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回来的时候,李小宝和李小凤还坐在地上哭。
李大妈见赵大妮走开了,连忙走过去,一把把李小宝抱了起来,说道:“小宝,磕哪儿了没?疼不疼?”
李小宝立马哭得更大声了:“哇哇哇~我,我的屁股好疼啊!”
李大妈立马上手扒了李小宝的裤子,只见屁股蛋上青了一大块,她立马转头对着赵大妮怒道:“赵大妮,你这个毒妇,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小宝才多大呀!”
赵大妮见自家儿子屁股蛋青了那么大一块,也是有点悔意的,但是还是犟着嘴回道:“这么个小子,这么小就要吃独食,再说了,自己的儿子,我就是打一下又怎么了?”
然后李大妈就和赵大妮吵了起来,两人吵得把还在哭的李小宝和李小凤都忘记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刚回来的李建国和赵家父母三人。
众人就看着李大妈和赵大妮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
“你的嘴是喷了牛粪吧,臭成这样,怎么没把自己熏死,我们李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毒妇。”
“你的嘴这么臭,你是吃了屎吧,你个老妖婆,怎么还不去死。”
......
吵着吵着,李大妈突然看到赵大妮的父母和大哥居然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嘴tຊ里还吃着什么,立马顾不上吵架了,连忙去屋里一看。
这杀千刀的一家,居然把刚刚自己从赵大妮手里抢回来的半斤肉全都吃完了,连一点油星都看不见了,还有准备做晚饭吃的几个窝窝头和半锅玉米粥,都嚯嚯光了,这让自家晚上吃什么呀?
“天呐,我是造了什么孽呀?”李大妈一边嚎了起来,一一边拿了把菜刀出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千刀万剐的,你们这是要了我的命呀。”
李大妈说着就举起手里的菜刀朝赵家三人走了过去。
众人都被李大妈这一举动震到了。
虽然以前隔三岔五也都要吵一次,但是动刀还是第一次。
赵家父母和赵大哥显然也被李大妈吓到了,连忙往后退,但是看着李大妈不要命的样子,众人也不敢去拦,毕竟这刀可没长眼睛,到时候如果被砍到就要命了。
“我让你吃,让你吃。”李大妈像魔怔了一样,一边说一边走,“让你不要脸,吃我家粮食。”
只能看着李大妈一步步把赵家三口逼到了一个角落,就要举起刀的时候,还是李建国把刀从李大妈手里夺了过来。
“妈,妈”李建国从李大妈手里夺过刀后,把刀扔在了地上,对着喃喃自语的李大妈喊道。
李大妈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看着赵家人直笑。
李大妈像是疯了一样的举动倒是吓到了赵家人,什么都没说就溜走了。
赵大妮也被吓到了,直缩在角落里不说话。
最后还是一大妈带着院子里的几个大妈把李大妈送去了医院,这场闹剧才结束。
后来林安安已经住在四合院了,自然亲自去看了闹剧的后续。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林安安在沈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后,又看了一场热闹的戏,心满意足地由沈华柏骑了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送回去。
到了第二天,林安安一大早就醒了,穿了早就准备好的红裙子,在家人的陪同下,慢悠悠地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
除了一些今天要用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其他的东西早就收拾好,昨天晚上让沈华柏骑着自行车已经带回去了。
毕竟这个特殊的时期可不兴大办,讲究个万事从简,要不然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又是一件麻烦事。
因此双方约定好,今天下午由沈华柏骑着自行车接林安安去沈家,然后晚上在沈家简单请大家吃个晚饭就算结婚了。
收拾好东西后,林安安陪着家人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饭,然后就被王春香拉去了房间说了一会儿私房话,其中还涉及了一些不可说的话题。
王春香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林安安毕竟是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王春香说得是什么。
不过看着王春香遮遮掩掩地说着,林安安也配合着低下了头,只做不好意思。
王春香见自家女儿这个样子,虽然最近因着毕业找工作的事情,看着性格好了很多,但是还真怕她到时候不懂这其中的轻重,到时候影响夫妻感情就不好了,下了下决心快速地说道:“这种事情不要害羞,可以配合着放开些,也可以主动,但不要都由着,该拒绝就拒绝。”
林安安听着王春香生猛地话,这下是真的害羞了。
“记住了吗?只有这种事情顺了,夫妻感情才会更顺。”王春香见林安安的脸都要滴得出血了,赶紧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直到林安安被沈华柏扶上了自行车,还感觉像腾云驾雾似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一路迎着晚霞,林安安看着被自己扯住衣角的地方,劲瘦的腰看起来蓬勃有力,好不容易脸上被风吹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
看到沈华柏骑着自行车把林安安接到家里,高秀兰忙招呼着看热闹的众人进屋喝茶吃瓜子吃糖。
沈华柏和林安安在众人起哄中对着画像鞠了一躬,又互相鞠了一躬,然后又互相唱了红歌,说了几句以后互相成为革命伴侣,一起建设革命新社会的话,就算婚礼正式完成了。
随着到了吃饭的时间,沈家小小的院子里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林安安在屋里都能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
“安安,收拾收拾,跟着华柏一块儿给大家敬杯酒。”高秀兰看着乖巧地坐在床边的林安安,怎么看怎么稀罕,真是便宜自家那个小子了。
林安安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就跟着高秀兰走了出去,就见沈华柏在屋门口等着,看到林安安,立马笑着迎了过去。
“啧啧啧,你说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见过沈华柏笑成这副德行过?”挨着沈家大门最近的一桌上,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对身边的人说道,“就像那开屏的孔雀似的。”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也不知道当初谁娶媳妇的时候,高兴地路都走不稳了,摔个狗朝天的。”旁边另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
“说了,我那是被人绊了一脚。”穿警服的男人有些气急地反驳道。
“好了,好了,华柏来敬酒了。”坐在桌子上的另一个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