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清河
简介:沈清河自然知道,只是丹霞女帝为何连这等事都会知道呢?她抬头望向女帝,清风吹起她身上的遂苏,越显此人沉稳。沈清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知道,所以我今日来的是丹霞而不是西晋。”“那便是了,”女帝转头,看着前路,“他已经查到线索,不日便会进丹霞,若想避开他,只有跟朕回丹霞这一条路。”她的声音十分随性洒脱,可这句话对沈清河却犹如禁锢住她的枷锁。她几乎停止了动作。女帝等了她许久,见没有应答,从钱袋里拿出三锭金,随意丢在地上,向前走去:“朕还会再来。”
这时女子已经睡到床榻上。
沈清河想了一下,没有答话,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肩膀。
“大胆!”她皱眉,眼中闪过杀意。
沈清河一怔,解释道:“您的肩膀有些堵,可是时常有头晕脑胀的症状?”
女子轻嗯了一声,眼中杀意不减。
沈清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俯下身,双手轻轻放在女子的肩颈之上。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恰到好处地按压着那些紧绷的肌肉,“放轻松。”
女子先是微微一颤,随即眉头舒展,眼中的杀意也逐渐消散。
沈清河的手法轻柔而有力。
女子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时刻,后来竟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做完了,沈清河刚要叫醒她,一旁的巧婆便悄声制止了沈清河,指了指外面。
沈清河会意,跟着巧婆出了房间。
“姑娘,”巧婆悠声说:“你可愿去霞都?”
沈清河望着巧婆那沉稳的双眼,不确定道:“她是京官?”
巧婆摇摇头,手指朝上,指了指天。
沈清河心中一惊,没想到里面那人竟是丹霞的主人,她还以为至多只是个位高权重的女官。
难怪巧婆在逍城地位如此特殊,想来应是与女帝关系匪浅。
不过沈清河最终还是摇头,她不愿被禁锢在宫里。
虽然这里累得她直不起腰,可她却感觉到不一样的人生。
用许野的话说,这是她自己的事业,她的累都能得到回报。
巧婆遗憾的低头,没有实话。
女帝睡了好一会儿,巧婆和沈清河两人犹如保护神般,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嬷嬷。”
听到声音,巧婆连忙推开门进去。
行了一个标准的宫中礼节。
女子从美容床上起来,用手摸了摸发酸的脖颈,淡淡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那么久了?”女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清河:“你对我用迷香?”
知道了她的身份,沈清河自然是战战兢兢的摇头解释:“未曾。”
“那我?”
“许是您太久没有那么轻松的时刻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女帝轻声笑笑,“倒是个妙人。”
女帝起身,披上华服,玉指轻抬,示意沈清河跟上前来。
她步伐从容,沈清河跟在其后,不敢有丝毫逾越。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沈清河垂首,只能看见女帝脚下那精致的绣鞋,偶尔瞥见那裙摆随风轻摆。
“西晋人。”
女帝的声音轻柔而威严,满是笃定。
沈清河暗自心惊,这个丹霞女帝竟能凭只言片语便笃定她是西晋人,实在厉害。
在她面前,一切隐瞒也无用,沈清河只能点头应答:“西晋前相府嫡女,沈清河。”
女帝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前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荆北王妃,有趣。”
送她至门口,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清河。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可知荆北王在寻你?”
沈清河自然知道,只是丹霞女帝为何连这等事都会知道呢?
她抬头望向女帝,清风吹起她身上的遂苏,越显此人沉稳。
沈清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知道,所以我今日来的是丹霞而不是西晋。”
“那便是了,”女帝转头,看着前路,“他已经查到线索,不日便会进丹霞,若想避开他,只有跟朕回丹霞这一条路。”
她的声音十分随性洒脱,可这句话对沈清河却犹如禁锢住她的枷锁。
她几乎停止了动作。
女帝等了她许久,见没有应答,从钱袋里拿出三锭金,随意丢在地上,向前走去:“朕还会再来。”
沈清河知道,她是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回到后院,坐在台阶上,看着手中的三锭金,陷入了两难境地。
自丹霞女帝提醒过后,她闭上眼睛,脑中竟是独孤稚那张俊美的脸庞。
若跟女帝去了霞都,不定要有多少艰难险阻,且再没了自由。
可留在这里,独孤稚很快便能找到她。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沈弦不知何时来的,沈清河睁开眼她便在身旁了,她没有出声,默默陪着沈清河。
沈清河目光复杂的看了沈弦一眼,犹豫了片刻,说:“你想去霞都吗?”
沈弦先是疑惑,随后期待的问:“是我们的美容院要开到霞都了吗?”
沈清河叹了口气,睫毛失落的垂下,“是独孤稚要来了。”
红弦呆愣了片刻,立马站起来往后跑,急迫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我去收拾东西。”
比起沈清河这边的着急,独孤稚那边则是坐在案前,一脸高兴的看着手中的密信。
“长庚,去备马,即刻前往丹霞国。”
这是他近来收到最好的消息。
明明只是几个月未见,却像是好几年一般,他想立刻见到她。
长庚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王爷,皇上那边已经有龃龉了。”
独孤稚面色微冷,没有说话。
“皇上近来身子骨差,别的公主王爷都去御前尽孝,可您……”
“闭嘴!”独孤稚冷冷打断长庚:“你知道的,乘儿和婳儿必须找到。”
长庚默默摇头,出了门。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独孤稚真正想找回的是谁,可无人敢说。
长庚走后,独孤稚脸色阴翳的坐在案前。
突然,他一把扯下挂在笔架上的同心结,似是想将它扯碎,可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又将它挂上了。
“沈清河,本王再原谅你一次。”
他轻声呢喃,没有人能听到。
夜色如墨,月光洒在静谧的街道上,两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策马疾驰,朝着丹霞的方向去。
似是有心灵感应,沈清河梦到独孤稚站在她床前,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
窒息感上来,沈清河惊醒。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将将亮。
睡也睡不着了,她披上外衫出了门。
“去哪?”
听见声音,沈清河吓了一跳,见许野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站在门口,她想骂终究还是止住了。
“你要去霞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