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桑珩之叶知语
简介:“好,在我这就来。”叶知语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话间,背着药箱就往外走,虽然穿着麻布衣服,但是也是整整齐齐,想来也不会失礼。“知语姑娘,本来应该给你接风洗尘,但是有点担心祖母病情,所以先请你过去看看。”柳晏林见叶知语出来,连忙迎了过来。叶知语也客客气气的回答,“不碍事,我本就是过来看诊,早些看到,我也早安心。”两人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出发前往老夫人所住的暮兮院。暮兮院倒是离柳晏林住的风澜院不远,想来老祖宗是很喜欢这个孙子的。
叶知语被安置在屋子里等着传召,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雕花黄梨木床顶,就连床幔都是丝面缎锦的,床上的褥子更是绸面蚕丝里,上辈子她对生活品质没什么追求,到头来累死了,一辈子也没睡过蚕丝被。
别说,这蚕丝被还真是软和。
下定决心回去就好好挣钱,给娘还有知梦一人搞一床。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叶知语立马起身。
春兰低头走近来,“叶姑娘,二公子请您去给老夫人看诊。”
“好,在我这就来。”
叶知语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话间,背着药箱就往外走,虽然穿着麻布衣服,但是也是整整齐齐,想来也不会失礼。
“知语姑娘,本来应该给你接风洗尘,但是有点担心祖母病情,所以先请你过去看看。”柳晏林见叶知语出来,连忙迎了过来。
叶知语也客客气气的回答,“不碍事,我本就是过来看诊,早些看到,我也早安心。”
两人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出发前往老夫人所住的暮兮院。
暮兮院倒是离柳晏林住的风澜院不远,想来老祖宗是很喜欢这个孙子的。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进屋后,柳晏林隔着屏风给老太太请安,叶知语也恭恭敬敬的学着柳晏林的模样鞠躬。
“是晏林回来了啊,快进来给祖母瞧瞧。”里屋传来一名老妇人虚弱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柳晏林眼神示意叶知语,一起跟过来。
“祖母,孙儿在清溪镇寻到一位名医,特请她过来给您瞧瞧。”
柳老夫人慈爱的摸摸林晏林的头,“晏林有心了,祖母很高兴。”
叶知语赶忙上前,拿出一个帕子覆在老夫人手上,开始把脉。
脉象虚浮,寸脉滞涩,叶知语眉头轻皱,“老夫人可是时常腹痛难安,浑身乏力?”
叶老夫人本来看叶知语是个女子,还是个年轻的姑娘,本来就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只当是成全孙子的一片孝心,没想到,这姑娘还真能看点毛病来,连忙点头。
叶知语心下了然,回头跟柳晏林说,“你先带丫鬟离开一点,我有些话想单独问老夫人。”
老夫人神色不明,不以为然,但还是眼神示意丫鬟们离开。
柳晏林也起身告退。
“不用离开屋子,待在屏风外即可。”叶知语补充道,自己毕竟还是外人,行事难免要注意分寸。
老夫人看叶知语如此行事,不禁多了分好感。
见人都退下,叶知语低声问,“敢问老夫人月事如何?”
柳老夫人见她问的如此直白,不由的有点尴尬,但还是如实相告,“前年月事便已经停了,三个月前,忽然又有了,自那时起便时常腹痛,整个人也没有精神。”
应该是妇科病没错了,老夫人五十岁出头,本不该患此疾病,但是可能更年期激素水平紊乱,加上夏日贪凉,抵抗力低下,才如此。
本朝大夫多是男子,并不擅长妇科疾病。再加上男女大防,所以很难诊断出原因。
叶知语继续问,“身下可时常流出许多黄色液体?”
“对对对!”老夫人连忙点头。
大概还有盆腔炎。
叶知语心下明了,站起身来,对老夫人说,“我有把握让您三日之内见好,但是我要针灸,这种针灸之法,有些许疼痛,不知老夫人可愿意?”
“针灸怕啥,我都不知道被那些大夫扎了多少针了。”老夫人一脸不以为意,“再说,你是晏林带回来的大夫,他说你好,我总是信你的。”
经过叶知语的诊断,老夫人已然信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真的有些本事。
叶知语要给老夫人打一针抗生素,体内有炎症,又拖了许久,抗生素是最好的方式,本以为要多费口舌一般,没想到老夫人直接就答应了。
注射器并不显眼,于是让老夫人侧过身子,褪去衣裙,准备肌肉注射。
一开始老夫人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想到她是女子,又是大夫,便也听话的照做。
叶知语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做幌子,趁着老夫人背过身,迅速配好药,针管扎进了她臀部,随着药水推入,应该有些酸胀。
果然老夫人哼哼了两声。
注射完,又迅速把注射器收回空间,扶老夫人躺好,盖上被子。
“这就完了?”本来她还以为要好多针,还想着怎么这么疼要怎么熬,没想到一针就结束了。
叶知语回答,“老夫人见谅,您这沉疴已久,我用的是最粗的银针,所以有些酸疼,我再开几副药,不出三天,您身体就会大有好转。”
“柳公子,你进来看看老夫人吧。”叶知语对着外边喊了一声。
柳晏林和丫鬟纷纷进来。
“我祖母可有大碍?”
“没事,不过我可能还要在你府上多待两日,老夫人病情久了,还得多治疗几天。”
柳晏林听完,嘴角不自由的上扬,一方面是因为叶知语真的能治好祖母,还有一方面便是,她还要再多留几日。
叶知语疾步来到桌前坐下,拿起纸笔,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写好了方子,吩咐丫鬟去拿药。
柳老夫人指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对叶知语说,“她是我的管事丫头,叫杜鹃,你有什么事直接跟她说方便。”
杜鹃走到叶知语面前,屈膝行了个礼,“叶大夫。”
不卑不亢,有理有度,不愧是有钱人家的管事女史。
“药,每日早晚各一次,还有,你每晚还要烧一盆艾草水,给老夫人沐浴,不可受凉。”
“奴婢记下了。”
柳晏林好奇的看着叶知语在那嘀嘀咕咕,但是做为晚辈亦不可打听长辈病情,便没有上前询问。
老夫人精神不济,叶知语识趣的告辞,和柳晏林一同离开了。
路上,柳晏林开口,“知语姑娘,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祖母还得受许多罪。”
“无妨,你与我无需如此客气。”
叶知语侧过身子莞尔一笑,“毕竟我们也是有过命的交情。”
这一笑,彻底随着初秋的风,吹进了柳晏林的心里,他定在原处,看着叶知语欢快的往前走留下的背影,一时间竟方寸大乱。
叶知语总是在强调,他们是朋友,也多,也只能是朋友,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开始,她便知道。