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
到了流云殿门口,崔公公一声令下,两个侍卫直接上去把门撞开。
“啊……”随着殿门打开,殿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来人,给朕把李美人拖出来!还有……还有珩王……”殷帝顿了顿说道。
他是真不愿意相信珩王会做这样的事,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苏若璃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萧北樾不应该在里面啊!她已经特意提醒过他,那酒水也被换过了,他不应该中招啊!
“啊?这……你?你又是谁啊?”看着和李美人一起被带出的男子,淑贵妃忍不住开口。
这不是珩王啊!
看着和李美人一起瘫坐在地上的,衣裳不整的男子,众人面面相觑。
这男人是谁?
“陛下,这……这人看着好像是……是萧国太子身边的侍卫……”崔公公的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他也发现了,此时的萧国太子萧北楼,脸色阴沉。
“扎木,你怎么会在这儿?孤不是让你……”萧北楼说不下去了。
他不是让扎木把李美人打晕,然后将药性发作的萧北樾悄悄和她放在一张床上吗?怎么扎木自己和李美人躺在一起了?
难不成,是扎木这小子,看到年轻貌美的李美人后,见色起意,自己动了歪心思?
可是,萧北樾呢?
“太子殿下,属下……属下是被人陷害的……”扎木百口莫辩。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是珩王和李美人在一起吗?”殷帝转头盯着小太监。
构陷皇子,那可是死罪!
这小太监敢大放厥词,背后,必有人指使!
“奴才……奴才……皇上饶命!”小太监吓得哆哆嗦嗦,不停磕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那人给了他那么多黄金,只是让他把皇上带来这儿而已。如此轻松的事,还能赚这么多黄金,他也没考虑那么多啊!
“珩王呢?珩王去哪儿了?”殷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道。
他巴不得珩王出事呢!这个萧北樾,和璃儿的关系那么好,一直让他嫉妒不已。
“沐王殿下很想念本王吗?”
萧北樾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大家转身看去,只见萧北樾和司徒冥两人并肩走了过来。
苏若璃一愣,这俩什么时候又搅在一起了?
“阿冥,你和北樾这是去哪儿了?”殷帝问道。
司徒冥对殷帝简单地行了个礼,说道:“陛下,臣刚才喝得酒气上了头,便出去透透气!正好遇到珩王殿下也出来醒酒,于是两人相约下局棋。谁知,这珩王殿下输了,竟然不服气,非要再来一局,故而耽搁到现在!”
“谁输了?明明是你使诈!”
“兵不厌诈!”
“司徒冥,这是下棋,又不是在战场上!要不是你使诈,本王岂会输?本王三岁就学下棋,会输给你?”
“珩王殿下,你这是玩不起吗?堂堂大男人,输了就输了,还找借口?三岁?三岁就学又如何?本座十三岁才开始学,照样赢你!”
“司徒冥!”
“怎样?”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朕闭嘴!吵死了!吵得朕头疼!去去去,你俩哪儿凉快哪儿去!别在朕面前晃!”殷帝实在听不下去了,立刻出声制止。
随后,直接把两人给轰走了。
司徒冥和萧北樾一个看一个不顺眼,继续互相骂骂咧咧地走了。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敢和活阎王司徒冥吵架的,放眼西京,恐怕也只有珩王了。
能把珩王骂得毫无招架之力的,也只有司徒冥了。
关键是,皇上竟然不生气,只是把他们轰走了。
“陛下,孤的侍卫胆大妄为,任凭陛下处置!”
看着他们走远,萧北楼即便恨得咬牙切齿,也没有什么办法。
此时的他,自然知道,这是被萧北樾反过来算计了!这个萧北樾,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算计他的?可恶!实在可恶!害他白白折损了一个贴身侍卫!
“既然萧国太子开了这个口,那朕也不客气了!来人,将他们带下去,立即处死!”殷帝淡淡开口。
现在的殷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萧国太子想在宫里,算计萧北樾,然后让他这个皇上亲自处置。结果呢,反被人算计,还把自己的侍卫折了进去吗?
哼!真是肆意妄为!
要不是看在萧北楼是萧国太子的份上,他真想一并把他也处置了。竟然算计到自己的后宫里来?太猖狂了!
随后,殷帝又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陛下!陛下饶命!奴才冤枉啊!陛下饶命!”小太监连滚带爬地来到殷帝脚边,拼命磕头。
“崔公公,小春子构陷萧国珩王!罪不可恕!杖毙!你来监刑!让所有宫人都看着,什么叫祸从口出!”
殷帝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回呈祥殿。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奴才是受人……”小春子的声音渐渐远去。
出了这样的事,丝毫不影响宫宴的举行。
对于殷帝而言,管他什么李美人王美人,处置了便是。只要不牵涉到两国邦交,其他的无所谓。
对于萧国太子萧北楼来说,此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把萧北樾的名声搞臭,反而把自己人折了进去。
而此时的萧北越,肯定也知道了这是自己的计划。这事若是传回萧国,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毕竟,萧北樾身边的暗卫,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将萧北樾在殷朝的情况,汇报给父皇。
“指挥使大人,今日之事,多谢出手相助!”
此时,御花园里,萧北樾冲司徒冥拱拱手说道。
“本座可不是帮你!本座是看在阿璃的份上罢了!珩王殿下,你这皇兄,智商也不怎么样啊?你是怎么被他逼到我殷朝来的?”司徒冥一脸傲娇。
“你这话说得……什么叫他逼我来的?那是我自己主动同意来的!”萧北樾矢口否认。
本王不要面子的吗?这是能承认的吗?
再说了,当时的形势,由不得他不来殷朝为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