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一阵恶寒,怒骂:“给老子好好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你这个盗墓贼送监狱里去。”
他瞪着眼睛,又恢复了一脸凶相。
电话却恰逢其时地响了。
曾凡拿起手机,看了眼大锣,起身去了卧室。
门刚关上,大锣便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隐约只听见了三个字——“下午见”,门突然又打开了。
“呦,你不止会倒斗,还会听墙角?”曾凡揶揄道。
“嘿嘿。”大锣不自然地捋了捋为数不多的头发,顿觉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凡凡,我有个事一直很好奇,你最后一次鉴宝,那红宝石,到底是不是慈禧的啊?”
“叫我曾凡!”
“好的凡凡,我一直坚信你是冤枉的,那女人绝对是拿了假的糊弄人,还好意思网暴你。”
曾凡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是,关于那栋洋楼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眼看要被人家赶出家门,大锣这才想起进门时的许诺。
曾凡也不客气,甩了一句:“如果你的信息对我没用,那以后离我远一点,我社恐。”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呀。”大锣嘟囔着,自觉坐回沙发上,一副绝不离开的样子。
曾凡叹息,他也不是非要跟这么个活宝过不去,只是,这事原本就是他的私事,和其他人无关,他不想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大锣却又恢复了好奇宝宝的模样,只是和他的外表实在有些违和。
他眼巴巴地望着曾凡说:“凡凡,你先告诉我那红宝石的事,我就跟你讲洋楼。”
眼看这称呼是纠正不过来了,曾凡只得暂时放弃,他喝口水压压火气,耐着性子给大锣解释:
“据资料记载,慈禧入殓时,颈上佩戴有三串朝珠,其中两串为珍珠,一串为红宝石,像那委托人手中这么大颗的,理应是朝珠上的头珠,但在已公开的资料中,这颗头珠,当年被孙殿英送给了戴笠,怎么会被民间商人买到,故事存疑。”
“额,凡凡,你这的确有点武断……”
“听我说完。”曾凡白了一眼,继续道:“这是其一。另外,史料上对这串朝珠也有着记载,说红宝石鲜红欲滴,自然光线之下,有里向外散发鲜艳的红光,但她那颗,无论是外观色泽还是打光后散发出来的红光,都偏向于暗红色,这是其二。”
“这也……万一不同时间光线下色泽有偏差……”。
“闭嘴!”曾凡吼了一嗓子,大锣吞下了后半句话。
“当然,前面两点只是基于这串朝珠的基本情况和去向上做的推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见过真品,我确保它是真的!所以委托人这颗必然tຊ是赝品。”曾凡继续说道。
“你怎么确保的?是不是那宝石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啊?比如每一个陪葬品上都有慈禧专属标记?”大锣很认真的询问。
曾凡没回答,玲琅满目的陪葬品,大至名扬天下的“翡翠白菜”,小至一颗珍珠,不可能每一件都加上专属标记,就算个别名贵器物可能会有,但当年那么多宝物流失,如果有的话,一定会在业内流传,那大家只需要去找带标记的器物就行了,还需要找人掌眼?
可没有标记,如何判定来自慈禧陵墓?具体原因曾凡不想告诉大锣。
大锣见他闭口不言的样子终于识趣了,这可是人家看家的本领,就像厨师独家的菜谱,美食的配方,哪能随便告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