡重洋去了外国。”
常仙说着说着,眼睛里戾气翻滚,竖瞳眯起,素手紧紧抓着她法衣的下摆,青筋凸起,但是她并没有看牟加玉,就有种无能狂怒且委屈巴巴的即视感。
一旁吃饭的观今和喝水的余偏星都品出一种被负心汉抛弃了的心情。
牟加玉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好像牟家先祖是做的有点不道德。
“过了快一百年,我都以为这支嫡脉可能不会回华国了,没想到半年前我却又碰到了他。”
常仙举起手指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富态中年男人,“我不计前嫌地想继续做他家的保家仙,他居然拒绝了!!”
要不是观今在她额头上贴了禁灵符,她完全使不出力气,常仙真想一跃而起把这该死的胖子抡起来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