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还未等宋时暮反应过来,背后的一阵手劲儿让她往前扑倒在地。
“云帆哥!”
直到听见沈婉清的一声呐喊,宋时暮这才转过身去望,发现天台上已空空荡荡没了人影。
而这栋小楼里有一户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救命啊,有人跳楼了!”
宋时暮的心彻底凉了。
病房外,谢母几乎站不稳地来。
她焦急地问沈婉清:“好孩子,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婉清擦了擦眼泪,敛神道:“阿姨,我说了您可别怪宋姐姐。”
听到这话,谢母顿时来气了,“怎么,这其中还有她插手?”
沈婉清偏过眼神,低声道:“宋姐姐已经被公安叫去传唤了,等她来了您自己问她吧。”
有了沈婉清这一番话,等宋时暮过来时,直接挨了谢母一巴掌。
“说,你把我儿到底怎么了?”
宋时暮微微有些发愣,随后看向沈婉清道:“你真想知道什么,应该先问问你身旁这个人。”
闻言,沈婉清心下一慌,但面上仍强装镇定道:“我不管你想说什么,如今云帆哥都被你害得躺着了,宋时暮你做人不能不讲究良心。”
宋时暮不想再同这般无理之人过多争辩,直截了当问:“谢云帆怎么了?”
一听这句话,谢母过来还想给她一个巴掌,却被宋时暮堪堪躲开。
沈婉清在旁边不怕添油加醋回:“医生说云帆哥腿保不住了,要截肢。”
截肢!
这两个字如同轰雷炸响般在宋时暮耳边响起,她神情有些恍惚。
见状,谢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腿大声喊叫起来:“苍天啊,您看看啊,这贱人害得我儿失去了一双腿啊,他以后还怎么当军人啊。”
这声音大得惹起了一众医生和病人旁观,纷纷议论起来。
“这不是谢团长娘吗?”
“这家一天到晚不得安宁,不知道现在又出了什么事?”
“哎,你快别说了,人家谢团长都躺到病床上去了。”
……
眼看着这么多人围上来,谢母却像闹得不够大一样,还在拼命叫唤:“我好惨的命呐,就是这个女人,她生生害得我儿丢掉了一条腿啊。”
一听这话,周围人又不同程度地炸开了一个锅。
“谢团长腿没了?”
“不应该啊,他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怎么三天两头一顿扯?”
“他们家的事咱们还是少管,别又讨不着好,还白白惹得自己一身腥!”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刘温澈带着公安的人来了。
谢母看到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又大声嚷嚷起来:“看吧,我就说恶人会有恶报,报应来了吧。”
领头的公安对着众人出示了一下证件。
“不会吧,真要把人抓走啊。”
“这下咱麓城的女企业家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哎,所以说赚了大钱有什么用,人品不好还是不行!”
就在众目睽睽下,领头的那位公安朝沈婉清道:“走吧,沈同志。”
此话一出,当场众人都呆愣住了。
为什么会是沈婉清?
沈婉清的脸色瞬间惨白,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而一旁的谢母也没弄清楚情况,痴痴道:“同志,是不是抓错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